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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嗑cp第一百零四天(1 / 1)

大安朝,皇宫。

当朝皇后的寝殿内,宫人们来来回回进出,神色紧张,寝殿外大安朝的皇帝焦急地踱着步,不停地往寝殿内张望。

半响后,寝殿内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一宫人从殿内跑了出来,直接跪在地上回话。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诞下一位公主,母子平安。”

闻言,皇帝神色一松,“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正在此时,旁边的大太监突然指着皇宫上方,激动地说道:“皇上,您、您快看,是祥云异象,公主出生时,天降祥瑞啊。”

紧接着,一众宫人和侍卫齐齐跪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元庆帝闻声望去,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抹狂喜,“来人,快去寻国师过来。”

大安朝215年,元庆帝的长公主出生。

传闻长公主出生当日天降七彩祥云,连闭关多年的国师都惊动了,出关后亲自为其卜卦,取名单字蓝。

大安朝国姓薛,长公主即名为薛蓝,封号为安国公主。

此封号一出,大安朝上下一片哗然。

长公主是元庆帝第一个子嗣,又是正宫所出,本就身份尊贵,现在又得了这么一个举足轻重的封号,可见元庆帝对这个女儿的喜爱程度。

公主百日宴这天,整个大安朝的皇宫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常。

皇后的宫殿内,一波又一波的朝臣家眷前来恭贺,将军府时家女眷也带着府上的孩子过来请安。

时家来的是老太君和时家二夫人,身边带着家中几房的嫡子嫡女,待他们请安行完礼后,皇后亲自将时家老太君扶了起来。

将军府时家的成年男子常年驻扎边境,守护着大安朝的安危,他们的家眷在皇城了自然是受皇室善待的。

一群人寒暄一番后,便去了旁边的侧殿看长公主,此时公主恰巧醒着,在宫人的逗趣下,乐得不行。

时老夫人笑道:“听公主这笑声,一听就是有福气的啊。”

皇后娘娘一脸笑意,“这丫头就喜欢笑,稍稍逗逗就乐得不行。”

时老夫人和时家二夫人又顺势接了几句,但无疑都是夸赞之词,皇后娘娘也听得开心。

几人很快来到偏殿的卧房内,宫人见状把公主从摇篮床上抱了起来,轻轻递给了皇后。

小公主白白胖胖的,被皇后娘娘抱着也不哭不闹,似是突然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有点好奇,两只大眼睛瞪的忽闪忽闪。

皇后冲着时老夫人身后的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唤道:“挚儿,快来看看妹妹。”

闻言,时老夫人连忙说道:“娘娘,这万万不可啊,公主身份尊贵,这声妹妹可当不起。”

皇后却不以为然道:“时老夫人严重了,本宫在闺中之时便与柔儿交好,挚儿这声妹妹完全当得起。”

皇后口中挚儿正是时家长房嫡孙,时挚。

时挚的父亲是将军府时家长子,在六年前战死沙场,当时时挚的娘亲,也就是皇后刚刚提到的闺中密友柔儿,听到这一噩耗后,经受不住打击早产了。

当时生下的孩子就是时挚,只是在孩子生下后,时挚的娘亲也没撑住,去了,只留下了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时老夫人似是也想起了大儿媳,眼底闪过一抹哀伤,不过也没再拦着孙子,“挚儿,去吧,小心着些,公主还小。”

时挚俯身作揖道:“祖母,孙儿知晓。”

原本被皇后抱着已经开始打哈欠的小公主,突然看到走到面前的小男孩,连哈欠也不打了,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人家。

时挚怔怔地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婴儿,一大一小的娃娃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惹得一旁的大人笑了起来。

谁知就在这时,小公主突然不老实了起来,瞪着她的小短腿扑腾了几下,伸着手朝着时挚‘呀呀呀’的叫了起来。

一旁的宫人见状,怕皇后娘娘抱不稳,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娘娘,你身子还有些弱,还是奴婢来抱公主吧。”

皇后娘娘顺势把公主递给了宫人,笑着说道:“没想到小小人儿劲还挺大,别说,她一扑腾起来我还真抱不住。”

时老夫人也笑道:“有劲好啊,这说明公主身子骨结实,以后自然也会无病无灾地长大。”

