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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过来,四指轻贴在我下颌,拇指指腹抹了抹我的嘴角。

我:“……”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比直我比不过他,比撩我比不过他,比好我也比不过他?!

镇定镇定,此路不通,另觅他路。

我想了想,道:“昨天我们在医院被拍到的照片还是被小小地大范围传播了一下,粉黑大战恶意卖腐阴谋论的什么都有,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联系人去处理了。你先别看微博评论哈,不要影响了心情。”

他稍稍一愣,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扯到粉黑阴谋论?”

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昨天都说了些什么,这不怪你,怪我,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全都怪我。

我诚恳地微笑:“圈子嘛,粉丝就是爱八卦爱想象。这样也好,白赚曝光度,也正好为你下周要上的综艺炒一波热度。”

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行程安排:“……我下周没有综艺要上啊?”

我:“现在你有了。”

他:“……?”

我:“一线综艺,和最近大火的新晋小花一起,还有另两对话题CP,你懂的吧,这样——”

他打断了我:“是公司新增的安排吗?那怎么不让我跟你一起上?”

我一愣。

也对,他跟小花之前全无交集,上这种互动性强的综艺是会有些尴尬,还有可能会引起对象粉们的反扑,另两对话题CP里也有一对是冲着营业卖腐去的,让我跟他一起上

我:“你想要我跟你一起上吗?”

他:“嗯啊。”

我:“行,那我跟公司说一声,一定给你伺候好了!”

他的脸突然黑了几分。

为什么啊?!

都帮他拿到一线综艺了,他怎么都不表现得开心一点呢?

难道是嫌工作量繁重了?他不是事业型选手吗?

我不解地看着他,定了定心神,沉稳地祭出第二道杀器:“对了,这个地址是你的常用地址吗?过两天大概会有一个包裹送过来,你记得让人签收一下。”

他问:“什么包裹?”

我答:“你之前发微博说想收藏但没能抢到的那双球鞋,我朋友那儿正好有一双。”

他问:“……给我的?”

这下总能把他哄开心了吧!我兴高采烈地点头:“嗯嗯!”

顾依凉一把捏住我的手腕,脸上的情绪看起来并不太正面:“你对……也是这样?”

他讲话怎么含含混混的,对谁啊?我一头雾水:“没有啊?就只有你而已。”

那双鞋再多找不到第二双了,我想送别人还没门呢。

他表情一瞬云销雨霁,对我咧嘴一笑,眼里情绪柔柔。

噫,好,我中了!

原来他吃语言攻势这一套!

我正搜肠刮肚地想找些好话来讲,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依凉接完电话回来,表情有些微妙。

我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但还是做出了一副疑惑又关切的表情:“怎么啦?”

他倒也没遮掩:“家里的事,老头子准备带着我小妈出国了,让我之后不要再联系他们。”

我:“……”

我只是让老黄帮忙想个办法,他别把人给办掉了吧?!

我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他的行动力啊?!他也没跟我说一声啊?!

我坐立难安地问:“电话那头,两老……身体可还康健?”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又说:“他们意外得了一笔钱,之前那起车祸又要重启调查,就跑了。”

还好还好,老黄还是靠谱的,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哈哈一笑:“那,感觉还不错?”

他迟疑地嗯了一声:“就是他们得钱的方式有些奇怪。”

我:“?”

他:“家里窗户玻璃被砸了,扔进来一包现金和一张贴着密码的卡,落款写着你爸爸。”

我:“……”

他:“他们想着可能是哪个脑子有问题的销赃销错地方了,马不停蹄地拿着钱就跑了。”

我:“……”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蠢得可以。”

我:“……嗯。”

既然已经有医院照传了出去,那拖着“病体”拍戏势必能刷一波“虽然我演技差但我十分努力且每天都在奋斗与进步”的观感。

再说,我还要时时刻刻无微不至从细处入手地刷顾依凉的好感度呢。

必须争分夺秒,一刻都不能懈怠!

所以临近午后,我在顾依凉情绪丰富复杂地注视下,给威廉细致地梳了好几遍毛,再洗了十遍手,给它放了罐头,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门窗,替他收拾好了包包,与他一起出了门。

行至车前,我紧赶上前两步,替他拉开了车门。

他看了我一眼,嘴唇抿了抿,坐上了驾驶座。

我又一溜小跑地绕回了副驾驶位坐好,正要伸手去拉安全带,他倾身过来帮我把安全带系上了。

这人要不要这么争强好胜啊!

