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话的不是咸允贞!!!
张弛大惊失色。
“镜子!.......拿开......吵死了!!!”
阴森嘶哑的女声尖厉的叫了起来。
黑发激涌,席卷而出。
“啊!”
张弛惊叫出声。
仿似失重的感觉袭遍全身,周身一震。
张弛愕然的眨了眨眼,左右望了下,发现自己还好端端的呆在房间里,哪有什么黑发袭来。
眼前还是那个降灵术的水盆,杨泰守坐在另一边,拿着笔记本在写写画画。
曹汉锡低垂着头坐着,睡得很沉。
我刚才是做梦么......
张弛抹了抹额角,全是冷汗,心脏在噗通噗通的急剧跳动着。
“你做噩梦了?叫得那么大声。”杨泰守抬头问道。
“嗯。”张弛点了点头,吁了口气,指尖凝聚无形刀劲,轻戳了下地板。
地板上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孔洞。
意识力正常运转,没有任何问题,果然刚才只是梦境,所有能力都还在。
先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真实,让张弛仍是心有余悸。
只有一点异常,在那梦境里自己是失去了所有能力的,和个普通人无异。
杨泰守说自己叫得很大声,居然没惊醒曹汉锡,他也睡得够死的。
“呃啊!”曹汉锡发出了一声大叫。
张弛和杨泰守都被吓了一跳,只见曹汉锡一脸惊悚的模样,连滚带爬的缩到了墙边。
“你也做噩梦了?”杨泰守愕然的问道。
“呼......呼......”曹汉锡剧烈的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四下张望,好一会才回答道,“啊......是啊......为什么说也?”
“还真巧,张弛刚也做噩梦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这种环境里也难怪,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杨泰守微笑了下,平静的说道。
“咸允贞呢?”张弛才反应过来咸允贞和小狗都不见了,没有在房间里。
““哦,允贞因为小狗的血蹭到她衣服上了,她到车里换衣服去了。”杨泰守回答道。
“!!!”
张弛悚然一惊。
和梦境中一样,杨泰守也是这么回答的,差异只在曹汉锡还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小便。
“什么?不会吧?”曹汉锡脸色剧变。
张弛一跃而起,“嘭”地一下推开房门冲出。
曹汉锡跟在张弛身后冲了出去。
“你们这是怎么了?”杨泰守一脸莫名其妙的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
站在屋外纳凉台上,张弛愣在了原地,曹汉锡也是一样。
屋外暴雨连绵,远处的现代SUV打开了车门,任由雨水冲刷。
张弛只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全身发冷。
回头一望,厨房的门是开着的。
一如梦境中的景象。
“啧!允贞也真是的!下这么大雨都不关上车门!”杨泰守从房间走出,看见这副境况,心中涌起了几分怒气,那可是他的爱车。
正想冒雨冲过去把车门关上,就见张弛的身影一闪,奇快无比的出现在厨房门口,杨泰守不由得愣住。
之前在屋外那次碰见乌鸦时感觉还没那么明显,此刻才觉得张弛的速度快得不像人类。
要不是张弛有着影子,杨泰守都会把他当成了鬼魅。
杨泰守吞了口唾液,默默的给自己做了个合理的解释,这叫张弛的少年肯定是从小练武术,才有那么惊人的速度。
曹汉锡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凝望着车子,这会才反应过来,向厨房跑去。
杨泰守也跟了过去,只见张弛趴在灶台的孔洞旁,向里面窥视。
“有没有发现?”曹汉锡急步跑上前,大声问道。
边问他就边趴了下来,想要挤开张弛看孔洞里的情况,可张弛哪是他能挤得开的。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泰守也觉得不对劲了,两人的反应太怪异了些。
张弛站了起身,孔洞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以天魔之眼去看,也看不出有人被拖曳过去的迹象,但孔洞上端有一点血迹,还有道细细的裂缝,那是梦境中咸允贞腰身撞到的位置。
见张弛让开了,曹汉锡急急的凑了过去。
以张弛的目力都看不出什么,他更是抓瞎,探手胡乱的抓摸了下,一无所获,就手上染了一层黑灰。
“我刚做梦,梦见咸允贞被些古怪的头发拖进了灶台底下。”张弛冷声说道。
小狗也不见了,难道刚才发生在梦中的事情是真的?
“什么?”杨泰守震惊莫名。
“我也梦见了!”曹汉锡跳了起来,急吼吼的叫道。
“别疑神疑鬼的,允贞应该在车里,我去把她找过来。”杨泰守冒雨冲出了屋外。
“允贞!”
杨泰守直奔到SUV旁,一手把住车门,往车内看去,一看清车里的状况,顿时呆住。
车内空无一人,只有车顶灯还在亮着。
见这副情形,不用过去,张弛也知道,杨泰守肯定没有找着咸允贞。
杨泰守甩上车门,急急的跑了回来,“允贞不在,我们快去找找她去了哪!”
曹汉锡牙齿打战,“难道......难道......她真......真的被拖进去了?”
“别废话了!先找人!”杨泰守不耐的斥喝道。
“走开!”张弛一把推开了站在灶台边的曹汉锡。
曹汉锡措不及防,被推得跌倒在地,心头怒气涌动,刚想喝骂,就见水泥碎块飞溅四射,一声怪叫,护住了头脸,滚了开去。
杨泰守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弛运掌如飞,带出了一串残影,手都没碰击到水泥制成的灶台,灶台就像被斧头劈砍一样,被硬生生的破开,露出了底下的甬道。
黑黝黝的甬道中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黑灰飞扬而起。
在墙底下,甬道出现了转折,通往了其他方向,要一路拆过去,得把整面墙都拆了。
“别拆了!这样不是办法!”杨泰守急叫了起来,伸手拉向张弛的肩膀,只是触及,就被一股大力震得踉跄后退,直退到了墙边,才稳住身子,手指一阵生疼。
张弛停住了动作,的确把房子拆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曹汉锡瘫坐在地,惊惧异常的盯着张弛。
张弛没管曹汉锡,端详了下甬道,以自己的身形,要爬进去很是困难,要在里面遭遇到那玩意,乐子可就大了,连逃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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