皇后娘娘:“是啊,我对蓝儿也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健健康康的就好。”

宫人接过小公主后,自然按照小人儿的意愿,把她抱在了时挚小公子的面前。

两个小人儿这下子就离的更近了,众人原本都以为小公主是想和时挚玩,但谁知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脖子上的红绳。

“哎呦,这丫头要干嘛。”

见状,皇后连忙去掰小公主的手,当把她手里的红绳掰开时,时挚脖子上小金锁也被扯出来了。

只是,皇后刚把红绳从小公主手里拿出去,原本乖巧的小人儿瞬间哭闹了起来。

就在皇后准备让宫人把公主抱下去哄时,旁边的小公子却把脖子上的金锁摘了下来,递到了小公主面前。

“若娘娘不嫌弃,这金锁便送给公主了。”

皇后连忙说道:“不可,挚儿,这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怎么随便送给别人,快快装好。”

奈何她话刚说完,小公主再次抓住了红绳,然后瞬间就收住了哭声。

也就在这时,众人才发现这小人儿光打雷不下雨,哭闹声这么大,却连一滴眼泪都没留。

得偿所愿的小公主,一手抓着脖子上的金锁,另一只小手紧紧地拽着时挚的手指不放。

“这小丫头,才多大点就和大人耍心眼了。”皇后颇有些无奈道。

说着就要再次从小公主手里把东西拿出来,却被一旁的时老夫人拦了下来,说是既然两个孩子一个愿意给,一个愿意要,也是份心意。

皇后看女儿紧握的小拳头,无奈也只能作罢。

“挚儿,不要一口娘娘的叫了,唤我婉姨即可,还有妹妹小名叫蓝儿,你可以唤她蓝儿妹妹。”皇后说道。

小男孩看向时老夫人,时老夫人微微颔首,一向不苟言笑的孙子竟然笑了,看样子是挺高兴的。

时挚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眼睛亮如星辰,“嗯,婉姨,蓝儿妹妹。”

晚膳后,元庆帝来到皇后的宫殿,刚进门便看到她在哄女儿,眉眼间立马柔和了不少。

他顺手从皇后手里接过女儿,逗起了怀里的小人儿,看到她脖子上的金锁便顺口问了一句。

皇后也没隐瞒,便将时家今日过来之事大概说了说,至于他们宝贝闺女抓着人家金锁不放手还假哭之事则是详细描述了一番。

元庆帝听完也哭笑不得,不过随即想到什么,叹了口气道,“时家是我大安朝的功臣,满门忠烈,时挚那孩子也是可怜,既然蓝儿喜欢他,以后皇后便多召他进宫吧。”

皇后满口应了下来,她自然知道这是元庆帝有意补偿时挚这孩子,毕竟一个时常出入皇宫的孩子,即便是父母双亡,别人也是不敢怠慢了的。

——

自从大安朝的长公主出生后,皇宫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长公主慢慢长大,从牙牙学语的小娃娃,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眼瞧着就要过十岁生辰了,仍然是帝后宠爱最宠爱的女儿,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

按大安朝的惯例,女子十五岁及笄,一般在及笄之后一年左右即可出嫁,所以,像大多皇室贵族、功勋世家很早便会为家里的孩子暗地里寻摸同龄成婚对象,只待孩子成年便可商量成亲事宜。

不过,却鲜少有谁敢打公主的主意,因为满朝文武皆知,长公主打小便有个青梅竹马。

两人自幼相识,关系一向亲昵,而这位青梅竹马也被众人认为未来驸马的唯一人选。

而此人正是将军府的嫡长孙,时挚,时公子。

时公子现年十六,在一众世家子弟中,文才武略皆十分出众,长相更是极其俊美,让大安朝皇都很多妙龄少女对其春心芳动。

家世好,相貌好,贵在人品也优,这样的少年,自然是许多世家大族的择婿的标准,但众人也知道,时挚是他们不能妄想的,毕竟他可是帝后默认的女婿。

而且,时挚本人也不近女色,性子冷淡,对谁都冷冰冰的,除了时常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性子活泼,顺带着他也被带着有了几分人气。