我不服!

我翻下车上的挡板替他遮挡阳光,他推下空调出风口避免让风吹到我。

我伸手去帮他调后视镜,让他看得更清楚,他把我的座椅放倒一些,让我坐得更舒服。

服了,我服了!

在我们即将在车里打起来的前一秒,我做出了让步:“走吧,再磨蹭下去剧组都要杀青了。”

他闷闷地笑了一声,打火起步。

顾依凉开车的时候总不爱说话,我也没再敢去按那个一键启动暧昧模式的音响按钮,滑着手机给老黄发微信,指责他的浮夸作风。

隔壁老黄:我哪儿做错了?

Willim:……用钱砸人窗户?

隔壁老黄:大额资金转账,大半夜的银行也不开门啊。

Willim:……

Willim:……那落款写你爸爸?

隔壁老黄:这钱是不是我出的?

Willim:嗯……

隔壁老黄:这钱是不是为了你花出去的?

Willim:嗯……

隔壁老黄:我是不是你爸爸?

Willim:……

隔壁老黄:落款有毛病吗?

Willim:……没有。

隔壁老黄:记住了,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我咬牙切齿地锁了手机。

我直勾勾地看着车前发呆,顾依凉偏头看我一眼,难得地开了腔:“……你刚刚,是在跟那位黄总发信息?”

我一愣,哎,他怎么知道老黄的事啊?

难道那天我跟老黄打电话他听见了?

那他岂不是听到我对他毫不留情的赞美了吗?!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半带羞涩地开口:“啊,那天我讲电话的时候你听见了?”

他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嗯。”

啊,他也害羞了!

我在心里嘿嘿一笑,以后果然要多说些好听的给他听!

但毕竟是我擅自插手了他的家事,说出来也不太好,我怕他问我跟老黄都发了些什么内容,便抢白道:“只是微信里日常问候一声啦,没什么别的。”

我话音刚落,他突然就变换了开车的姿势,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倚在车窗上撑着脸,跟演偶像剧的藤原拓海似的,说话也一派轻松惬意:“哦,这样啊。”

我差点被他帅瞎了眼,又听见他问:“你也不用特地跟我解释的——那位黄总,现在都在做些什么呢?”

老黄?他还能在干嘛,每天学着史高治叔叔那样在金币堆里游泳呗。

谁叫黄家不止富过了三代,还大有能继续再富七十年的趋势呢。

人比人啊气死人,要是我是他婚生的大蛾子就好了。

虽然说他从未在任何地方苛待或亏欠过我和我妈,甚至能堪称一声父中模范夫中楷模了,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我心里还是有个坎,在家我叫他老黄,在外我叫他黄总,他又处处在圈里护着我帮衬我,搞得大家都以为我被包养了,真是苦都没处说。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他也没什么好忙的,现在这个点估计正遛鸟呢吧。”

顾依凉耍帅的动作一顿,话带艰涩:“……黄总他,爱好还挺特殊啊?”

我:“……?”

我:“……”

我:“我天爷啊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黄山黄河在你脑中重千斤啊???鸟!有翅膀会飞不可食用的那个鸟!不是会变大缩小可食用的那个鸟!!”

他:“……”

他:“误会,误会。”

他:“……”

他:“可食用?”

我:“……”

我:“口误,口误。”

我被他一句话噎到了剧组,才勉强调整回状态,欲与依凉试比好。

片场可是事故多发地,从换完装起我就进入了一级警戒状态,两眼是照妖镜双腿是追风马,警惕地防范着他有可能会出现的任何意外,他往哪里去我就跟着往哪里跑,鞍前马后,无微不至。

偏生他也是如此对我的,那整个画风就有点奇怪了。

一场对手戏拍完,我迅速拿遮阳伞给他打上,他赶紧递矿泉水给我,我拿吸油纸给他摁平浮妆,他拿纸巾给我仔细擦汗,我跟他说等等打戏一定要检查道具安全,他跟我说等等的戏有几处特别的情绪需要注意,我说那我们再把台词对一遍吧你有哪里忘了我提醒你,他说好的啊有你真好。

一套双人连招打下来,战绩堪堪持平,我蓦然回首,半个片场的人都震惊难言地看着我们,两个助理怀里抱着遮阳伞矿泉水纸巾吸油纸台本无处施展,跟一颗躁动不安的心脏一样无处安放。

顾依凉:“嗯……”

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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