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旅行》录制结束,薛蓝刚从机场出来,就见到过来接她高聪。
上车后,高聪好奇地问:“怎么没见到时挚,你们没一起回来吗?”
薛蓝闻言,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你很有问题,为什么这么关心时挚,而且,我又为什么一定要他一起回来?”
高聪一愣,一脸茫然地说:“没有,我就是随口问一下啊,你们不是一起录的节目吗,一起回来也正常吧。”
薛蓝面上闪过一丝懊恼之色,她这两天确实是过度敏感了些,似乎只要牵扯到时挚,她总是会条件反射想否认什么。
但她也知,越是这样越发显得她心虚。
那天方倩倩说时挚喜欢她后,薛蓝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时挚怎么可能喜欢她啊。
回想两人间的相处模式,从一开始时挚对她就挺照顾的,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了也许会多想,但薛蓝很清楚,其实时挚对她照顾有加,一直都是因为盛霖的原因罢了。
可是,现在最令薛蓝苦恼的不是旁人的误解,而是当她听说时挚喜欢她的那一刻,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丝喜悦!
呜呜呜,这种思想太危险了,必须及时回头是岸啊。
高聪小心翼翼问:“你不会是和时挚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
薛蓝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没有,我们能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啊,时挚在别的城市有个活动要参加,他直接飞那边去了。”
不过,说起这事薛蓝就不禁庆幸了起来,本来他们所有嘉宾从拉萨直飞成都后,大家也就要分扬镳了,这也意味着她和时挚要单独相处了。
但谁知时挚竟然临时有个活动要出席,要飞去另一个城市,这才让薛蓝逃过一劫。
听到这话,高聪才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你俩v刊封面怕就是要不成了。”
薛蓝闻言一愣,“什么v刊封面?”
高聪回:“这事我还没来及和你说,就是前几天海哥突然找我,
说是v刊那边想邀请你和时挚一起拍一期杂志封面,问我们有没有兴趣?”
和时挚一起拍杂志封面?薛蓝第一反应就是,要死了!
薛蓝连忙确认:“你不会已经同意了吧?”
高聪回:“当然没有,还没问过你的意见,我怎么可能擅自答应啊。”
这是高聪和薛蓝之间约定俗成的默契,像别的经纪人或者团队,可能会擅自帮艺人接一些通告,但薛蓝的团队却从来不会。
不管是高聪还是陈姐,无论遇到再好的资源,他们都不会在未经过薛蓝同意之前擅自答应下来,这一点也是薛蓝对现在的公司和团队比较满意的地方。
听到高聪的话,薛蓝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v刊的风格她还是有所了解,这次邀请她和时挚一起,十有八九是冲着他们现在大热的cp去的。
那可想而知,这次拍摄的主题会是什么了。
薛蓝想了想措辞,回:“还是找个理由推了吧。”
高聪有些意外,诧异:“为什么啊,这可是v刊封面啊,时尚杂志五大刊之首的v刊,还是封面,多难得的机会啊。”
薛蓝看着高聪,平静地回:“是啊,这样的资源,你觉得如果没有时挚的关系,以我目前的咖位够得着吗?”
这话确实也是事实,薛蓝之前也只是拍了m刊的插刊而已,在此之后,她算是一脚迈进时尚圈,也有不少杂志的邀约,但v刊的封面,无疑暂时她还是够不着。
而且这邀约明眼人一看就是冲着时挚去的,不然杂志那边也不会直接联系海哥。
毕竟在旁人看来,只要搞定时挚这边,薛蓝这边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不过,虽然对此高聪心知肚明,但还是觉得可惜,毕竟这个圈子里本来也就是要靠关系的,不然那些星二代为什么一出就会有这么好的资源啊。
但他也知薛蓝的脾气,她连亲弟弟盛霖的光都不愿意沾,又何况是时挚呢,所以高聪也没再劝
。
薛蓝看出他的不舍,出声安慰:“放心吧,我们好好努力,以后总会有机会登上v刊封面的。”
“对,你现在发现势头这么好,咱们多努力努力,接些优质的剧本和好的角色,等你跻身进一线小花的位置,那这些资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高聪像打了鸡血一样,瞬间变身成圣斗士!