这个小姑娘正是大安朝的长公主,薛蓝。

这天是薛蓝的十岁生日,她参加完宫宴后,便匆匆地赶到前朝与后宫交界的观景亭。

观景亭坐落在高处,小姑娘提着裙摆兴冲冲爬了上来,而亭子里已有人,一位白衣翩翩的俊朗少年。

看到白衣少年后,小姑娘眉眼弯弯,“挚哥哥,今天是蓝儿生辰,你帮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这位白衣少年正是时挚,薛蓝生辰的宫宴他自是也参加了的,只是,两人在宴席上却未能多说些话,所以,薛蓝便让身边的宫人给他传了个口信,来这里等着。

时挚笑得温文尔雅,“刚刚在大殿不是送过了,公主没瞧见?”

薛蓝撅着小嘴,不满道:“我说的不是时家的礼,要挚哥哥送的礼物。”

时挚也不逗她了,笑着拿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

薛蓝面上一喜,连忙接了过来,欣喜地打开了,“哇,是小兔子!”

盒子里俨然放着一个白玉雕成兔子吊坠,兔子活灵活现,看着非常讨喜。

时挚轻笑道:“这是我亲手雕刻的,手艺不是很好,希望蓝儿不要嫌弃。”

一听是时挚亲手雕刻的,小姑娘先是一愣,然后更加爱不释手了。

“挚哥哥你竟然还是雕刻,真是太厉害了,怪不得父皇母后每次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时挚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生辰礼送出后,两人也没着急离开,而是在观景亭里坐了下来,两人闲聊了起来。

过了半响,时挚迟疑了一瞬,说道:“蓝儿,我有事想要和你说。”

薛蓝握着玉兔正在把玩,没太在意地接道:“挚哥哥要和我说什么啊,你说吧,蓝儿听着呢。”

时挚微微颔首,说道:“蓝儿,前几日叔父来信,说是想让我去军中历练。”

薛蓝顺口问道:“哦,是要去城郊大营历练?”

时挚顿了一下,回道:“不是,是要去边境军中。”

小姑娘一愣,猛得抬起来,“去边境?这么远,那不是好久都不能回来一次!”

时挚点了点头,一去边境,短则一两年,长则五六年也是有的。

薛蓝小脸直接皱成一团,“一定要去吗,城郊的兵营不也是可以历练吗?”

时挚静静地看着小姑娘,说道:“蓝儿,时家的男儿都是要去边境军队历练一番的,这是祖上的规矩,不能破。”

时家是将门世家,家中男儿一般满十二岁即会被送往军队历练,时挚现已十六了,已经算是晚的了。

薛蓝虽贵为公主,但向来也不是刁蛮之人,一听是时家的规矩只是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知道归知道,但一想到时挚就要去边境,小姑娘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走?”薛蓝问。

时挚回道:“叔父的亲兵已经到皇都了,三日后出发回边境。”

听到这话,薛蓝更加沮丧了,“这么快啊。”

时挚叹了口气,轻拍了拍她的发顶,道:“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薛蓝轻“嗯”了声,闷声道:“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挚哥哥。”

时挚眼底也划过一抹不舍,小姑娘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也舍不得她。

“庄子上的红果熟了,明天要不要去庄子上玩?”时挚提议道。

果然,听到这话薛蓝眼睛一亮,“红果熟了!好啊好啊,我要去亲眼看看它长得怎么样了。”

他们口中的红果就是从藩国引来番茄,薛蓝打小就喜欢折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安朝派出去的使者带回了些番茄种子,她便拉着时挚找个庄子种了起来。

不过,薛蓝却习惯喊它红果,时挚便也跟着这么喊了。

似是想到什么,薛蓝突然说道:“明日我们偷偷去,千万不能让临儿知道,那小家伙现在就是小跟屁虫,被他知道了肯定是要闹着跟着的。”

薛蓝提到的临儿,正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今年刚满三岁,小家伙平时特别喜欢黏着她这个嫡姐,说是小跟屁虫一点也不为过。

她平日里虽然也宠着这个弟弟,但若是出宫却也是万万不能带着他的,毕竟小家伙可是当朝太子,要是出宫那阵仗定是小不了的。

说着说着,薛蓝便又开始盘算着明日要带些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出发的事了,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时挚忍不住轻笑出声,果然还是小姑娘啊,这么好哄。

