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1965年11月。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硝烟味,敌人的飞机刚刚离开这座柏林的首都。
从白天到黑夜,敌人的轰炸几乎每天都在进行,这座美丽的城市,无时无刻不在蒙受着苦难。
几乎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去,但哪怕尸体把柏林的街道堵满,也不会动摇到柏林人抵抗到底的决心。
这是德国的首都,也是德国最大的城市。位于德国东北部,四面被勃兰登堡州环绕。施普雷河和哈维尔河流经该市。
这里最初是易北河东北的一片沼泽地,有西斯拉夫人部落的两个聚落点,柏林名字分别是柏林和科恩。直到12世纪,日耳曼人驱逐了定居在这里的斯拉夫人后,才在施普雷河畔建立两个村镇,并且沿用了其斯拉夫名字。柏林在1237年建成,位于施普雷河东岸,是商人的聚居区,科恩位于施普雷河西岸,是渔村。1307年,柏林和科恩合成为一市,名字定为柏林,在阿斯卡家族的统治下成为重要的商业中心。14世纪,柏林加入波罗的海和北欧的重要商业同盟——汉萨同盟。但是此时的柏林只是神圣罗马帝国边疆的一个荒蛮城镇。
1411年,来自德国西南地区的霍亨索伦家族的腓特烈出任边境总督,平定了该地区的战乱,并成为勃兰登堡选帝侯。从1415年起,柏林成为勃兰登堡选帝侯的首府。1640年到1688年,腓特烈.威廉一世开创了柏林在文化和艺术上的繁荣,兴建了皇宫、军械库、教堂和波茨坦离宫,为柏林赢得了“施普雷河畔的雅典”的美誉。
柏林并不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战火。她在七年战争中曾被奥地利和俄**队占领,1806年被法**队占领。但城市没有遭到严重的破坏。
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了。当热兵器大规模在战场上使用后,任何的一次城市攻防战都足以让一个美丽的城市变成废墟。
但即便是这样,即便在敌人无休无止的攻击下,德国人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保卫这座城市的决心......
这一点,作为德意志功勋卓著的元帅之一保罗.豪塞尔将军再清楚不过了。
站在阳台上,他静静的看着刚刚遭到摧残的柏林,心里却无比的自豪。你见过一座如此顽强的城市吗?
他已经老了,但他的心脏还如同所有的德国人一样坚强。当如果有一天端着刺刀的敌人出现在这座城市,他会如一个最普通的战士那样和他们战斗到底!
这是一个德意志老兵最后能够做的事情了......
“元帅。路德维希将军到了。”
“哦,知道我,告诉他我马上出来。”保罗.豪塞尔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缓缓的来到了客厅。
“元帅,看到您的身体依然安好。这是我们的幸运。”看到元帅出来,路德维希将军站起身来说道。
“我,不行了,我恐怕挨不到春天了。”保罗.豪塞尔元帅让路德维希将军坐了下来:“希望春天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
“以德意志胜利的方式结束!”路德维希抬高了自己的声音说道。
保罗.豪塞尔元帅笑了下,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路德维希总是那样的充满了自信。
“路德维希将军,听说了在康斯坦基地发生的事情了吗?”
“是的。元帅,我已经听说过了。”路德维希很快回答道:“克略尔元首企图夺走康斯坦基地男爵卫队的指挥权。”
“你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保罗.豪塞尔元帅缓缓问道。
路德维希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元帅,那是阿道夫.希特勒元首亲自成立的卫队,出了委员会和男爵本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调动男爵卫队做任何事情,他们的唯一任务就是保护好康斯坦基地,为此,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我想。邦克雷雷元帅也是这些想的。”
“是,邦克雷雷元帅和我们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保罗.豪塞尔元帅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在大战爆发的前后。很多事情都非常奇怪,一些原本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而这也造成了德国的迅速失败。这在之前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答案。而且,委员会里不多的几个还活着的人,曼施坦因元帅和莫德尔元帅都被调到了前线,我重病缠身,你又不再过问事情,只剩下了一个邦克雷雷元帅还在那里苦苦支撑,这个时候却有人动起了男爵卫队的脑筋,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元帅,您的意思是说在我们......”
路德维希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保罗.豪塞尔元帅打断:“路德维希将军,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不要去怀疑任何人。有一个人似乎是解开这些谜团的关键,卡尔.切鲁斯上校。”
“他现在在哪里?”
