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成婚之后并没有立刻选择要一个孩子,一是秦谨言的公司仍在比较忙碌的上升期,二是许昭昭刚入职高校老师,暂时还没有那个打算。
他们的女儿出生的时候已经是四年之后,女儿许星言正如众人期望一般,继承了父母的容貌,尤其像许昭昭小时候,但眸色却继承了秦谨言,留有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
在她小的时候,秦谨言还曾有担心,这样鲜少的眸色,会不会让女儿受到同学欺负。但后来他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世界的人都开放许多,不再会出现因眸色有异而被歧视的情况。
加上许星言生得可爱,两颊肉嘟嘟的,像小奶黄团子一样,不仅长辈们爱逗她,而且同学们也爱跟她玩。
“爸爸,我们是要去接妈妈吗?”
小奶团子背着一个红色的书包,发上编了两个小揪揪乖巧地坐在婴儿座上,手中已经激动地拿着她被老师表扬的小奖状。
许星言奶声奶气,双眼期待地看着爸爸,真如她名字一般,似有小星星藏在里头。
秦谨言穿着一身西装,袖边挽起一角,露出劲瘦有力的腕骨。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几年的打磨让他更有成熟的韵味。
他本显得冷淡的眼尾微弯,轻轻“嗯”了一声,分了些神看到了小团子手中紧紧攥着的奖状,明知故问:“星星在学校乖吗?”
“可乖啦,老师都奖励我小红花呢。”
小团子扬了扬下巴,小动作像极了昭昭得意时的样子,她特意展开了奖状,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真地读出来,告诉爸爸自己有多么厉害。
秦谨言眼中的笑意更深,清冷的声线中不自觉地添了些轻柔,道:“星星这么乖,那等一下不能让妈妈抱哦,好不好?”
“为什么?”
小团子顿时眉毛皱了起来,嘟起嘴,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
“因为妈妈出差这么多天,手都累了,星星这么乖,不会让妈妈累的是不是?”
平日在公司里不苟言笑,一板拍定的秦谨言声音里是说不出的耐心,一点一点地和女儿说着。
如今已是为人夫,为人父的他和女儿说话时,总会轻而柔,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在商业上,曾是冷眼一看,对手都会心虚的人。
许星言也是听话,虽然她已经好久没见妈妈了,但还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傍晚的大学校园是意外的安静,或许是因为快到了月考,同学们基本在图书馆、饭堂、宿舍三点一线。
此时,许昭昭还在低头指导着手下的研究生,将这次参加的会议再进行一个总结。
不过已经到了收尾,需要吩咐的事情也不太多,手下的一个研究生整理着手中的文件,眨了眨眼道:“老师,剩下的我们来吧,你看门外。”
许昭昭顺着学生调笑似的目光看过去,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趴在了门上,肉肉的手贴着透明的玻璃门,眼睛圆溜溜的,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看着小小的人儿这么乖,那点工作的心思都要没了,许昭昭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自己出差的东西,往门外走去。
“妈妈!”
小团子在看到妈妈走出来的那刻,已是跌跌撞撞地拿着小奖状扑了上来。
许昭昭顺势蹲下,刚好母女俩抱了个满怀。小团子软乎乎的脸蛋贴了过来,一切的坏心情都在此刻消散。
“妈妈,你看,我可乖了,老师奖励我这个奖状。”
许星言手里握着奖状,想像电视剧里那些厉害的人一样,云淡风轻地告诉妈妈,但那发亮的小眼睛还是藏不住她心底小小的骄傲。
“真乖。”
许昭昭揉了揉女儿的头,心都快化了,想要抱她起来,许星言却乖乖地退后了几步,奶声奶气、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说道:“爸爸说妈妈出差累了,抱着星言会更累,星言是个乖小孩,不用妈妈抱。”
小孩子认认真真的模样更是可爱,许昭昭抬起头,正好对上秦谨言的眼眸。他低垂着眸,眼尾正带着笑意,伸手轻轻松松地把小团子抱了起来。
而他的另一只手却像刚刚昭昭揉着小团子一样,揉了揉昭昭的头,声音放低,里面是藏不住的温柔:“昭昭辛苦了。”
即便已成婚多年,在他眼里,昭昭始终还是那个小姑娘……
秦谨言的手掌温暖,携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在轻轻靠向他肩膀的那一刻,出差这些日子的疲乏全都消散干净,只余下幸福涌在心头的饱胀感。
“妈妈的脸红了。”
小团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小手捂着嘴巴,俏似母亲的桃花眼弯了弯。
许昭昭脸颊上的红晕更是深了,她悄悄攥了攥阿谨的衣角,羞得垂下眸。
这一回,秦谨言却没再遮着掩着,他抱着女儿的身子稍稍一侧,轻轻在小姑娘额上落下一个吻,眉眼深处尽是抹不去的笑意。
“我们去找爷爷,一起吃饭。”
他的声音轻柔,拂过她的耳畔。
“好耶,我要去找外祖父玩。”
许星言的耳朵尖,听到爸爸说的话,已是激动地挥着小手。
“嗯。”
许昭昭还似当初那个害羞的小姑娘,眼尾到耳尖都是消不去的嫣红。
“出发!”
小团子满心已是要见到外祖父,手儿往前一伸,迎着未落下地平线的彩霞,脆生生地指挥道。
“好,出发。”
朝着那片余晖,许昭昭悄悄与阿谨的手掌相握,两人的十指相扣,身影交叠,还像当初。
只是这一次,他们还多了一个小团子,三人向着晚霞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啦~
昭昭和阿谨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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