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遥醒来,沈知正托腮看着她。
“醒了?”
安遥扶着脑袋点点头:“嗯。”
“蛋挞好了,什么时候吃?”沈知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
“蛋挞?”安遥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什么蛋挞?”
沈知无奈:“你自己说要吃的蛋挞。”
接着还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
“噗,”安遥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好憨啊。”
沈知故作生气地瞪着她:“再说,就不给你吃了。”
“错啦!”安遥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
“阿啾!”刚走出房间,安遥便打了个喷嚏,“好冷。”
沈知追出来,给她披上外套:“已经快到秋天了,你穿这么少,能不冷吗。”
“啊?”安遥有些恍惚,“秋天了吗?”
“嗯,”沈知点点头,戳了戳她的脸,“你难道没发现?”
“没有,”安遥老老实实地摇头,“怪不得我昨天穿短裤还觉得有点凉嗖嗖的。”
“你呀,”沈知叹了口气,“要照顾好自己。”
安遥笑盈盈地抬起头:“有你照顾我,我不怕。”
沈知刚想说什么,便听着安遥一阵惊呼:“蛋挞!”
“小心烫,”沈知从厨房取了一个小勺,“用它舀。”
“不要,”安遥推开递来的勺子,张嘴便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好好吃!”
沈知错愕:“不烫吗?”
“我不怕,”安遥又咬了一大口,抬头问道,“徐锦墨那事怎么样了?”
“应该搞定了。”
另一边,徐锦墨的窝点里,游清鸥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徐锦墨,你还是输了。”
“呵,”徐锦墨冷笑道,“你不也是使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又如何,”游清鸥垂眸,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我是为了正义。”
“呸,”徐锦墨啐了一口,“你这也他妈叫正义?”
“送你们这些烂人进监狱,这就是正义,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游清鸥俯下身,直勾勾地看着他,低语道,“我会不择手段。”
一旁的队员搜完,便来押送嫌犯,徐锦墨咬牙切齿:“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游清鸥。”
游清鸥挑眉一笑:“这话应该送给你自己,徐锦墨。”
监狱的大门打开,断送掉了罪恶的生长。
这是游清鸥的正义。
放下蛋挞,安遥伸了个懒腰,可怜巴巴地看着沈知:“吃不下了。”
“那就不吃了,”沈知收拾餐具,“茶几上有益生菌,喝了解解腻。”
“好耶!”安遥欢呼一声,走到茶几旁时,胃部忽地一阵痉挛。眼前发黑,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听见响声,沈知立马奔出厨房。
“安遥!”
冷汗从安遥的额间沁出,嘴唇也愈发苍白,沈知不敢怠慢,连忙抱着她向车库下去。
一路上,痛苦的呻吟不断从安遥的唇边逸出。
“疼。”
沈知心中焦急,油门踩得更用力,只能不住地安慰她:“快到了医院,你坚持住。”
等到了医院,沈知抱着安遥便一路冲进了自己私人医生的办公室。
“蒋医生,你快看看她怎么了?突然就晕过去了。”
蒋旭国推了推眼镜:“别慌,沈少爷,我先给这位小姐做个检查。”
安遥蜷缩着,捂着腹部不住地喃喃:“疼。”
“这位小姐是不是有胃病?”蒋旭国皱眉,立马吩咐护士,“小文,快带这位小姐去做胃部检查。”
沈知抱着安遥跟上护士的步伐,蒋旭国则是一脸意味深长,还从来没见过沈家少爷这么心疼一个女孩过,这个女孩,是何方神圣?
“沈知,”安遥在颠簸中醒来,“我肚子好疼。”
“别怕,”沈知轻声安慰道,“马上去做检查,很快就不疼了。”
“好。”安遥应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还有多远,护士。”沈知焦急地问道。
“就是前面的科室。”护士指了个方向,沈知抱着安遥便跑了过去,徒留护士在原地一点懵。
“沈少爷,那个要我带您进去才行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护士只好跑起来跟上沈知的步调。
经过一番检查,才知道,原来安遥是急性胃炎。
蒋旭国给安遥开了两瓶水吊着,嘱咐沈知好好照顾她。
“以后一定要好好吃饭。”沈知握住安遥没有输液的那只手。
“嗯。”安遥虚弱地点点头。
沈知揉揉她的头:“睡吧,我守着你。”
蒋旭国在外面,脸上的皱纹都快挤在了一起。
“沈先生,你们家沈少爷好像恋爱了。”
沈从景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是不是那个安家大小姐!”
蒋旭国又伸个脑袋瞄了一眼:“看不清,应该是你说的那个女孩子。”
比起这边的欢愉静谧交织的气氛,游清鸥可谓是焦头烂额。
水上运作的工人,打捞到一具浮尸。
“又是无头女尸,”游清鸥叹了口气,“不会跟公寓楼那起是同一人所为的吧?”
“游队,打捞结果出来了,并未找到死者头颅。”
游清鸥揉着眉心,挥了挥手:“知道了。”
无奈,只得起身到了尸检室,观察尸体的情况。
“蝴蝶纹身?”
游清鸥皱眉,这个图案怎么那么眼熟。
对了!
前些日子扫黄打非的时候,有家叫“化蝶”的店,里面所有的女人都纹了这个图案,便于老板困住她们,也便于她们同其他店的女人区分开来。
想到此,游清鸥急匆匆地便走出了尸检室。
“秦褚,带两个人跟我一起去正熙街的化蝶。”
“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