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72小时防盗章,购买比例太低,剧情连贯么?“大哥今日陪大嫂回门,一切可好?”
他房里的管事是个中年男子,闻言连连称是,“好,好!小人瞧大爷回来的时候是大夫人亲自伺候的。据闻大爷晚膳也在大夫人屋子里用的。”
徐二郎眼睛眯了眯,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咙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管事边跑边拿余光去瞥,心想自家二爷对那新嫂嫂倒是挺上心。
二爷刚凯旋归来那会儿大爷不知道怎么就病情突然加重,眼看就要不行了,让徐子廉这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莽汉也慌得信上了下面关于冲喜一说的进言。
他还记得当时满城搜刮,最终不知从什么渠道得了如今大夫人的小像和八字。
当时二爷表情就有些莫测,还嘴里喃喃道,“怎么是她。”
至于冷面冷心眼里只有刀光剑影没有儿女情长的战将军怎么会认得未来的大嫂,管事心里也不清楚,只有这时在心头腹诽一下而已。
当奴才的在这边揣度家主,没留意主子原本一路风风火火,却突然猛地停下了脚步,他刹车不及,跟迎面过来的丫鬟撞个满怀。
“哎哟~”
两声痛呼,是二房管事的和大房夫人房里的一个小丫鬟。
管事捂住鼻子斜眼,正要喝骂,将要吐出的污言秽语就一下子像个大鸡蛋似的被噎了回去,哽得他更加难受。
那捂着脑袋的小丫鬟旁边站着的,不是大爷的新媳妇夙瑶是谁!
然后他就听那一身奶白轻纱外裳里面鹅黄束胸抹裙的美艳女子声音带着关切柔柔开口,当然,不是对着他。
“二郎,怎喝了这么多酒?”
徐子廉刚刚远远看到有人迎着过来还没怎么在意,廊间大红灯笼光线昏暗,走近才现那身姿绰约,衣带缥缈似仙款款而来的,正是自家大嫂。
他确实喝得有点多,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凯旋那日坐在高头大马上随意朝街边的惊鸿一瞥。
那时她没有梳着妇人的髻,少女袅袅婷婷的立在人群里,隔那么远都能感受到她视线里的仰慕。
当时他也没怎么在意,后来现她正好是可以给大哥冲喜的八字,便也不做他想。迎亲那天,帮大哥揭开盖头看到她眼中的慌乱和失望,他还是心里有些歉疚的。
这几日知道她对大哥不理不睬,成天以泪洗面花着脸,那些歉疚也渐渐没了,心中生出些莫名的厌烦。
此时再见,嫁做人|妻的少女全然没了前几日令人生厌的哭哭啼啼,眉眼间都是温婉。而那眼底压抑的倾慕,以及语气中隐隐的关切,还是让他有瞬间的失神。
在他失神的时候,苏小夭已经走到了跟前,抬手似乎想要将男人扶住,但纤纤玉指已经几乎碰到他肘弯时却被烫了手似的蓦地收回。
“桃枝,还不快来扶着二爷。”
朝丫鬟吩咐之后又转过脸来,眼睫低垂不敢与徐子廉直视,她柔声道,“夫君知道二郎出去应酬,定然是吃不好的,妾身命人准备了解酒汤,备了些滋润暖胃的小菜……”
说着似乎感觉到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视线,脸上微微泛红,朝旁边轻轻侧了侧脸,“二郎与我来吧。”
徐子廉个子高大,看她说话时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两扇黑蝴蝶似的睫毛,随着说话的动作轻颤,也不知道是不是灯笼红光的缘故,她双颊绯红,一股小女儿的娇态让人错不开眼。
刚刚她想要触碰又竭力克制的情态都被他看在眼里,被烈酒浸泡的心头骤然一软。
于是女人莲步轻移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就跟了上去。
不过那叫桃枝的丫鬟来搀,他还是不耐地甩开了,酒气上头的男人最是见不得别人小看。
小夭知道男人跟上来了,心里本该得意鱼儿上钩,但还是有些诧异,刚刚那短短的互动,她怎么觉得气氛有些暧昧?