三日后,到了时挚离开皇都的日子,薛蓝来到皇城外去送他。

大安朝民风开放,并不会要求女子不能抛头露面,薛蓝并未大张旗鼓,她跟在时家众人一起,周围来往的百姓,也并没有认出她来。

送行完,薛蓝和时家的众人告别后,便带着宫人回了皇宫。

回到宫中后,她先去了皇后的正宫,正好她父皇和弟弟都在。

“父皇,母后,我回来了。”薛蓝道。

皇后伸手招她坐在身旁,问道:“挚儿走了,是不是舍不得了。”

薛蓝耸拉着小脑袋,闷闷点了点头,“嗯,非常舍不得。”

“可是蓝儿知道,自己不能因为舍不得挚哥哥就硬拦着他,那样是不对的,所以舍不得也要舍得。”

听到女儿的这话,元庆帝在一旁欣慰地点了点头,他这女儿啊,千娇万宠着长大的,但却不骄不纵,也是很难得了。

元庆帝揉了揉女儿的头,说道:“蓝儿做的对,时家的家训如此,即便咱们贵为皇室也不好强迫人家。”

薛蓝傲娇地仰着小脑袋,回道:“那当然了,父皇教过我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看到小女儿样子,帝后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旁边的小太子不乐意了,撅着小嘴道:“阿姐坏坏,都不带临儿玩。”

说罢,他还气哼哼地背过身去,显然是在等薛蓝过去哄他。

皇后看着儿子的气呼呼的样子,无奈解释道:“一大早就闹着去找你,知道你出宫后,便一直生着气呢。”

薛蓝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连忙上前去哄弟弟,“临儿,阿姐今天出门太早了,那时你还在睡觉觉,我唤了你好几声,你都没理我,所以这不怪阿姐哦。”

听到这话,小太子直接转过身,歪着头看向薛蓝,“真的吗?”

薛蓝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了,不信你问你身边的宫人,早上阿姐是不是去喊你了。”

小太子身边的宫人被迫当着帝后的面,给公主做了一次伪证,这才把气呼呼的小太子哄好。

看到小儿子这么好哄,帝后颇为有些无奈,但看着儿女感情这么好,自然也很开心。

时挚去了边境后,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

转眼五年时间转眼而过,眼瞧着薛蓝要及笄了,他却是一次也没回来过。

薛蓝身为大安朝的长公主,皇后嫡出,亲弟弟是当朝太子,又备受帝后宠爱,可想而知她的及笄礼有多盛大。

然而及笄礼上,身为当事人的薛蓝却没有表现的很开心,因为她最想见的人,最后还是没能赶过来。

庆元帝对皇后使了个眼色,皇后微微颔首,然后走到薛蓝面前,说道:“蓝儿,你是不是累了,累了的话就回你宫里歇着吧。”

薛蓝正好没什么精神应对席间王公贵女,便顺着她母后的话说有些乏了,带着宫人便回了自己的寝殿。

只是她刚走进殿门,便在院子里看到一抹熟悉的背景,一身黑衣戎装,正背手看着院中的大树!

“挚哥哥,是你吗?”薛蓝不确定地问道。

黑衣男子闻声转过身来,果然是薛蓝日思夜想的人。

“蓝儿,是我。”

薛蓝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就哭了,“你不是说回不来了吗,呜呜呜,你骗我,害我难过了好几天了……”

时挚顿时慌了,忙走上前,手忙脚乱地帮小姑娘擦起了眼泪。

“蓝儿,别哭,没想骗你,我也是赶回来的,去拜见过皇上后便过来了,一刻都没敢耽误……”

就这样哄了好一会,才稍稍把人哄好。

哭得差不多了,薛蓝突然想起一件正事,“挚哥哥,你回将军府了吗?”

时挚摇了摇头,“还没,去御书房拜见过皇上后,便直接赶了过来。”

听到这话,薛蓝直接跳了起来,朝着小厨房的方向跑去,边跑还喊道:“你等等我,我待会就过来。”

过了半响后,薛蓝终于从小厨房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面。

“奶奶说了,出门饺子回家面,等你回来一定要先让你吃上一碗面。”

薛蓝边说边喊上时挚朝着屋内走去,而她口中的奶奶,正是时老夫人。

两人来到正殿后,薛蓝把面放在饭桌上,示意时挚赶紧趁热吃。

时挚看着面上红彤彤的东西,有些诧异,“这、这上面是红果?”

