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白沉默了很久：“过来吧！”
电话挂断，齐小白气急败坏的出去了……是人吗？
果然是个渣！
怎么能一边哄着小瑜，一边又让别的女人过来呢？
欠欠的。
靳言暂时还没来，顾若白沉默的想着一件事。
那就是：他爱纪灵瑜吗？
若说他爱，他却三年如一日的折磨她，就算最后查明了一些真相，知道是他冤枉了她，他也并没有对她有多怜惜。
若说不爱，他可以拖着这副四肢俱断的残躯，去给余中福下跪，求他救她。
所以，顾若白也不知道，他爱不爱纪灵瑜。
或许就如江一鸣所言，他只是偏执的，想要占有她而已。
也或许，他是想弥补些什么……而这些，都不是爱。
“若白。”
天气凉了，靳言换了身运动衣进来，顾若白发现，她脚上的鞋子都是运动鞋。
这对她一个成天穿高跟鞋的人来说，极不容易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顾若白问，靳言扑过来，他闻到她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她来之前，刚洗过澡。
顾若白目光深了深，让她先坐下，声音低低的说：“先别哭，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
靳言：……
她哭了会儿，又哭了会儿，哪里敢把自己刚刚被轮了的事情说出来？
只是咬牙说道：“刚刚去买东西，跟人吵架了……”
顾若白挑眉：“大晚上的，你买什么？”
“唔，就……商场还没关门，我看上一套首饰，想买，结果被人抢单了。”靳言谎话随口就来，她一时忘了这是晚上了。
顾若白细细的盯了她会儿，也没说别的，“嗯”了声：“你看上的，肯定要买的。等我好了，我陪你去买。”
“真的吗？”靳言顿时一怔，破涕为笑，然后又看着他的胳膊说道，“你这伤还得养好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抱我。”
她凑过去，脸上的泪意擦去，撒娇的说：“不能抱，那亲亲总可以吧？”
两人以前也亲吻过。
但那是以前。
现在，顾若白并不想亲她，顿了顿，说道：“刚喝了药，满嘴的苦味。”
靳言撒娇：“我不嫌弃啊！”
“可我不想让你苦。”男人一笑，要是他想对一个人好，是真的无师自通……就这么一句话，又把靳言哄得眉开眼笑。
问他：“那纪灵瑜呢，你亲过她吗？”
纪灵瑜？
顾若白细细想着，他从来没有亲吻过纪灵瑜，与她的夫妻关系，也仅限于脱了裤子，做一场而已。
至于其它，就更没有了。
“没有。”他回了一句，靳言笑得更开心了，“我就知道，你果然是最爱我的，若白……你跟纪灵瑜，就是被迫的，你也就是玩玩她而已，对吗？像她那样的女人，她配不上你的。”
顾若白没说话，向着外面看了一眼：“外面好像有人。”
靳言一顿：“谁呀？”
她起身，拉开门向外看。
走廊上静悄悄的，没什么人。
又关了门回来：“若白，今晚上我不走了，我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不好。”顾若白说，“这里睡得不舒服，你还是回去睡吧。”
“可人家就是想陪你嘛！”靳白这一刻，就是想做点什么。
她咬了咬牙，站起身，手放在男人的胸前画圈圈，视线往下落，声音娇的很：“若白，我，我就是想亲亲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我想让你快乐。”
她说的亲，显然不是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