当然她是故意要制造暧昧氛围,但这徐二郎看着她时眼里藏都藏不住的侵略意味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喝高了一见美色就姓什么都忘了?
还是说不死那里的剧情也只是大纲而已,没照顾到这种小细节,其实徐子廉对夙瑶这个大嫂心里是有那么点意思?
呵,这可好玩了。
小夭没敢把人直接带回她的院子,而是去了府里的小莲池,池边建有重檐凉亭,她让人在那里摆了宵夜。
进到凉亭之后她瞥见二房的管事还在揉着鼻梁低着头,故作惊讶。
“哎呀,管事可是方才伤到了?”
不等对方回答,她就朝桃枝嗔怪道,“看你走路不小心,还不快扶管事去看看可有大碍?我那儿有好药,你快找来给管事用上。”
徐子廉听她这么说才注意到跟在旁边的下人捂着鼻子的指尖似有血迹,便朝他挥了挥手,算作是许了。
桃枝自己额头也被撞出了个大包,于是立即领着人下去了。
“二郎~”
小夭声音在夜间习习凉风中更显柔媚,此时没人,她似乎有些难以压抑内心情愫,终还是伸手轻轻托了托男人的手腕示意他坐,但很快就分开。
徐子廉感觉袖口紧束着的手腕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凉,快到还没来得及分辨她指尖的细滑就消逝了。
他甩了甩头,似乎想清醒一点,然后还是从善如流,大马金刀在铺了软垫的瓷凳上一坐,还不忘礼节,朝她抱拳一晃,“多谢嫂嫂。”
小夭闻言垂眸一笑。
即便亭中光线昏暗,她还刻意避开视线掩饰了,但徐子廉还是立刻捕捉到她这一笑里暗含的无奈自嘲,以及苦涩心酸,他眼神闪了闪,接着听她开口。
“妾身年岁尚且不足,又没甚阅历,让二郎以长嫂之礼相待,心中惶恐……”
小夭这才抬眼飞快地看了男人一眼又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娇羞,“二郎还是唤我小瑶吧。”
徐子廉抿了抿嘴唇,收回打量的视线,不置可否。
小夭余光瞟见了,心下大呼,果然是兄弟,这薄唇微抿的冷酷表情像了十成十。
如果是别的时候她大概就见好就收了,但自从被不死宣布生命余额只剩之后就开始持续不断的心悸这时已经完全消散。
生命值显然回升到了1o以上,说明任务目标对她的爱意值有上升!
结合刚才的猜想,她现在已经非常肯定,徐子廉对她绝对是有种微妙的情谊。
“二郎先趁热把醒酒汤喝了吧。”男人不答,她也不好继续纠结这个称谓,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立即从保温食盒里端出来一碗汤汁。
徐子廉没有让她伺候,大手接过汤碗,喉结急耸动几下就喝了个底朝天。
小夭伸手去接,喝了酒的男人动作大开大合没分寸,没注意到伸过来的手,猛地想要朝石桌上放下瓷碗,正好跟她的手打到一起。
“啊!”
她躲避不及,被男人刀斧似的手一打,那薄胎瓷碗竟然就直接碎在了她手背。
不过运气也是好,碗是碎了,被割伤的人却不是她。
“呀,”之前的一声惊呼是手被打痛的,现在这一声都是担忧,“二郎快把碎碗放下。”
她着急地扑过去,此时完全没了小女儿的怯懦,直直捏住徐子廉的手。
看他丢掉碎碗后那因为长期握刀剑磨出茧子的修长食指上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先是一条血线,然后就大股大股地往外冒。
秀气的眉毛拧起,还没等徐子廉反应就埋头下去,将出血的手指含入口中。
徐子廉很快就换了一身常服过来。
苏小夭要帮他布菜,徐二郎立即抬手制止,“大嫂不用管我。”
于是她也温婉地笑笑,没有坚持,二人在半空中的手一触即分,大嫂和小叔看起来互相都十分尊重,克己又守礼。
等徐子廉吃得差不多了,小夭才柔声开口,“二郎今日可有公务?”
