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夏晏正要入睡时,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一个陌生号码,内容只有短短的四个字。
“我们合作。”
见此,夏晏低低地笑出声。
果然,安遥难以独自行动,终是需要同盟。
“合作愉快。”
放下手机,夏晏仰头松了下脖颈,接下来,就该是如何让自己处于主导地位了。
长夜漫漫,有的人梦乡酣睡,而有的人心怀鬼胎。
待到安遥醒来,已是近中午的时间。
迷迷糊糊地翻出手机,打开之后,十几个未接电话,沈知的三个,其余的,则是陌生号码的来电。
安遥立马清醒,从床上爬了起来。
谁?
回拨过去,是曹樱打来的电话。
“安小姐,您的旗袍已经做好,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好为您送上门。”
安遥松了口气,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略感讶异:“这么快?”
曹樱礼貌地笑笑,回答道:“我们是质量和效率第一的,为的就是让您在最短的时间内,穿上专属于您的专属旗袍,更何况,是安小姐的旗袍。”
“行吧,”安遥打了个哈欠,我今天下午三点来取。”
“好的,这边马上为您安排。”
接完电话,安遥倒头正要睡,忽地想起一件事。
自己昨晚好像跟夏晏发过消息了。
想到此,安遥立马爬起来赤足跑出门,按下了沈知的门铃。
“怎么了?”沈知刚洗完澡,擦着头发打开门。
上身赤裸着,如古希腊雕塑般的身材完美展现,安遥立马捂上眼睛喊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沈知被逗乐了,握住她的手拉下,戏谑地看着她:“我哪里没穿衣服,而且,我是在家里。”
安遥有些底气不足:“那你也不能裸着啊!”
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知的脸,她不是没画过**的男性模特,但面对沈知,就愣是不敢乱看分毫。
沈知又好气又好笑:“我哪里裸着了?”
“快去穿衣服!”说完,安遥把沈知猛地往屋里一推,飞快地关上门。
“呼——”
靠在墙上,长出一口气,安遥摸摸自己的脸,余热未消,烫的惊人。
门忽地打开,安遥吓得立马弹起来站好。
“好了。”沈知推了推眼镜。
安遥连忙转过头,心里不停默念:冷静,不要激动。却有另外一道声音不停叫嚷着:好帅!金框眼镜永远的神!
沈知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
“啊?”安遥回过神来,一脸严肃,谈起了正事,“我昨晚给夏晏发过消息了
沈知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神情慵懒:“他怎么说?”
安遥嗤笑:“合作愉快。”
“你下一步要做什么?”沈知吐出烟雾,安遥固执地拒绝他的帮助,要自我解决,他也只能偶尔问下情况,仅此而已。
“看他先下什么棋,”安遥冷笑一声,“以我对他的了解,下一步,下手的对象应该就是我。”
“哦?”沈知眯起眼,“他怎么反倒先对你动起手来了。”
“呵,”安遥摇头,“他这个人狂妄自大,喜欢把人踩在脚下,占据高位。同我的合作也是如此,不,已经不能叫做合作,而是他会利用我,压榨我的价值,让我不得不达到他的目的。”
沈知看着她:“那你想怎么做?”
“不出意外,他会把我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安家他暂时动不起,那么,”安遥抬手一指,“第一个,就是你。”
“我?”沈知挑眉,来了兴致,“你说说,他要怎么对付我?”
“呵,”安遥冷哼一声,“他的那些下作手段,无非就是挑拨离间,让我孤立无援。”
“是么?”沈知看着她,勾唇一笑,“你有主意了?”
“当然,”安遥不屑,“他要这么做,那我就设个局中局,让他套到最后,发现系紧的竟是自己。”
沈知兴味盎然:“所以,你是打算将计就计,顺着他的方式来疏远我,最后把他算进去?”
安遥点点头:“所以,你同意吗?”
沈知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靠在沙发上,神情散漫:“女朋友都发话了,岂有不从的道理?”
“乖。”安遥恶趣横生,拍拍他的头,果不其然,沈知瞬间炸毛。
“你又逗小孩呢?”
安遥歪头看着他:“所以,沈小朋友,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没等她反应过来,沈知扣住她的手腕,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唇,好一阵厮摩才放开。
“下次再管我叫小孩,可不止这么简单了。”
安遥一哆嗦,连忙点头:“知道了!沈先生!”
沈知略带傲娇地别过头:“哼。”
“好像狗狗啊。”安遥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一脸满足。
“嗯?”沈知挑眉,尾音上扬,“狗狗?”
“没有没有。”安遥连忙摇头,朝旁边挪了两米,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坐过来。”沈知勾勾手。
安遥咽了口口水,坚定地摇摇头:“就算你勾引我,我也不会过来的!”
沈知没好气道:“我勾引什么了?我让你坐过来,是怕你冷,给你偎着。”
“哦。”安遥点点头,乖乖地坐了回去。
沈知忽地将她紧紧搂住,在耳畔低语道:“不要离开我,安遥。”
“沈知,”安遥轻声唤道,“我永远在。”
敏感脆弱的人,总是在不经意时,便被刺伤,从而害怕恐惧。安遥明白,一遍又一遍地哄着沈知。
“别怕,我哪里也不会去。”
母亲的突然离去,给沈知带来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往往一个微小的举动,便可能勾起他的伤痛。
安遥也是如此,压死骆驼的,只需要最后一棵稻草,而他们,本就是处于极限的人。
“或许,因为我们一样,所以才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