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零五分，顾若白到了。
靳言抬头，漂亮的眉眼，透着精致的张扬。
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起身迎着他：“若白，你迟到了。”
顾若白吊着左手坐过来，右手敲着桌面，眉眼如同以往一般，细细看着她道：“嗯，路上遇到点事，晚了五分钟。”
“没关系的，能来就好。”靳言笑着说道，既有风情的一面，也有温柔的一面。
桌上的咖啡推过去：“你喜欢的，不加糖。”
“谢谢。”顾若白说道，刚刚好的温度，他端起来喝了一口，靳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音。
不……不是吧？
这么轻易就喝了？
生怕顾若白看到她眼里的慌乱，连忙低下头，假装无事人一样，继续搅着自己杯里的咖啡，首先出声道：“若白，我还是想问你一声……你什么时候娶我？你说了，你会跟纪灵瑜离婚的。可她现在是不是又粘着你了？你为了救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了……若白，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已经爱上她了？”
“你爱上她的话，我也不怪你。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毕竟爱情这个东西，没有先来后到的。你今天爱我，明天也可能爱她……可是，我就想问问，我该怎么办？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啊，眼看过了这个深秋，便是冬天了。我已经不计名份的陪了你这么久，你总也该给我一个交待吧？”
“若白，一个女人，她最好的青春，也就是这几年，而我，把我的青春全部都给了你。”
话到这里，靳言似是伤心得说不下去了。
她拿了纸巾擦了擦泪，这才又接着说道：“若白，我今天叫你出来的意思，也就是这些了……你给我个交待就行。”
靳言又擦了一下眼泪，便把纸巾放在一边，也没有抬眼，只是哭得很委屈，又很坚强。
而她一直就是这样子的。
她跟纪灵瑜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爱得张扬，火热，就算是哭，也哭得很隐忍那种。
以前的顾若白是喜欢这样的她。
可现在，顾若白在发现自己其实早就爱上了纪灵瑜并打算再也不想让她伤心的时候……他觉得，从前的自己，可真是混蛋啊！
“对不起。”
他低低一声说着，“我会补偿你。阿言，这五年，是我耽误了你。可正如你所说，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我跟小瑜不可能离婚的，所以，也不会娶你。阿言，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
咖啡有些凉了，不过他没在意，又喝了一口。
靳言咬着唇，一脸的苍白，绝望，声音哽咽的道：“我，我就知道，今天的聊天，就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可我不甘心啊，我还是来了……若白，你说你什么都可以补偿我，那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吗？”
“不可以。”
顾若白头脑极为冷静的说，“我从前已经对不起她了，从现在起，我不能再对不起她……阿言，你是个好姑娘，就算之前你做过了错事，我也可以原谅。但在这件事上，我们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