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道:“,快说。”
“木先生就在……”
就在黑衣人将要说出木先生的藏身之处,门外破空而来的毒镖向高哲他们三人袭去。
“哥,小心!”韩振衣一把扯住高哲的衣服,身子往后一趟,将高哲也拖了过去,只听得两个黑衣人纷纷喊了一声“啊”,便无声息了。
大智赶忙上前检查黑衣人的尸体,对高哲他们摇了摇头,道:“是毒镖,这二人正中要害,登时呜呼,没得救了。”
“哥,我去追。”
高哲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肯定已经逃之夭夭了,人没事就好。”
杀人灭口是常理,如果不杀人灭口,反倒是不合乎常理。高哲愁眉紧锁,一下山就跟人结怨,这可不是好事,更何况连对方是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在哪里都不清楚,可以说是瞎子一个,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显然明防不了暗。
不过高哲隐约推测,应该是跟自己会玄学有关系,从今天进入李家宅院再到李家阴宅,想必自己早就已经进入那个叫木先生的视线之中,在看出自己会玄学之后,应该是要阻挠破坏他的什么计划,这才动了杀念,派下了杀手。
高哲这样暗自想着,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没有事实证据佐证,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
既然这个叫木先生的已经派来了杀手,说明自己会破坏木先生的计谋,那么自己在这里就是有危险的。
高哲决定过了这一晚,便赶紧采购粮食,上山交付任务,毕竟此地已经不宜久留。
处理了那两名黑衣人之后,大智就在旁边为他们诵经超度,死者为大,高哲也没有说什么,倒是韩振衣抱怨了几句。
三人重又各自躺下休息,大智依旧是盘腿而坐,闭目凝神,手持合十,嘴中细细念着经文。
高哲和韩振衣两人又回到桃阵之内,躺下休息,不过因为经过了刚刚不久发生的事,韩振衣倒是变得警惕了许多。
“哥,你先睡吧,我来守夜。”
“没事,想来今晚他们已经失败,不会再来了,放心睡吧。”
“安全点吧,哥,我没事,可以熬得住,你先睡。”
既然韩振衣坚持,高哲也只有浅笑着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夜深人静,人已熟睡,院中的槐木飘舞的摇曳,静而幽。
院中一股股阴风吹面而来,韩振衣不由得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汗毛不由竖立了起来,正想要躺回去,却看到高哲已经睁开了双眼。
“来了!”
“哥,什么来了?”
院中阴风越来越强烈,吹得庭院外面的槐树歪斜拔倒,大有将槐树连根拔起的趋势。原本已经破败不堪的李家宅院,如今在外面阴风狂作之下,李家宅院似有摇摇欲坠之危。
“阴风起,冤魂出,四下铜铃阵阵,心中一片荒凉!”
“冤魂!?哥,你的意思是?”韩振衣失色道。
大智不知何时手持碧玉念珠,沉稳如水,淡然自若,开口言道。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高哲此刻已经站起身来,死死盯住外面的槐树,喝道:“千万不要离开桃阵,不然到时候连我都救不了你。”
“知道了,哥。”
“大师,阴风起,冤魂出,请立刻来桃阵避身。”
高哲心中万分焦急,李家宅院毕竟死过人,怨气难平,加上槐花树下相逢,李家宅院更是布下了招阴邪局,如今是子时,阴气过旺,气凶险万分,稍有不慎,气入体就会导致六亲不识,长卧不起。
原以为大智会听了高哲这番话,入了桃阵,可没想到大智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只有低转回音的念经声。
“哥,他好像没听到我们说的。”
禅定皆为令心专注于某一对象,而达于不散乱之状态,能出生种种三昧,依于禅定能出生种种功德,是净化心理,锻炼智慧,以进入诸法真相的境界,禅的意义就是在定中产生无上的智慧,以无上的智慧来印证,证明一切事物的真如实相的智慧。
无住无染,无法无相,心一境时,是为大禅定。
入了禅定者,外无声息,心无旁骛,纵使声如泰山崩塌,也如水波不惊,没有谁能叫得醒,除非是禅定者自己醒来。
高哲知道大智入了禅定,外无声息,听不见说话,但院中阴风四起,越来越猛烈,再不快点,大智必死无疑。
心中着急万分,也顾不得许多,当下走出桃阵,想要扶起对面入了禅定的大智。
才刚走到一半,正堂之中桌椅板凳翻倒破败,一股股阴风直冲正堂而来,门扇吱吱作响,如有不可挡之势。
高哲下意识用手臂遮住了面庞,因为阴风吹得他难以呼吸。
“小心!”
还没等高哲看清什么,空中的桌子已经被大智砸的四分五裂。
“大师,你醒了?”
“多谢施主挂怀。”
大智转过身去的时候,高哲分明从他眼神中看到了犀利和不悦。
“冤冤相报,何时方了?你这样作孽,只会百世累劫,再难超脱。”
高哲和韩振衣两人对视了一眼,大为疑惑,因为他们只看到大智正对着面前的空气自言自语。
“我要让这院子里的人都不得好死!”
高哲和韩振衣纷纷大吃一惊,那声音分明凄凉而又狠厉,大有愤世嫉俗,报仇雪恨之意。
而显然的是大智并不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而是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高哲和韩振衣看不到的东西。
“不可不可,你这样无端杀人,只会加重罪孽,一劫还生一劫,一旦百世累劫,那时天威降临,你神魂消散,再无开始的机会。”
“秃驴,你凭什么阻止我?当初我李家惨死多少人,你可曾看见?府中上下,哀嚎遍野,丫环下人逃的逃,死的死,连我三位夫人也难以幸免,我曾发誓,若成厉,定要杀人取命,垫足我府中惨死人命。”
话到这里,高哲和韩振衣就明白了,虽然他们看不见,但从对话中可以听出这冤魂乃是李家员外,而之前府中的命案竟都是这李家员外变所为。
“可他们都是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