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阳寿,这不可能,不可能……”
高哲呼喊挣扎着,突然猛的坐起来,脑子一阵眩晕,顿时空白一片,只见身旁有两个人正看着自己。
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府中的管家。
“少爷醒了,善人自有天佑,就知道少爷福大命大。”
高哲,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少爷,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可把老爷担心坏了,还以为你挺不过来了。”
“是孩儿让爹担心了,孩儿以后不会再鲁莽行事,定然吸取此次教训。”高哲一脸愧疚道。
高玄山捋了捋胡须,笑道:“我儿能有如此识悟,说明爹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儿能知错就改便是大丈夫所为也。”
三人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却是忘却了三日前的生死攸关,如今脸上留下的全是劫后余生幸福之色。
“哲,你不是一直想要学风水玄学,如今还愿意学吗?”
“爹,难道你肯教我?”高哲惊疑不定。
但见高玄山随之点头,高哲转为大喜,自己对风水玄学甚有兴趣,如今一向反对高哲学风水玄学的父亲肯愿意传授自己,又岂会不喜出望外?
“可是爹你不是一向都反对我学风水玄学,为什么如今又同意我学了?”
“爹已经想清楚了,不应该把发生在爹身上的代延到你的身上,既然你如此十分热爱风水玄学,而我也苦于一直没有传人继承衣钵,为使我高家祖传风水玄学不致断绝,此举也是为了高家之传不能葬送在我手上,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
高玄山思虑了片刻,顿了顿,说道:“还有就是这天乙朝阳穴的原因。”
“天乙朝阳穴?爹,什么是天乙朝阳穴?”
“天乙者乃天上之神,在紫微垣、阊阖门外,与太乙并列,事天帝,下游三辰,家在己丑斗牛之次,出乎己未井之舍,执玉衡较量天人之事,所至之处,一切凶煞隐然而避。”
高哲疑惑不解,这跟天乙朝阳穴有什么关系。
“爹,这跟你肯传授我风水玄学有什么关系?”
“这天乙朝阳穴虽说是大富大贵之穴,但其实还有重要一点,此穴必定出一代宗师,你的血流入天乙朝阳穴已经与它合而为一,若是我所料不错,你将来定成一代宗师,我这才决定授你风水玄学。”
得知这其中秘密,高哲这才恍然大悟。
“哲,如今你有天乙朝阳穴护身,百邪难侵,命运流转,便是我都不知道如今你的命运如何,前途是吉是凶,顺途还是磨难怕是全凭你做主了,但如果你要学习风水玄学需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爹,你说,不管是三个还是三十个我都答应。”
高玄山一脸郑重其事说道:“不可拿风水玄学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可拿风水玄学做贪图名利之事,不可拿风水玄学做奸邪之事。这三点千万要记住,如若你擅使胡作非为,你定将死无葬身之地,切记。”
“爹的训诫孩儿定然牢记在心,定不会拿风水玄学伤天害理,若有违此誓,定遭天雷诛灭,不得复生!”
高哲重重立下了誓言,高玄山这才欣慰的点点头。
于是高玄山正式教授高哲风水玄学,高哲每每遇到问题总会询问高玄山,三个月下来,高哲风水玄学进步的很快,又是三个月过去,高玄山每次都会带高哲去灵应庙镇四周勘察阴宅,以阴宅来看墓主后人吉凶祸福,事后验证往往均如高玄山所言,高哲自叹不如同时却又觉得古之圣贤所传之法精妙难言。
“哲,你看看这阴宅好坏之处在哪里。”高玄山指着山下一座孤坟问道。
高哲用罗盘定了位之后,开口说道:“此坟不见青龙位,独有白虎抬头,坟墓虽靠案山然此山为阴宅所忌的童山,堪舆有云:‘谁家先人葬此穴,尸骨凄凉做游鬼。’宅水口自丙午方出交如不及,后人定然短寿,财丁破败难发。”
听高哲验看阴宅,高玄山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时一位农夫路过之时,高玄山叫住了他。
“请问这位姓司徒的后人可还在,我想去拜访他的后人?”
“哦,他们家有个儿子,不过前几年暴毙而亡了,现在他们家已经没有人了。”
“原来是这样,多谢。”
听了农夫的话,高哲脸上微微一笑,道:“爹,我验看的如何,还算准确吧?”
“相比以往,你的玄学功力确实增长的很快,验事也比以往准确了许多,但你不可骄傲自满,需要知道风水玄学虽然容易学,但难于精,放眼天下,定然有许多之高手相师行于其间,唯有虚怀若谷方能臻至最高境界,你当潜心钻研,万不得于人前随意卖弄,否则祸患无穷,为父之语,定要牢记在心。”高玄山点头称赞道。
“哲谨记。”
二人行至山下之时,已是未时,见山脚官道下有一茶棚,父子俩便坐下歇息喝口茶。
等棚主端上两碗大枣茶时,高玄山脸色沉暗忽然拉住端茶的棚主往山脚边靠,棚主被高玄山这一举动惊的顿时懵了心,高哲也是大吃一惊,三人急忙靠在山脚下。
此时官道的另一边一辆马车直冲而来,直撞茶棚,顿时将茶棚的柱子撞断垮塌。
棚主惊心未定,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换作自己刚刚在茶棚之时又当如何,他忽然想起高玄山刚刚一系列的举动,这才明白原来是在救他。
棚主当下感激不尽,答谢致歉。
高玄山微微含笑,留下几枚钱币便带着高哲离开了茶棚。
一路上高哲反复思考,也未能参出为何父亲能先料凶之机,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疑问,问道:“爹,你到底是如何看出那人有凶兆的?”
“玄学之道贵在于灵活运用而非死搬硬套,易传有云,一阴一阳谓之道,一动一静谓之阴阳,吉凶祸福往往浮现于阴阳动静之间,若能细心观察,定能洞悉天机料凶在先,倘若稍有偏差,吉凶难明,祸福难辨,纵使命入黄泉仍尚且不知,这又如何能说趋吉避凶?”
“爹说的是,是孩儿愚笨了,不知变通。”
“此人福堂气色暗惨不明犹如尘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