“我还不是很清楚,据说已经进了柏林......”保罗.豪塞尔皱了一下眉头:“我已经派了人出去,想方设法搞清楚切鲁斯上校的下落。路德维希将军,我知道你虽然不再去管什么,但你依然有很强大的力量。我老了,也病了,下面的大局该靠你来支撑了。”
“是的,元帅,我会找到切鲁斯上校的。”
保罗.豪塞尔元帅打开了收音机:“莫约尔少校已被晋升为中校,他奇迹般的在布雷斯特抵挡了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四天四夜......莫约尔中校已经解体了诺德兰战斗团的指挥权,奇迹,必然在中校的身上继续产生......”
屋子里如此的安静,一点的声音也都没有。好久,路德维希才忽然说道:“元帅,自从这个莫约尔少校出现后。我多次的听说到了他的神奇故事,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吗?”
“和我心里想的一样。”保罗.豪塞尔元帅淡淡地说道。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发生?”路德维希怔怔地说道。
“路德维希将军,你相信信仰的力量吗?”保罗.豪塞尔元帅在那微笑着:“如果一个人没有了信仰,他活着便如同死了一样。奇迹每天都在发生着,只是有的我们能够看到,有的无法无法看到。想一想,1942年,在我们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他是怎么出现的?”
路德维希当然记得,而且永远也都不会忘记在1942年发生了一些什么......
德国士兵们纷纷站了起来,他们好奇的看着汉斯上士陪伴着两个穿着老式德**服的人,缓慢的从他们面前走过。
领头的那个,穿的是老式的德国将军服。跟在他身边的,穿的是老式德国上尉军服。
而且,这名上尉,手中还举着一面战旗!
这是一面血红色的旗帜,一个巨大的白色骷髅,位于旗帜中间,用它空洞森冷的眼眶注视着面前的世界!
——骷髅战旗!
骷髅师的德国官兵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骷髅战旗!
但是,这和骷髅师的骷髅旗又不太一样,骷髅师的旗是暗红色的底,这也是他们的一个传统:
血红色的骷髅战旗。只有骷髅突击队才可以使用!
他们是谁?为何如此的年轻?他们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何穿着这样老式的军服?
巨大的骷髅战旗,高举在上尉的手中,如同忠实的卫兵一般,保护在年轻将军的身旁。
官兵们发现。这名将军胸前佩带的勋章,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大铁十字勋章、蓝色马克思勋章、一级铁十字勋章......
那一天。所有人都认为不再乎出现的他出现了;那一天,奇迹降临到了骷髅师;那一天,路德维希永生永世也都不会忘记......
“他总是在我们绝望的时候把奇迹带给我们,是吗?”保罗.豪塞尔元帅还是那样淡淡的笑着:“所以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惊讶。我一直在告诉我的朋友们,就算敌人阵地额打进了柏林,也不要害怕,他一定会回来帮助我们的。”
“我想要回到前线去,元帅。”路德维希怔怔地道:“我还想和他一起并肩作战。”
“我也想,但我们在柏林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保罗.豪塞尔元帅的情绪似乎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但他随即便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永远不要忘记我们的责任,永远!”
路德维希默默的点了点头。
起码,希望的种子已经在他们的心中发芽了......
“卡尔.切鲁斯上校。”
“是的,是我。你呢?你又是谁?”
“奥利弗.別拉索科。你可以叫我奥利弗。”
“奥利弗先生,你代表情报局还是代表什么别的部门?”
“啊,我只代表我自己,切鲁斯上校。”奥利弗倒了一杯咖啡给切鲁斯上校:“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够如实的回答我。”
切鲁斯上校接过了咖啡:“奥利弗先生,在我没有确定你的身份之前,我无法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瞧,我们的开始可不愉快。”奥利弗耸了耸肩,接着拿出了一份证件递到了切鲁斯上校的面前:“本来我是很不想公开自己身份的,但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是谁。”
切鲁斯上校朝证件只看了一眼,眼角便跳动了一下:“好吧,奥利弗将军,现在你的身份可以确定了,你想要问我一些什么呢?”
“告诉我你的全部。”奥利弗收好了证件:“每一个细节。据说你的手里掌握了一份秘密情报,敌人无论如何审问你,你都没有泄露。我很有兴趣,想知道这份情报到底是什么内容。”
“没有什么秘密情报。”切鲁斯上校笑了笑:“那不过是我在被俘后,为了活命而编造出来迷惑敌人的。”
“你还是没有信任我......”奥利弗并没有太在意:“根据我们的线索,你的手里的确掌握了一份很重要的情报。甚至这份情报足以改变德国的现状。瞧,这里是在柏林,敌人虽然正在进攻,但这里还是安全的。而我,一个德意志的将军,一个我握有很大权力的人,是目前唯一能够保护你的。你还在担心什么呢?”
