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觉的政老去江西挺好的,江西他以前当过学正,地方可谓熟悉,江西巡抚对他可是赞誉有加。”
水溶不会睁眼说瞎话自废武功,他说的是事实,可这事实却是包藏祸心的。
学正不牵涉到地方政务,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只要管理好几个教习就行。
敬重读书人的贾政,在那如鱼得水,跟那些教习相处的很好,大家自然支持他工作。
再说他在这提起江西巡抚,那是暗示嘉正帝,那位可是你的心腹,有他在看着怕什么。
果然,嘉正帝一听心动了,江西巡抚吴友亮、江西提督吕鉴,江西布政使费宁,全都是他的心腹,有这三人在,自己再交代一下,还真不是不能去。
贾蔷要是知道现在这事,一定会跳起来反对,可山高水远他哪知道呀。
早就跟嘉正帝提过,贾政不能当主官,只能辅佐别人,谁知道皇帝有时候也会懵圈。
一个月后,贾蔷收到邸报才知道,贾政还是没躲过粮道这个坎,原本的故事中,他就是在这任上栽跟头的。
虽说皇帝最后放过了他,可那是为了死去的贵妃贾元春,可以说是皇帝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才手下留情的。
贾元春是死因公布的是痰湿之症,暗地里猜测却是被赐死,可不管怎么死,没公布罪名她就还是贵妃娘娘。
这给了贾政免罪的机会,应该是贾元春为贾家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贾蔷早早的崛起,原本以为贾政这事不会发生了,可谁成想,躲过了太子一党的算计,却躲不过原先队友的算计。
原本是江西巡抚举荐他当粮道的,从这完全可以看出是皇帝要搞他。
可现在却是被大皇子的党羽举荐上去,最了解他的战友,不就是水溶吗。
从贾宝玉隔三差五去北静王府玩,到水溶一口一个政老的叫着,就知道原本的贾政跟水溶是多亲密的战友。
无奈的贾蔷只好给贾政写信,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粮道衙门和河道衙门里面水有多深。
他带去的幕僚和下人,可以用什么样的办法架空他,如何跟外人勾结,贪污公帑。
如何收购粮食时以次充好,用上好粮食的价格,收购陈粮甚至霉变的粮食。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这些不过是贪污罢了。
最可怕的是如果南方发生战争,需要江西的存粮。
这些粮食一旦送入军中,引起士卒不满,不要说发生哗变,就说如果战败了,那罪名你也要承担一半。
一条条分析完后,他提议让探春去他那边,帮他做事,他自己的女儿绝对是可信的。
但贾政这道学先生如何会答应,看完他的信后心惊不已,但还是拒绝了女儿来这抛头露面。
在贾蔷那你爱怎么干他没看见不管,可在他眼皮底下,女人就是要呆在家里的。
好在他总算明白,这任务不是自己能干的,因此让贾蔷帮他请一些能干的幕僚。
另一边他去找吴友亮,请他帮忙,若是发现自己带来的人有问题,及时抓捕,不需要跟他通气。
贾蔷看了他的回信,松了口气,马上让人北上去他那边,还请费熠写信给他老子,让他多看着点贾政那边。
探春感动的泪汪汪,被黛玉取笑道:“三妹妹要是真感激你侄儿,就嫁给他算了,反正我是不反对的。”
探春羞恼道:“林姐姐也不是好人,我要是嫁过来,指定跟你争宠,别以为你好看,人家就只疼你一个。”
“咦!三姐姐这样说,那是愿意嫁给二爷呀!”
史湘云惊奇的叫道,给探春一个白眼道:“嫁、嫁,就知道嫁,自己都成了大肚婆了不知道吗?还蹦蹦跳跳的,林姐姐也管管你。”
史湘云终于怀孕了,在迎春生下一个儿子的那天,她去看孩子吐了,结果医师一查说她怀了两个月了。
这段时间她可难熬了,原本爱闹爱笑的性子,被尤氏看的死死的,谁让她整天不得闲,最喜欢跟着晴雯去练武。
现在又被揪尾巴,黛玉果然招手叫她过去,她只好悻悻的跺脚,不甘不愿的过去被抓着坐下。
“再坚持几个月,等孩子生下来,姐姐让你去衙门帮二爷做事可好。”
轻声细语的林黛玉,此时是个温柔大姐姐,委屈巴巴的史湘云,点着小脑袋像个乖宝宝,可把大家看的掩嘴偷笑。
探春看到这情形,还想落井下石呢,好在迎春抱起儿子贾柏,往她怀里一塞道:“柏儿想他三姨了,快抱抱吧。”
“二姐姐……”
娇嗔的探春,无奈的接过孩子,惜春蹦一下过来,小手指一伸,逗起孩子来。
宝钗忽然笑道:“四妹妹的婚事,究竟何时办,二爷想好了没有?”
惜春这下羞的躲起来了,躲到黛玉身后,偷偷的支棱耳朵听着。
她是上个月订的亲,对象正是费熠那死胖子。
贾蔷正逗孩子玩呢,听到这话想也不想的说:“嫁什么嫁,小姑姑才十四岁,过几年再说,还有费胖子,二爷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减肥三十斤后,再来跟老子谈娶亲的事。”
要说费熠还真是悲催,活没少干,整天也东奔西跑的,没有养尊处优啊,可就是肥嘟嘟的瘦不下来。
在场的都知道,这不能怪他,这是人家体质问题,自家男人说这话,只不过是找借口,舍不得惜春年纪小出嫁罢了。
黛玉和湘云当场就给他白眼,两人齐声啐道:“嘁!也不知道人家嫁过来时几岁。”
贾蔷嘿嘿笑着,摸摸鼻子道:“那如何能一样呢,咱们那时是特殊情况,当然是特殊处理,费伯光又没事,他老子还正当年呢,抱孙子等两年有什么要紧的。”
费熠要是听到这话不得吐血才怪,他比贾蔷还大一岁,可贾蔷的大儿子已经三岁了。(古人讲虚岁)
而且最无耻的是,贾蔷结婚时林黛玉只有十三岁,后来史湘云出嫁,也才十四岁。
这是典型的嘴巴只会讲别人,轮到自己就选择忘记的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