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警局里。
“游队,上次答应我的事,啥时候能办啊?”傅语暮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郁闷,“都几十天了,宫茨估计早就把我给忘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微信推给你了。”
游清鸥理了理西装的袖口,冲着傅语暮晃晃手机。
“耶!终于搞到手了!”傅语暮欢呼一声,一旁的副手窦与一脸好奇。
“搞到啥了傅姐?”
“你姐夫的微信!”
窦与傻眼了:“姐夫的微信,为啥还得游队推给你?”
傅语暮没好气地敲了他一个脑瓜蹦:“未来姐夫!”
“啊,”窦与失望地撇撇嘴,“结果还不是我姐夫。”
“会成为的!”傅语暮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迫不及待地点击了添加。
然后,一天过去了。
宫茨毫无动静。
就在傅语暮气得要炸毛的时候,宫茨终于通过了申请。
“?”
一个问好,算是打招呼。
傅语暮激动地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打出两个字:“你好。”
“你好。”
“啊啊啊!他向我打招呼了!”傅语暮扯着窦与的领子使劲摇晃。
“别,别扯,傅,傅姐,快勒死,死了。”
“抱歉啊,”傅语暮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过于激动了。”
“你是谁?”
宫茨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我,我是傅语暮,沈知的姐姐,上次我们见过。”
窦与翻了个白眼:“傅姐,发信息的时候没必要一边念,一边发。”
“你就是上次对饭过敏的那位女士对吧?”
傅语暮差点被口水呛死,倒是窦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傅姐,你平时食堂两碗饭干个底朝天,居然跟人家说你对饭过敏,不行了,笑死我了。”
“很好笑是吧,”傅语暮放下手机,阴恻恻地看着窦与,”你去把尸体上的蛆虫挑了。“
“不是吧傅姐,”窦与傻了,“我今天中午刚打算吃鱼香肉丝盖饭,这么一来,哪还吃得下啊!”
“吃不下对吧?”傅语暮微微一笑,“我替你吃,不用客气。”
而此时,宫茨发来的消息,救了窦与一命。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咳咳,”傅语暮清了清嗓子,按下语音键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窦与一声大吼。
“她想和你谈恋爱!”
傅语暮傻了,与此同时,消息也发了出去。
“窦与!!!老娘杀了你!”
“别激动!”窦与挡住她,“有新消息。”
傅语暮赶忙低下头,却见着宫茨只发了三个标点符号。
“???”
“完了,”傅语暮心凉了半截,“我的爱情要泡汤了。”
看着她一脸丧样,窦与试探性地戳了戳她,“要不我帮你解释解释?”
“解释啥啊,”傅语暮索性自暴自弃,“完都完了。”
“没完!”窦与指着手机屏幕,“来消息了!”
傅语暮连忙点开,宫茨只发了一句话。
“我请你吃饭吧,为了上次的事道歉。”
“天啊!!!”
傅语暮高兴快要爆炸,疯狂摇着窦与的领子:“你看到了吗!”
“别摇,姐,”窦与面色涨红,“我还没瞎。”
“噢噢,”傅语暮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失态了。”
窦与深吸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否则下一个躺在解剖台上的就是他了。
“你说我穿什么好?”傅语暮面色娇羞,搅着手指。
“傅姐,”窦与动了动鼻子,嗅了下她的衣袖,“我觉得穿什么不重要,先洗掉你身上的腐尸味才更重要。”
“味很大吗?”傅语暮扯过领口闻了闻,“还行啊。”
说着便将袖子伸到窦与面前:“你再闻闻。”
窦与几乎快被臭晕过去,干呕得直翻白眼:“听我一句劝,傅姐,你要不想寡一辈子,就赶紧回去洗澡换衣服。”
傅语暮瘪瘪嘴:“行吧,听你的。”
又是一条新的消息弹出,傅语暮连忙查看。
“今晚六点,我在真柠餐厅等你。”
抑制不住的喜悦几乎快从喉间跃出。
傅语暮连忙提上包就冲了出去。
“傅姐,车钥匙!”窦与跟在她身后追。
回到家,精心打扮了两个小时之后,傅语暮才堪堪踏出门。
来到餐厅,直奔宫茨而去,在橘黄的暖调灯光下,傅语暮的脸上晕染出一抹红晕。
“傅,傅小姐。”宫茨有些结巴,上次见傅语暮时,她一脸素颜狰狞地在厨房杀鸡,而这次,宛若娇花楚楚动人,令他的心不由地一阵狂跳。
“宫先生。”傅语暮掩嘴一笑,放下手包坐下,忽地面色一变。
“怎么了?”宫茨看她表情不好,关切地问道。
“草,”傅语暮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怎么这个时候来!”
“傅小姐?”宫茨再一次问道,“你的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傅语暮摇摇头,心里却慌地不行。
怎么办?这时候来生理期,完蛋了。
思索再三,傅语暮咬咬牙做了决定:“宫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等宫茨回答,傅语暮转身便要跑,却被他一把拉住。
宫茨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傅小姐,披上吧,天气已经转凉了,你的打扮未免过于单薄。”
察觉到自己的身上可能沾了血迹,傅语暮面色涨红,抓过外套系上就跑。许久未穿的高跟鞋此时发挥了作用,还没走两步,傅语暮的脚踝便一扭。
“嘶——”
宫茨大步跨来将她抱起,不由分说便朝外走去:“我送你回家。”
傅语暮此时又是尴尬又是欣喜。
浪漫和倒霉一起发生,是幸还是不幸?
而另一端的安遥,正安慰着躁动的林思薇。
“我好害怕,师父,怎么办?”
“深呼吸,不要怕,没事的。”安遥有些头疼,她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睡觉,睡着就没事了,晚安师父。”林思薇一把挂掉了电话,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安遥摇头笑笑。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