薛蓝虽然有些一言难尽,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勉强也算是安慰到他了。
“对了,你给海哥说的时候,别说是我不愿意,就随便找个理由就行。”
说完这事后,高聪开始切入主题,今天他过来接薛蓝,主要还是想和说一些接下来的通告安排。
接下来几天薛蓝的通稿还挺满的,有两个广告要拍,还有个活动要出席,参加活动后还要接受记者的采访。
总而言之,她会很忙就是了,不过,薛蓝却很满意这个状态。
经过深刻的反思,薛蓝觉得她就是因为太闲了才会对时挚有了歹念,接下来她要努力用工作充实自己,这样才不会胡思乱想。
当然了,还有另一方面原因,就是她和时挚走的太近了!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以后必须保持距离才行。
至于歹念嘛,也没什么,冷却冷却它自然就消失了。薛蓝想。
高聪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说:“还有,下星期进组的事要往后推一推了,剧组那边说,推迟一个星期进组了,正好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闻言,薛蓝眉头皱了皱,本来之后她就有几天休息时间,现在又多了一个星期,时间太长了,不行,她可不能闲这么久。
“你之前不是和我提过,说有个综艺想让我去做一期飞行嘉宾吗,现在想去还来得及吗?”
高聪一愣,“你是说那个《密室逃亡》的综艺?”
薛蓝点头:“对,就是这个,你上次提过,好像就是最近要录对吧,我现在想去了。”
高聪有点懵,“可是,你不是说你胆小,不敢参加这
种节目吗,这当时才给你推掉的啊。”
《密室逃亡》听名字就知是个什么类型的节目了。
它主张以最真实的状态布景室,而无疑各个密室都是以悬疑恐怖为主题,真实恐怖到让人根本无法正常思考,所以绝对是胆小者真的慎入。
当然,薛蓝当时推掉这个综艺,并不是因为害怕,开玩笑,当了这么多年的鬼,她什么没见过,会怕这个?
至于不愿意去的理由嘛,主要还只是因为太懒了,薛蓝觉得这个综艺跑来跑去,太累,太考验一个人的体力了。
听到高聪的话,薛蓝一噎,她现在能说这只是她当时随便找的借口嘛?
嗯……估计是不能的,这种前后打脸反转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薛蓝眼珠子转了转,灵机一动:“人嘛,不能总在自己的舒适圈子里待着,太舒服了就容易滋生惰性,这样长此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所以,我觉得还是可以挑战一下自己的。”
“再说了,你不也说这个节目收视率很不错的嘛,那就更应该去了啊。”
高聪回:“那我去问问节目组,不过,之前已经婉拒过人家了,节目组那边肯定也找了旁的嘉宾,先说好,这个不一定能成。”
也幸亏他当时是以要进组,档期不合适为由推辞的,现在既然推迟进组了,倒也是有了说辞。
薛蓝点头应:“嗯嗯,你去问问看,成不成的,都没什么关系。”
“行,我待会去问问。”高聪点头应了下来。
只是不知想到什么,高聪突然狐疑:“不对啊,蓝蓝,你怎么突然变得对工作这么积极了?”
薛蓝一噎,虚张声势:“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咱们刚说好要跻身一线小花的,不努力营业靠什么挤进去,你以为一线小花在家躺着就能进啊。”
高聪:“……”
连着几天拍广告、出席活动,薛蓝确实是累的不轻,但她却很满意这种状态。
毕竟现在累的每天
沾枕头就能睡着,她也没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样就很好。
这天,在参加完活动回去的车上。
高聪看着薛蓝略带疲惫的脸,有些于心不忍,“蓝蓝,你还好吗,后天就要录制《密室逃亡》了,录那个综艺可是个体力活,你确定身体能吃得消?”
当天薛蓝说想去参加《密室逃亡》后,高聪就第一时间联系了节目组,节目组看中薛蓝近期的热度,倒是很爽快地就同意了。
薛蓝摆了摆手,回:“没事,明天不是没有通告吗,正好可以休息一天,后天我肯定能满血复活。”
高聪看着薛蓝的样子也有些无奈,他也有些不懂,怎么去录制一次综艺回来,薛蓝的事业心一下子就变得这么重了,这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不过事已至此,高聪却也无可奈何,《密室逃亡》节目组那边已经给人回话了,合同也签了,薛蓝算是录制前临时加进去的,也不好再说不去。
临时毁约赔钱是小,这在圈子里的口碑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没有契约精神,反复无常的艺人,哪个合作方都不想碰到啊。
回到家后,薛蓝洗了个澡,刚吹完头发坐到沙发上,旁边的手机就震动了几下。
薛蓝拿起来查看,是时挚的微信消息。
时挚:“在家吗,晚上一起吃饭?”
