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着许靖问道:“靖儿,灵儿公主回来了你知道吗?”
许靖漫不经心道:“知道,进城之后就听到街边的人议论纷纷说是公主回来了。”
仔细观察了儿子的表情,确定儿子没把这当回事儿,夫人心里终于放心了。
既然当初蹦跶着要退婚,怎么还有脸提什么缘分?
憋屈了这么多年,夫人心里第一次感到无比快意。
许靖也察觉了夫人的心思,笑道:“怎么?难道王后想重提婚事吗?”
想起王后的样子,夫人笑靥如花:“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靖儿,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欢公主吗?”
许靖微微耸肩道:“没怎么想啊!公主我现在见的多了,灵武学院就有很多公主啊,我走在路上都有小公主对我表白呢!”
夫人听了顿时来了兴趣,连声问道:“是吗?是哪国的公主啊?多大啊?什么模样?性情怎么样?”
许靖听了也不禁一脸的黑线,无语道:“这我哪儿知道?每天表白的人太多了,我也没注意啊!”
夫人听了用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许靖,许靖缩了缩脑袋,小声道:“我觉得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修炼,好好跟着老头子学炼丹,至于婚姻之事可以先放一放,毕竟我还小!”
夫人点头道:“修炼,学习炼丹,确实不能耽搁,但是早点成亲,也能有人照顾你,你可以更心无旁骛的修炼、炼丹。”
“当然,这些也不用你操心,娘会为你张罗好的,家世一定要好,模样一定要,最重要的是性情也一定要好!”
“你现在已经是六阶武者了,前途无量,又是金阶炼药师的唯一弟子,这一域想和你结亲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呢,娘肯定会给你挑到一个称心如意的!”
许靖顿时感到头都大了,闷声道:“娘,我现在不想成亲,我要修炼,我要炼丹!我以后还要出去闯荡呢,哪能早早的成亲?”
就在许靖头大的时候,关于他回来的消息已经在城里飞快的流传开来。
在他之前流传开来的是云灵儿回城的消息,城里的少爷公子们正因为云灵儿的回归而感到欢欣鼓舞呢。
谁想到,随后就是当头一盆冷水。
许靖竟然也回来了!
如果许靖还是废物,那许靖回来只会继续沦为笑柄,大家还会欢迎他回来呢,回来了还能逗个乐。
但是今日的许靖已非昔日的许靖!
许靖已经成为了修炼的天才,而且拜了金阶炼药师为师,如今许靖的光彩让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所有对云灵儿有期盼的公子少爷们顿时都感受到了压力。
同时他们心中也有些难以置信,一个一直不能修炼的废物,突然能修炼了,而且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修炼到了六阶,这可能吗?
而且拜了一位金阶炼药师为师?
传言有误吧?其实是拜了一位金姓炼药师为师?
就在传言汹汹,都在议论许靖的实力的时候,许靖坐着马车悄然出门了。
马车出了大将军府没有兜兜转转,而是直奔合香楼!
是的,许靖回城之后,第一次出府就是直奔青楼而去。
大白天的,合欢楼倒是没有夜里那么热闹。
“呦,少爷,里面请!”
许靖淡定自若的走了进去。
“我找细雨姑娘。”许靖淡淡道。
“原来少爷是细雨姑娘的知己,细雨姑娘今日略有不适……”
还没等他说完,许靖已经几枚金币扔了过去,淡淡道:“赶紧安排!”
古色古香的房间,许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在他打量的时候,一个窈窕的身影袅袅的走了进来。
“奴家细雨见过公子!”
许靖转身,笑道:“细雨姑娘,好久不见!”
细雨看清了许靖的面容,不禁惊呼道:“许公子!”
虽然过去了一年的时间,但是她仍然对许靖记忆深刻,毕竟当初这事闹的沸沸扬扬,不仅公主亲自打上门来,甚至导致两人解除了婚约。
当时细雨还战战兢兢的了良久,不过最终倒是没有人为难她,可能都没人注意到她这个小人物。
最近听到关于许靖的消息,她还感慨了良久,没想到许靖回来第一天竟然就来找她了!
见到许靖的这一刻,她心里禁不住浮想联翩……
“公子,奴家恭贺您回京!”
许靖点了点头,在临窗的桌前坐了下来,示意细雨在对面坐下。
但是细雨并没有入座,而是袅袅上前来到了许靖的背后:“奴家给公子按一按,公子一路回来一定疲惫了。”
许靖抬手道:“不必,你坐下,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细雨乖巧的坐下了,目光低垂,时不时抬首妩媚的看许靖两眼。
许靖沉吟道:“那天我来合香楼的情形你还记得吗?详细说说。”
这一年来许靖时常思索这个问题,以前的许靖为何殒命在合香楼?如今再次回城,而且也有了一定的实力,他自然要查一查。
“那天夜里,公子来合香楼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公子很是急迫,上来就扯奴家的衣裙……”细雨红着脸嘤声道。
许靖静静的听着,面色古井无波,平静道:“还有吗?想起什么就说什么,越详细越好。”
细雨红着脸道:“公子一直在喊公主的名讳……”
“还有呢?”
“那晚,公子,好生威猛呢,奴家,奴家……”
许靖平静道:“你仔细回想一下,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细雨也明白了,许靖今天来恐怕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她想了想,咬着嘴唇道:“其实,奴家,觉得那晚,公子用了助兴之药,而且分量不小,奴家当时都有点害怕,怕,公子吃不消。”
许靖听了不禁陷入了沉思,看来之前的许靖之所以死在青楼就是因为过量的助兴之药。
但是他可以确定,这助兴之药不是之前的许靖主动服用的,他根本就毫无印象!
摆在现在的问题是,有人想害死他,还是只是陷害他去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