切鲁斯上校又笑了笑:“我担心许多事情,比如我会不会遭到刺杀?比如在我面前的这位奥利弗.別拉索科将军是不是一个敌人的间谍?啊,当然。我这是在开玩笑。将军,我的确没有任何的情报。”
奥利弗失望的叹息了声:“我听说你是个坚强的人,而且在成员一名合格的情报员之前,也经历过了无数残酷的训练,比如如何应对可怕的审讯。啊。美国人一定对你进行了许多折磨吧?”
切鲁斯上校点了点头:“是的,难以想象的折磨......”
“那些可恶的审讯者啊......”奥利弗充满同情的说了声,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滚烫的咖啡,端着来到了切鲁斯上校的面前:“但有的时候,我审问的方式比美国人更加可怕。”
说完,他手中那杯滚烫的咖啡全部泼到了切鲁斯上校的脸上。
切鲁斯上校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捂着脸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
奥利弗无动于衷的看着地上这具痛不欲生的身子:“请原谅我。切鲁斯上校,我个人是不愿意对你这么做的,但这关系到德国的生存问题,所以我接到了热别指令。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方式,也都一定要让你开口。”
切鲁斯上校踉跄着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全是烫伤,有的地方已经迅速出现了水泡。他强忍着钻心的痛苦,放好了跌倒的椅子。然后重新坐了回去:“我再次向你强调,我没有什么重要的情报,过去没有,现在也一样没有。”
奥利弗给自己点着了一根烟,缓缓的吸了一口,然后使了一个颜色,两个他的手下很快过来,死死的按住了切鲁斯上校。
奥利弗手中的烟头凑到了切鲁斯上校的脸上:“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上校?”
切鲁斯上校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了,但他却凄惨的笑了一下:“将军,其实我现在忽然想到了,我说出来,你们很快就会杀死我,因为你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我对你们一点用处也都没有了。但是我咬牙不说,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有一份我们希望得到的情报了。”奥利弗摇了摇头:“我忽然觉得你很愚蠢,反正你早晚都是要说的,又何必再遭受这样的痛苦呢?”
他的烟头,用力的按在在切鲁斯上校脸上的水泡上......
惨呼声一次次的在这里响起,切鲁斯上校一次次的遭受着折磨。但是奥利弗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都无法使坚强的切鲁斯上校说出心里的秘密。
面对伤痕累累,一张脸被折磨得分辨不出原来样子的切鲁斯上校,奥利弗有些黔驴技穷了。他恨恨地道:“上校,明天我们新的仪器就会运到,这是很奇妙的仪器,能够让你立刻说出全部的真相。啊,希望明天你还能够如此的坚强。”
切鲁斯上校看着他,什么话也都没有说......
切鲁斯上校被关在了一个周围完全密封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都没有。脸上、身上的那些伤痛不断的在折磨着他。
他今天差一点就支撑不住,差一点就把全部的秘密都招供出来了,只要奥利弗能够多折磨他半个小时。
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撑不过明天了。明天,自己一定会在残酷的刑罚面前忍不住招供。
他叹息了,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少校,感谢您的帮助......在德国高层中,有几个敌人的间谍,但我不能告诉你他们的名字。可是我需要你记得一件事,如果我遇到了任何不测,在柏林旅社的317房中的某个地方,保存着一些人的名字,在上面你能够找到线索的......”
起码,他还有一丝的希望,那个神奇的莫约尔少校也许能够把这份情报拿出来交给真正可以信赖的人。
切鲁斯上校撕开了自己的内衣,从里面找出了一颗小小的药丸,这颗药丸无论是美国人还是奥利弗始终都没有搜到过。这,也是他在面临绝境时候最后的选择了。
他不想死,但那份无比珍贵重要的情报,也决不能落到敌人的手里,决不能被那些背叛德意志的家伙所销毁。
莫约尔少校,莫约尔少校,现在必须靠你一个人了,把那份情报面世,把德意志内部所有的害虫都抓出来。这是你的责任。
切鲁斯上校将药丸放到了自己的嘴里。他做到了一个德意志军人应该做的任何事情,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地方了。
再见了,我所深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