薛蓝不禁一怔,自从搬到这里后,因为楼上楼下的缘故,他们要是同时在家的话,经常便会约着一起吃饭,有时候是在她这,有时候是在时挚那里。
之前觉得也没什么,两人一起搭伙做饭也比较省时省力,但现在当薛蓝发现自己对时挚有了不该有的歹念后,自然就不能再这样了。
薛蓝犹豫一瞬,回:“不了,我在减肥,不吃晚饭了。”
时挚此时刚从机场出来,看到薛蓝的消息后,脚下的步子不禁一顿。
走到旁边的海哥,看到时挚突然停了下来,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挚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坐上了车后,时挚思褚片刻,给薛蓝回了个消息。
时挚:“嗯,知了。”
消息发出后,时挚盯着手机屏幕,不禁陷入了沉思。
自从那天吻了薛蓝后,时挚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在疏远他,难真的是他太操之过急了?
不过,那天趁着药性吻了她却并不是时挚的本意,他那时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近在眼前脑子一懵就吻了上去。
本来醒来后,他并不太确定那一吻是不是梦境,但当他看到薛蓝躲闪的眼神,这才确定那不是梦。
可是在他装作不记得吻了她后,她明明已经不再躲着他了,为什么现在又这样了呢。
时挚看向海哥,问:“v刊封面的事,你说薛蓝团队那边拒绝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哥回:“高聪只说是档期不合适,时间安排不开,其他的并没有说。”
这样的话,一看就是推脱之词,他做经纪人这么多年,这样的推托之词说过不知多少次,又怎么可能不知。
思量了一瞬,海哥又补充:“不过,我觉得这只是推脱之词,当时我第一次和高聪提这事的时候,可以看出他很有兴趣,可是后来才隔了几天他就说档期不合适,所以……”
海哥话没说完,但时挚去听懂了,所以,只是薛蓝不愿意而已。
时挚低垂着双眸,不知在想什么,半响后,才幽幽说:“先不回家了,去公司见秦齐。”
海哥一愣,但他也没多问什么,直接让司机调转方向,去公司。
而薛蓝这边,在收到时挚的微信消息后,先是松了口气,只是之后,心绪却迟迟无法平静下来。
为此,薛蓝不禁十分暗恼,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魔怔了,越不想想什么,脑子里偏偏就像是和她作对似的,一刻也不让她消停。
不行,得想个法子才行,薛蓝想。
于是她直接来到厨房,把冰箱里的啤酒一股脑的全
拿了出来,还顺手拿了些下酒菜。
她要去一醉解千愁!
喝醉了好啊,醉了就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于是,薛蓝开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罐一罐地喝了起来,慢慢的,客厅的地上堆了一排空了的啤酒罐。
而她也终于有了些醉意,为了乘胜追击,再接再厉,彻底把自己灌醉,薛蓝又给把之前他爸喝剩的白酒拿了出来。
白的和啤的掺着喝,看她这架势,是非得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才罢休啊。
世华娱乐,秦齐的办公室里。
时挚站在落地窗边,沉默地望着这座城市cbd的夜景,不知在想什么。
正在这时,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秦齐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电脑,应该是刚开完会回来。
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办公桌上,秦齐吊儿郎当地调侃:“呦,你这刚回来就忙着过来见我,怎么着,这这么想我啊。”
时挚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早上是谁说让我过来一趟的?”
秦齐挑了挑眉,反驳:“那又是死活说要先回家,不愿意过来的?切,要不是知你未婚,我都要以为家里有什么美娇妻等着你呢。”
时挚身子一顿,没说话。
秦齐却继续说:“想想也能理解,你是未婚,也没女朋友,但耐不住有个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就住在楼上,可不得着急回去见佳人嘛。”
“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子,这不会是人还没追到手就失恋了吧。”
时挚转过身,瞥了他一眼,没否认。
秦齐见状立马来了兴致,“我去,你这是和薛蓝表白被拒绝了?”
