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想法的只占少部分男人,而大部分则是抱了看好戏的心思,这些人平时很少跟方云初正面对上,一般都是有人挑起头了,他们会附和着讽刺几句,就跟墙头草一样,但是让他们单独来欺负方云初,他们还是没那个胆量的。
只有周潮和陈平这两个傻缺,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方云初的底线。
但这并不是说,这些墙头草就有多好,他们其实比周潮还有陈平都要坏,周潮和陈平起码是明着坏,而这些人是阴着坏,一肚子的坏水,黑暗阴险,完了还会说自己什么都没做,跟自己无关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其实周潮和陈平要是不来打扰云初,云初也不会主动找碴,毕竟她现在最大的敌人,还是那个张之林,不过周潮和陈平既然要主动送上门,那云初总不能辜负了他们送人头的美意。
云初缓缓起身,身体往办公桌上靠了靠,双腿交叠,抱着胸,斜睨着二人,干净的声线即慵懒又带着无尽的嘲讽道:“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刚才张总监是当着大家说的,难道,还有人没带耳朵吗?你们都知道了,我为什么还要通知,难道重覆做无意义的事,就是你们的办事效率吗?”
打一开始,云初就没有要通知这些人的打算,张之林声音那么大,她不信刚才没人听见,周潮和陈平这两个傻缺,找碴也不会找点好一些的理由,什么都敢拿出来说,真以为云初还像以前那样闷着不吭声,任由他们欺负吗?
周潮和陈平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特别是周潮,那脸上的阴戾都快冲破灵魂这道屏障了。
陈平咬着牙,哼了一声就别过脸,心里不快的同时,又觉得云初长得真好看,还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下意识的就帮周潮说话,要是不帮忙,现在被怼的就只有周潮一个人了。
云初的话,怼的不仅是周潮一个人,还有其他看热闹的人,他们其实也早就想问问,云初怎么不通知他们,那云初说的没带耳朵的人,岂不是也包括了他们。
有几个看不惯云初的女同事也不满的开口了。
“方组长,你这话就不对了吧,张总监明明就是让你通知的,就算大家听见了,但这是你的工作啊,你通知一句怎么了?”
“就是啊,你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吗?我们招你惹你了?”
“是啊是啊,你该不会是生活不顺,拿我们出气吧,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这样不好吧。”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话不至于说的过分,但绝对难听,她们倒也不是想帮周潮,就是看不惯云初而已,特别是今天的云初这么好看,把办公室里好几个男同事的眼睛都看直了,她们心里就更不爽了。
女人嘛,总是会有点小心思,容易嫉妒那些长得比自己好看的,但凡心理正常的,也只是会用欣赏的目光,不会有恶意,可有种女人,天生就看不惯别人好,只要别人比她们好,她们就会嫉妒到发狂,然后以最大的恶意去伤害别人,完了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让别人不要和她们计较,别人要是计较了,那就是别人心眼小,特别双标。
云初冷冷的扫了一眼说话的三个女人,她的视线只是轻轻的扫过去,三个女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颤,总觉得背后有点发毛,好像有一双眼睛盯上了她们一样,让她们格外不舒服。
“拿你们出气?”云初轻笑一声,笑容无比讽刺,“你们也配,我的工作,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指点点,你们要是真的那么想指点,那也麻烦你们等爬到比我高的位置时再说,不过我看你们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了,所以,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不然,下次,我说话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三个女人:“……”方云初疯了。
现在所有人脑子里都冒出了这句话,从前胆小退缩,总是息事宁人的方云初,现在居然主动挑衅,而且还是挑衅了所有人,她这是疯了吧,而且,她说的话,哪里客气了,她就差把他们按在地板上摩擦了。
三个女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气的说不出话来。
周潮捏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方云初,你别太过分了。”
云初啧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建议你真该去看看脑子了,难道不是你先挑的事吗?如果我这样就叫过分的话,那下一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过分。”
云初手中转动着一支铅笔,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笔的另一端,然后轻轻一折,那只笔就轻而易举的从中间断裂了。
周潮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觉到下面一凉,他下意识的夹紧了腿,有种自己的命根正握在对方手中的错觉。
云初没那么多时间一个一个的收拾,干脆直接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反正就算不得罪这些人,这些人也从没把她放在眼里,与其慢慢的感化这帮人,云初更愿意直接火化他们,看见这些人怵自己,云初觉得整个人的身心都舒畅了。
张之林说开会,不过是一个措辞,不过他们销售部,也的确天天都需要开会,但今天大家明显都不在状态,不光大家不在状态,张之林都不怎么在状态,目光总是时不时的落在云初的脸上,刚才在外面时,他也只是惊鸿一瞥,这会再看,张之林觉得云初这张脸更好看了,看的他整个人都心痒痒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会议结束,张之林随便做了一个总结发言,然后就让大家出去了,但唯独留下了云初。
云初什么也没说,只是趁着张之林没注意的时候,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然后将手机很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张之林在所有人走之后,便把会议室的门给关上了,他走到云初身后,故意绕了一下,然后拉开了云初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云初的脸色非常平静,一点也没有突然被人亲近的慌张,只是闻到张之林身上有些刺鼻的香水味,让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子,这个味道实在太难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