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二十了,距离酒宴正式开始,还有四十分钟,魏庭轩道:“再从头到脚检查一遍,从客人下车进入一楼大厅到这里,所有的工作人员必须严格按计划执行,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告诉大家,只要今天任务圆满完成,从这个月的开始,每人的工资就立马涨百分之二十。
而且从明天开始,每人轮流倒班带薪休假10天。”
女人甜甜一笑,正容道:“放心吧轩少,一定办的妥妥帖帖,不出任何乱子。”
女人下去安排了,魏庭轩不放心的又开始在会场着重检查起来。
今天来参加酒宴的人将会非常多,像旗胜集团等豪门集团,股东和董事等公司高层,几乎都会到场。
而和魏氏集团比肩的那些公司企业,或者略有不如的公司企业的老总和法定代表人,则也在受邀范围之内。
甚至,就连远在邵宁县的天润化妆品的秦泰秦慕婉,也都是与会嘉宾。
上述的这些人,几乎就是汉东省商界的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而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行业的一些代表型人物,也会受邀参加这次酒宴。
例如医科大学的校长古老古汉生、省立综合医院院长张谦、文学协会的会长等在社会上素有名望的人,也都是与会人员。
可以说,今天的酒宴,是汉东省各方各界都关注的一场盛会。
据闻,就连陵南省的玉石协会会长安瑞山等人,也都不辞千里飞来汉东省,参与这次酒宴。
傍晚18:30。
汉东省省城机场,一个身穿藏青色呢子风衣,脚踩高帮皮靴,留着寸头的男子走出机场。
他那俊朗的面容,魁梧的身子,举手投足间,所散发出的震慑人心的气势,吸引了机场左近的女性眼球。
男子戴着一副蛤蟆镜,脚步苍劲有力,每一步走出的距离都似乎是丈量过的一般,不差分毫。
脚步踏地,发出“蹬蹬蹬”的声响,大步来到一辆豪华商务车前。
车旁,一个黑衣男子拉开车门,眼底有尊崇和狂热,恭敬的道:“主上,请上车。”
“嗯。”姚成军淡淡点头,抬腿坐到车上。
司机回头恭敬的问道:“主上,去哪里?”
姚成军坐在车上,脊背笔挺,一点都不去依靠椅背。
仿佛离开部队对他来说,也并不会影响到他站如松坐如钟的行为举止。
身为华夏曾经的血战神,军人的形象,他会贯彻保持下去,哪怕是死,也要站着死。
缓缓摘下蛤蟆镜,姚成军锐利的眼神盯着窗外的景色,徐徐道:“锦绣豪庭大酒店。
任勋和齐泽江这些老家伙,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和我打招呼,那我就只好不请自来了。”
机场去往省城的路上,一辆宝马720里,安暖抱着安瑞山的胳膊,笑嘻嘻的道:“爷爷,我们这次也算是不请自来了,不知道方林那个家伙有没有忘了我们?
他之前可是说好了,等到入秋的时候,让你来汉东省找他,给你治病的。
我们这也算是履行约定吧?”
安瑞山笑呵呵的拍了拍安暖的手背,道:“当然是履行约定了,而且我是收到沈万聪邀请的,你才是不请自来呢。
只是你刚开学没多久,应该在学校好好呆着才是,非要请假跟我一起来,有点不乖哦!”
安暖摇头撒娇道:“学校还在军训嘛,我可不想晒黑皮肤呢。”
安瑞山道:“怎么你们女孩子都这么娇气吗?军训一下就怕晒皮肤了?”
安暖道:“谁说只是女生了,现在的男生也一样好不好。
不过说起来,我们班有一个女生,倒是一点也不怕晒,军训的时候特别认真。”
“是吗?那你可要和你那位同学好好学习,听爷爷一句话,你呀,就应该和这种同学交朋友。
她叫什么名字呀,有机会带她来陵南省玩,到我们家做客。”
安暖道:“她叫方天爱,好像是农村出来的,不太合群呢。”
安瑞山不悦的道:“农村娃怎么了?你爷爷我也是农村娃,而且农村娃能考进你们学校你们这个专业,那就说明人家学习更刻苦更努力。”
安暖嗔道:“我知道的啦,爷爷,我又没说瞧不起她。xdw8
我们还一起吃过两次饭呢,第一次是我请她吃,第二次是她请我吃。”
安瑞山闻言,这才欣慰的点头:“嗯,那就好,呵呵……
咳咳……咳咳……”
安瑞山刚笑没两声,突然连连咳嗽起来,手中连忙掏出一块纸巾,捂住了嘴。
片刻后,咳嗽停歇,拿开的纸巾上,有丝丝血迹。
安暖深深皱眉,不无担忧的道:“方林那个家伙,上次说他可以治好你的病,这次他要是治不好你,我就咬死他!”
“无妨……无妨。”安瑞山摆了摆手,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安暖微微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窗外,忽然被一辆同行的车里的那个女人吸引了目光。
在宝马720旁边行驶的,是一辆jeep牧马人。
车里面,副驾驶上坐着一个身穿深蓝色礼服,扎着一个麻花辫的亚裔女子。
抹胸礼服,露出白皙的脖颈与肩膀,锁骨上的一串精致的水晶项链点缀的恰到好处。
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一个淑女才对。
可不知道为什么,安暖却隔着两扇车窗,依旧感觉到她的身上有冷意流露,有些渗人的那种。
或许是在楚城经历过生死危急,安暖现在对这种气息总是敏感的很。
潜意识让安暖觉得,这个麻花辫女人很危险。
或许是感受到了安暖的注视,麻花辫女人扭过头来,看了眼安暖,露出一抹笑容。
她笑的很温和,却让安暖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吓得安暖立马别过头,不敢再看那边。
jeep牧马人里,除了麻花辫女人以外,还有一个人,正是开车的司机。
司机是一个外籍白人男子,戴着一顶礼帽,穿着礼服,领口还扎着一个领结。
他的年纪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头发和胡须都微微掺了些白。
“霞,怎么了?”男子开口问了一句。
“没事。”被称作霞的麻花辫女孩回过头来,微微低头,从大腿上放着的包包里,拿出了一根口红,对着化妆镜涂了涂嘴巴。
中年外籍男子瞅了一眼,挑眉道:“嗯?你带的是口红吗?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