薛蓝笑呵呵应道:“是啊,我之前不是写信和你说过吗,红果做菜也挺好的吃,酸酸甜甜的,这番茄鸡蛋面也不错,我亲手做的哦,你快尝尝吧。”

一听是薛蓝亲手做的,时挚眼底闪过一抹柔意,轻“嗯”了一声,便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薛蓝在一旁,双手托腮,看着他吃面,同时也在细细打量着时挚的变化。

虽然之前他们同信时会偶尔附上自己的画像给对方,所以倒是不至于陌生,只是,画像终究是画像,还是没有真人看得真切。

时挚与五年前相比硬朗了许多,也变了不少,当然,这种变化不止在外貌上,更多是在浑身的气质上。

薛蓝在打量时挚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她。

与时挚相反,薛蓝的性子倒是没怎么变,但外貌却变化很大,五年的时间,她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变化自然是很大的。

薛蓝随口问道:“父皇都找你聊了什么啊?”

时挚回道:“没什么,皇上说完年岁到了,该成家了。”

听到这话,薛蓝心头一滞,“那、那你怎么说的?”

时挚顿了顿,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脸慎重地看向薛蓝:“蓝儿,你可愿嫁给我?”

薛蓝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时挚,久久说不出话来。

嫁给他?薛蓝心间似有什么小鹿在乱跳。

时挚去边境的这些年,她自然也是听到了一些外面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情相悦,都没少听。

特别是近两年,随着渐渐长大,薛蓝似乎也在情爱一途也算是慢慢开了窍了,她竟然偶尔也会想,嫁给时挚似乎也不错。

而且她也不傻,每次一想到时挚要娶别人,她的心就像被什么揪住一样疼,她想,她应该是对时挚动情了。

看到薛蓝不说话,时挚脸上闪过一抹失落,“抱歉,你要是没这方面意思的话,就当我没……”

“不行,”薛蓝突然打断他,“你已经说了!”

时挚一愣,看着面色的小姑娘,突然反应了过来,“所以,蓝儿,你这是愿意了?”

薛蓝红着脸,轻“嗯”了声,“可是,我父皇母后那里……”

时挚笑道:“放心吧,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同意了,说是只要你愿意,他们随时可以赐婚。”

听到这话薛蓝倒是没有很意外,不管是之前默认的青梅竹马,还是这几年她父皇母后总有意无意在她面前提起时挚,薛蓝都知道,他们对这门亲事是满意的。

突然想到什么,薛蓝蓦地看向时挚,问道:“那挚哥哥,是你想娶我,还是我父皇母后让你娶我的?”

如果不是时挚的意愿,那她情愿不嫁。

时挚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说道:“蓝儿,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

安国公主及笄礼第二日,皇上便颁发了圣旨,给长公主和将军府时家长孙时挚赐婚,来年挑选个良辰吉日便可成亲。

此圣旨一出,整个皇都的人都没有很意外,毕竟,这一切都在他们意料之中。

年关将至,大安朝上下都在准备着过年,一片祥和。

薛蓝和其他待嫁女子一样,除了偶尔能见上时挚一面外,大多数时间都被皇后娘娘拘在房里秀嫁妆。

好在小太子喜欢找阿姐,每日从先生那上完课都会过来薛蓝这里,陪着说话,日子倒也没这么无聊。

薛蓝的日子平静而美好,但谁也没料到变故却发生在一瞬间。

临近年关之际,元庆帝突然病危,全国上下顿时人心惶惶。

要知道元庆帝子嗣单薄,登基这么多年,膝下只有一子一女,然而此时小太子尚且年幼,还不足十岁,若是元庆帝有个万一,那必是要动摇国之根基之事。

年二十九这天,元庆帝驾崩,大安朝举国哀悼。

然而,元庆帝下葬事宜刚处理好,皇后娘娘紧接着倒下了,硬撑着七日后,薨了。

就这样短短半月之余,薛蓝失去了两位至亲,两场葬礼之后,她整个人瘦了整整一圈。

按照元庆帝遗诏,不到十岁的小太子薛临登基为新帝,安国公主薛蓝辅助幼弟,担任监国之职。

随着元庆帝的驾崩,大安朝的内忧外患全都显露了出来。

朝堂之上各派系争斗不断,严重威胁道皇权,而此时,北境和西陵两国也趁机联手攻打大安,边境告急。

随着边关连连告急,大安朝的情势越发不利,随着时挚二叔身负重伤,局势直接恶劣到了冰点,因为,大安朝目前已无将可用!