“才打完仗回来,朝廷体恤,让我休整些时日,”
徐子廉说着也放下象牙箸,偏头看她,“嫂嫂可是有事?大哥不在,有什么事尽管向我开口。”
“其实也不是大事,只是想去西山卧佛寺为夫君烧香祈福……”小夭垂着眼睫,“妾身为人新妇,不敢冒然出门,不知可否向二郎借几位得用的护院……”
徐子廉一怔,不答反问,“听闻嫂嫂近日从古书中学了一套经络穴位指压法?”
小夭抬眼,心中微骇,人不在,家里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
她自那夜之后跟徐子谦关系突飞猛进,虽然面上他还是冷冷清清的,但已经完全不排斥跟她接触,于是趁着午休的时候她主动把穴位按摩的事情说了,最近每日午后都在书房里尝试。
“偶然在医书里瞧见,若是有效当然最好,也正是由此想要去寺庙祈福。”
等了半晌对方没反应,小夭有些着急,可千万要上钩啊!
徐子廉压下心头的一丝醋意,“既然如此我亲自带人护送嫂嫂走一趟吧,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做弟弟的也应在佛祖面前聊表诚心。”
上钩!
小夭心中松了口气,眉眼笑得弯起,“多谢二郎。”
徐子廉大手一摆示意小事一桩,“嫂嫂不用操心,我这就差人去准备,有我在也不用带太多人,嫂嫂屋里跟一两个小丫头即可。”
……
说是不用带太多人,但毕竟是将军府女眷出门,光是那辆比寻常百姓家用的大出一倍不止、乌漆雕花华贵非常的马车就格外打眼。
苏小夭为了引人注意,同时给某些心怀不轨之徒,比如赵廷,留下足够的反应时间,临上车前又说落下了一半帮徐子谦抄的经书让丫鬟回去取。
这一来一回又耽搁些时间。
按她的猜测,从三朝回门那日算起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赵廷那边肯定会加派人手时刻盯着将军府。
她的马车是女眷惯用的款式,徐府只有一个女主人,一看就知道是谁要出门。
果然如她所料,当徐子廉打马在前,领着车队朝西山开去的时候最近有些上火的赵廷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说来赵廷自那天从夙府后门悄悄离开之后就老是想起临走前趴卧在床上的女人被迫承欢后倔犟的神情,当时捏着她时手心里感觉到的轻颤到现在似乎都还留有余温。
刚开始他还没怎么特别在意,心想尝过一次既然滋味不错那么再尝就是,什么女人对他来说不是手到擒来?
但第二天他就得到消息,安排在女人身边的钉子都被拔掉了。
也说不清当时他是个什么心情,是那女人刻意的反抗?还是徐家察觉到什么?不过后来也没见将军府有什么异动,便猜测大概只是徐家小心谨慎不肯用夙家来的外人。
暂时摸不清状况,他只好让人把将军府前后大门包括送夜香的小门都严盯死守,不愿放过任何机会。
但这一等就是旬月,有句话说得好,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在你心底骚动,赵廷最近对下面送上来的女人都有些食不知味。
他心里此时对再亲芳泽的渴望也许隐隐还大于篡位这件大事。
“徐子廉亲自护送?”
赵廷听完下面的回话立即冷哼了一声,心想那女人第一次在他手上,尝过了云雨滋味哪里能受得了为徐子谦那个废人独守空闺,难道是已经勾搭上了自家小叔?
这种恶劣的揣测让他更加不爽。
“让人安排一下,立即出。”往西山去还能去哪里?再加上徐家有个半残废,对方目的地十分明显。赵廷勾起一丝邪笑,烧香祈福?本王这里的高香可也是正愁没人来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