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求你们了!不要!”少女蜷缩在墙角,拼命捂住自己的领口。
少女的面前,是几个同龄的女孩,为首的女孩冷冷地盯着她,忽地勾唇一笑:“好啊。”
不待少女反应过来,头皮传来一阵撕扯的剧痛。
女孩蹲下来,平视着她,眼里尽是嘲讽:“我不是告诫过你吗?离他远点,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少女无助地摇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没有,没有。”
女孩抬手,正想扬起巴掌扇过去,远处传来一声怒喝:“Hey!What
you
doing?”
是教导主任。
女孩冷哼一声,将少女的头往墙上一磕,松开手起身,接过旁边女生递来的湿巾,嫌恶似地仔细擦着每一根指节。
眼见着教导主任朝着这边走来,女孩将擦完手的湿巾丢在少女身上,警告地瞪了少女一眼,转身带着其余人离开。
教导主任走近,扶起地上的少女,替她拍着裤子上的泥土:“Are
all
right?”
少女摇摇头,朝着校医室走去。
画面一下转到了少女的公寓。
门外,是少年犹如魔鬼般的呼喊:“我知道你搬到这来了,为什么要躲着我呢?我的缪斯。”
门内,少女死死捂住耳朵,紧咬下唇,惊恐地看着不断作响的大门。
忽然,敲门声停止了。
就在少女以为一切万事大吉的时候,门却兀地开了。
少年站在门口,冲着她微笑:“抓到你啦。”
一切戛然而止。
安遥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鬓角几乎被汗水打湿。
脸上有些湿热,安遥摸摸脸颊,不知何时,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韩玖伊对她造成的影响,还是无法抹去。
打开手机,刚好清晨六点。
揉揉太阳穴,安遥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
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
以往十点才起的作息,让佣人们也随之改了工作时间。
赤着脚穿过走廊,走下楼梯,来到厨房。
冰箱里,只有一些饮料和酒,安遥拿出一罐可乐,拉开拉环,喝了起来。
“大小姐早上好。”管家的声音传来。
安遥放下可乐,冲他微微颔首:“抱歉啊宁叔,吵醒你们了。”
宁叔摇摇头:“没有,需要为您准备早餐吗?”
安遥另一只手举高,偏头伸了伸懒腰:“我想吃蓝莓。”
“马上为您准备。”
喝完可乐,安遥回了房间,简单洗了个淋浴。
粘腻的汗湿感终于散去,站在镜子前,安遥做了个深呼吸。
没事的,已经远离她们了,不会再发生那些事了。
敲门声响起,安遥哆嗦了一下。
是宁叔。
“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下来用餐。”
“知道了。”应了一声,安遥整了整衣服,开门出去。
餐厅里,英式早餐和蓝莓均已准备好。
安遥坐下,感到有些反胃,吩咐佣人拿了杯酸奶倒在蓝莓里,搅匀当作早餐。
管家提来一个袋子。
是沈知的外套。
安遥放下勺子,认命似地接过袋子。
“给我车钥匙,随便哪辆。”
“好的。”
换上鞋,安遥出了门,时间过早,她慢悠悠地开着。
不急着去往咖啡馆,安遥将车开到了售楼中心。
工作人员满面带笑地迎了上来:“您好小姐,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你们一层楼,只有两套房子吗?”安遥眯了眯眼。
“我们是高端公寓,一层楼两套住户的配置,为您提供更加安静舒适的环境。”
安遥指着柜中的模型:“我要七十楼的这套公寓。”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工作人员摇摇头:“不好意思小姐,这套公寓已经被别人购买了,它旁边的这套您有意向吗?户型都是差不多的。”
安遥皱眉,思索了会,点点头:“那就这套吧。”
“全款还是按揭?”
“全款。”安遥拿出银行卡。
待到办理完手续,已是近十点。
安遥给沈知打了个电话:“起床了吗?”
沈知轻笑一声:“已经十点了,安小姐。”
“嗯,”安遥打了个哈欠,“我现在就到咖啡馆。”
说完,安遥挂掉了电话。
而不远处的保时捷里,谢曲安正支着下巴盯着她。
“去买房了吗?”
谢曲安呢喃着,若有所思。
一股凉意窜上心头,安遥转头望向四周。
什么也发现。
“错觉吗?”
安遥紧了紧握着文件的手,快步走向路边上了车。
谢曲安饶有兴致地盯着远去的兰博基尼。
“呵,受惊的兔子。”
说罢,并没有跟上去,而是离开,朝着自己别墅的方向开了过去。
那里,漂亮又罪恶的娇花,正等待着被他碾碎成泥。
漆黑阴冷的地下室里,妖艳的女人被蒙上眼睛,绑在了精美雕刻的柱子上。
匕首滑过女人的喉间,谢曲安在女人的锁骨上留下轻轻一吻。
伸手拉掉蒙住眼睛的丝带,露出女人惊恐的眼神,嘴里的布让女人只能不住地发出呜咽声。
“嘘,”谢曲安取下女人嘴里的布团,伸出食指抵在女人的唇间,“安静。”
女人拼命地挣扎,几近崩溃地哀求,“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放过我!”
谢曲安皱起眉,露出不耐烦的情绪,手中的匕首用力,钉穿了女人的锁骨。
“啊——“女人发出痛苦地尖叫,眼泪因为剧痛瞬间涌出。
“吵死了!”谢曲安将扔在地上的布团塞进女人的嘴里,困惑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我对你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发出那么大的声音?明明告诉过你要安静的。”
“嗞。”
谢曲安拔下匕首,女人拼命忍住痛楚,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血从伤口流下,顷刻便染红了衣衫。
嫌恶地看着匕首上的血液,谢曲安扯下女人嘴里的布团,打了个响指,身边出现了几名手下。
“处理了吧。”谢曲安吩咐完便背过了身,擦拭着匕首上的血液。
望着谢曲安的背影,女人失控地尖叫,用近全身的力气咒骂着他。
“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个狗日的会下——”
声音戛然而止。
女人的头,被钉在了柱上,而她的嘴还大张着,血液顺着肌肤流进了她的嘴里。
匕首,穿过了她的眉心。
一击毙命。
谢曲安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头也不回。
“我不是说过,要安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