北境和西陵同时对大安朝用兵,其他周边小国也在蠢蠢欲动,大安朝的可用之将全被派出去,各守一方,无暇顾及其他。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薛蓝到这时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她一直都知道她父皇的身体不好,这些年也是三天两头不断汤药,但却从来没想到会这么突然的离开,还有她母后,更是如此。

事情发生的这些日子,时挚一直陪在薛蓝身边。

“蓝儿,你要振作起来了,大安朝还有你弟弟都要指望着你呢。”时挚耐心劝道。

薛蓝愣愣看向时挚,“挚哥哥,我怕我不行。”

时挚:“蓝儿,先皇以前就经常夸你,有治理国家之才,你也是从小被先皇带在身边教导的,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薛蓝眼眶红红的,“可是,朝中现在已经无将可派了,北境那边可如何不好啊?”

时挚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别怕,还有我,我去替代叔父接管边境大军。”

薛蓝一愣,“不行,你又不是……”

“我可以的。”时挚说道,“蓝儿,你之前一直跟在先皇身边,想必也听说了我在边境那五年的事了吧,我能胜任。”

薛蓝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她当然知道时挚可以,她父皇曾经说过,时挚是个将才,甩时家其他小辈不止一条街。

他在边境那些年,指挥调度,用兵如神,在军中很有威望。

可是,不知时家是何考量,时老夫人死活不愿让时挚走上武将这一途,所以这次他回来,就没打算再回去。

可如今之际,似乎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得通了。

时挚离开皇都前,公主宫殿里灯火通明。

薛蓝此时正在小厨房内忙前忙后,好一会后,终于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出来了,来到了正殿。

“挚哥哥,吃完这碗饺子,等你从边境回来,我做好番茄鸡蛋面等你。”薛蓝说道。

时挚接完这碗热腾腾的饺子,拉着薛蓝一起坐下。

“好,等我回来吃你亲手做的面。”

吃完饺子,时挚连夜离开了皇都,赶向边境。

薛蓝也没时间多加感伤,朝堂上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她去处理,空闲之时,她还要手把手教薛临如何处理朝政,毕竟他才是新帝,也是时候要学着处理这些的。

也就是在这时,她才终于明白她父皇为何从小把她带在身边,要教她为君之道,也许他正是以防出现这种情况吧。

自从时挚赶到边境后,他所在的军队直接应对的便是攻势最强的北境国。

北境大军来势汹汹,时挚到达边境后便直接与其主力军对上了,这场仗打的很是艰难,打了长达六个月才得以击退敌军。

在此期间,西陵见趁火打劫不成,也是及时撤兵了,其他虎视眈眈的小国自然也偃旗息鼓了。

然而,北境这次却没有退兵,似是要大安朝死磕到底。

于是,两军就这么对峙着,时挚身为边境守将,他自是也不能回来。

就这样,三年间,大安朝与北境国大大小小的战役不断,但却也未让敌军进入大安边境一步。

皇都这边,薛蓝也已经逐渐稳定了朝堂,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这日,薛蓝突然收到时挚从边关送来的信件,信中他说,近日他准备偷袭北境后方粮草库,趁机逼其退兵。

不知为何,在接下来的日子,薛蓝心里总是不安,每日里也心神不宁的,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终于在半个月后,她收到边境的八百里加急军报。

“回禀公主,边境八百里加急,边关大捷,北境已退兵!”

薛蓝欣喜不已,北境退兵了,时挚也要回来了。

然而就在此时,送信的官兵又说道:“但时将军他,他……”

薛蓝心头一滞,急声问道:“时挚他怎么了?”

“回禀公主,时将军他,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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