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哭过了,就不痛了
见识过惊涛骇浪后,你便很难再被海面偶尔泛起的涟漪所吓到,因为心境不同了。手机看说。 如今的郁可可,经历过邹北城和南宫薰这些龙卷风后,自然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收拾微风拂面般的白文琦,然而,这并不代表白文琦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在她的眼里,郁可可仍旧是哪个可以任她宰割的弱者,如今,这弱者竟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了起来,她岂能容忍?
“郁可可,你不要太嚣张!”怒气成功的冲毁了白文琦所有的理智,白文琦举高了手里的注射器,破釜沉舟般冲郁可可刺了过来:“我就不信,我杀你了,阿琛会赌上整个谭家的未来,跟我翻脸!”
郁可可无处可躲,只能再次抓住了白文琦的手腕,与白文琦对峙起来。
“你疯了是不是?”郁可可抬高了音量,气急败坏的冲白文琦喊道:“林即白马上就过来了,你现在这么做,是自寻死路!”
“要死的是你!”白文琦阴恻恻的笑着:“像你这种蝼蚁,我想踩死几只,就踩死几只!就算事情败露又如何?我家大业大,天王老子都那我没办法!”
这个疯子!郁可可在心里暗骂着:早知道就不可以刺激她了……
现在后悔,为时已晚,白文琦手劲儿极大,郁可可又受着伤,很快就扛不住了。
针头一点点的下移,眼看着就要碰触到郁可可裸露在外的脖颈了,郁可可咬牙,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拼命的把白文琦推到了一边儿,自己则狼狈的从床上摔了下去。
这一摔,郁可可只觉得下半身撕裂一样的疼痛着——不用说,她身下的伤口肯定已经裂开了。
可她来不及考虑这些,盛怒的白文琦很快又冲了过来,发疯般的拿着注射器扎向她,郁可可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无法躲开,只能随手抓过所有自己能够得到的东西,一股脑的向白文琦丢了过去。
白文琦可能没料到郁可可还有这么一手,措不及防,被郁可可丢过来的一个药瓶子砸中了腿。
“臭婊子,居然敢暗算我!”白文琦怒不可遏,竟直接抬起病床旁摆放的椅子,对准了郁可可的双腿,奋力砸了过去:“我让你嚣张!去死吧!”
“啊——”郁可可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椅子顷刻间被摔了个散架。
白文琦仍不尽兴,扬起手中剩下的半个椅子,对准郁可可的脑袋再次砸去。
这时,病房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大门被踹开的同时,一个凌厉的女声骤然响起:“住手!”
然而,此刻喊停,为时过晚,来势汹汹的椅子以不可抵挡之势向郁可可的脑袋砸了过去,郁可可下意识的伸手去挡,椅子的骨架碰触到郁可可的胳膊,无数的木屑从郁可可脸庞划过,在郁可可侧脸上划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风驰电挚般跑过来的林即白来不及多想,极速冲过来把白文琦按到了地上,并给她上了手铐。
“可可,你怎么样。”收拾完白文琦后,林即白又快速来到郁可可身边,伸手抱住了郁可可的肩膀,让郁可可依偎在她怀里:“你还好吗?”
郁可可闷咳了一声,脸色异常难看。
“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医生。”林即白急声道。
闻言,被手铐扣在床脚的白文琦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没用的,今夜的值班医生早被我撵走了!你现在出去,什么也不会找到!”
林即白压低了英气的眉,目光凌厉的瞥了白文琦一眼,冷笑道:“是吗?”
说着,她把郁可可抱到了床上,然后缓步走到白文琦跟前,一手扼住她的下巴,面上的笑意逐渐扩大:“你好像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言罢,她长指一勾,便把别再白文琦腰间的一串钥匙勾到了手里,然后扭头出去了。
几分钟后,她抱着一堆药品和纱布回来了,动作熟练的开始为郁可可包扎。
“我给阿琛打了电话。”郁可可倚在病床上,有气无力道:“他已经在往这边儿赶了,估计半个时左右就过来了。”
林即白闷声“恩”了一下,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头也不抬的命令郁可可道:“别讲话,也别乱动。”
“我就再说一句。”郁可可难得的没有遵“遗嘱”,她伸手把藏在病服里的那封南宫薰写给谭慕龙的信拿了出来,递到了林即白跟前。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残忍。”她沉声道:“可除了你以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能代替我做这些了。”
林即白接过那信封,表情有些茫然:“这是……”
“南宫薰给谭慕龙留下的那封信。”郁可可微笑着公布了答案:“你应该知道,谭慕龙现在有多需要它。”
她费力的抬起自己的手,将手放到了林即白的肩膀上,一字一顿道:“他们两个的感情比你想象中复杂的多,南宫薰这一死,几乎要了谭慕龙的命,阿琛这几天一直在尽可能的开导谭慕龙,可谭慕龙正生他的气,根本不听他的话……”
“难道他就听我的话吗?”林即白苦笑了下,凉声打断了郁可可。
“他听所有人的话。”郁可可声音轻柔,仿若为幼儿哼唱摇篮曲的母亲:“关键是看,你这话要怎么说。”
林即白没有说话,而是抬眸凝向郁可可,等着郁可可继续往下讲。
郁可可笑容浅淡:“别去指责他,别让他振作,引着他把心里的苦说出来,让他当着你的面哭一场,等他哭完了,就痊愈了。”
林即白还是有些犹豫:“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
“你能做到。”郁可可打断了她,语气坚定:“只有你能做到。”
林即白终于笑了,随手把那信封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好吧,我尽量。”
“谭慕龙现在在外环路八十九号。”郁可可为林即白指路道:“你现在就过去吧,白文琦被拷着,伤不了我的,一会儿谭以琛来了,我还想跟他撒撒娇,你就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了。”
林即白白了郁可可一眼,笑骂她道:“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我对你多好啊。”郁可可轻哼道:“都把谭慕龙送你了,你还不知足!”
此时,林即白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冲郁可可挥了挥手,丢下一句“替我向谭以琛问好”,然后便潇洒离去。
月亮从阴云里移了出来,撒了窗边一片银霜,郁可可懒洋洋的打了哈欠,在心里回答林即白:也代我向谭慕龙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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