时挚想了想,虽然没有明着表白,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薛蓝应该是已经知他的心意了,那她现在的疏远,应该就是拒绝了吧。
“时挚啊时挚,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天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以前都是你拒绝别人,终于轮到别人拒绝你一会了。”秦齐颇有些幸灾乐祸。
时挚
静静地盯着秦齐,目光有点冷。
秦齐连忙见好就收,失恋中的人惹不得啊,尤其这个人还是时挚。
“我的意思是,薛蓝这姑娘挺有个性的嘛。”秦齐讪讪地说。
时挚继续盯着他,不说话。
秦齐被盯的有点发毛,“其实,第一次告白被拒绝了也没什么,咱们再接再厉就是了,要不,你详细讲一讲,我帮着你想想办法?”
这正是时挚过来找他的目的,秦齐这人虽然看着不太靠谱,但感情经历很丰富,也许能帮他出点主意。
只是正当时挚准备说些什么时,外面突然一阵电闪雷鸣,惊得两人同时朝窗外看去。
秦齐被吓了一跳:“嚯,这天气够多变的啊,突然就这么电闪雷鸣,这要是换个胆子小点的那还不得……“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时挚脸色一凝,突然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秦齐忙冲着门口喊:“哎,话还没说完呢,你干什么去?”
“我还有事,先走了。”
时挚的话落,身影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车子里,时挚看着车窗外的电闪雷鸣,脸色很难看。
他手上不停地拨通着薛蓝的电话,但那边却一直没有人接听,此时他脑海里不停闪现薛蓝蜷缩在被子瑟瑟发抖的画面,心揪的生疼。
“还能再快一些吗?”时挚问司机。
司机一脸为难:“暴雨路面难行,这已经是在安全范围内最快的速度了,再快的话,怕是要出事了。”
时挚闻言面色又沉了几分,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焦急地不停拨打着薛蓝的电话。
终于在经过漫长的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了他们小区的地下车库。
车停下的那一瞬,时挚直接冲了出去,一路飞奔到电梯口,进入电梯后,直接按下了十四层。
电梯门开,时挚冲到薛蓝门前,焦急地按着门铃。
“薛蓝,你在家吗,是我,时挚。”时挚在门外喊。
可是过了好几分钟,门内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看了眼门上的密码锁,时挚忙拿出手机,他要找盛霖要薛蓝家门的密码。
可就在他刚要拨通盛霖的电话时,大门突然打开了,薛蓝摇摇晃晃地出现在门口。
“谁呀,吵死了!”
时挚看到薛蓝安然无恙,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只不过闻到她满身的酒味后,才恍然过来,怪不得电话一直打不通,按门铃也没人开,原来是喝醉了啊。
至于为什么会喝醉,时挚想,大概是害怕外面电闪雷鸣,所以才喝酒壮胆的吧。
不过,她人没被吓得就好。
“咦,时挚,是你啊!”
薛蓝突然伸手指向时挚,她本来站的就不是很稳,这一激动身子更歪歪扭扭的。
时挚见状,忙上前扶住了她。
“对,是我,来,我扶着你进去。”
时挚边说边扶着薛蓝进了屋,然后转身把房门关上了。
可就在此时,薛蓝突然挣扎了起来,“我、我没醉,自,自己能走,不让你扶……”
见她挣扎的厉害,时挚怕她摔着,只能压住她的双手,一个回身把她抵在了门板上,然后直接把人困在了自己的怀里。
“那你先说说,为什么不然我扶,嗯?”时挚看着薛蓝醉酒的神态,不禁失笑。
这是喝了多少才能喝成这样啊,果然是个小酒鬼。
薛蓝又挣扎了两下,见根本挣扎不动,只能气呼呼地瞪向罪魁祸首。
她仰着头,委屈巴巴地说:“你坏,你欺负我,我才不让你扶。”
说罢,薛蓝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但在力量绝对碾压下,她那点挣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时挚有些无奈,他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喝醉了竟然还会诬陷人了。
“哦,我怎么欺负你了啊?”时挚一脸宠溺地笑。
薛蓝努了努嘴,回:“你、你偷亲我,占我便宜了。”
闻言,时挚一愣,没想到她说的欺负是这事,不过,这事他倒也是无法抵赖的。
时挚喉结滚了下,低沉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