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刚好。”云初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咧着嘴说道。
周怀瑾盯着那条手绳出神,好半天才拉回了意识,不太确定的问道:“这是……送给我的?”
“恩,这是我亲手编的,怎么样,喜欢吗?”
“喜……喜欢。”她竟然会亲手编手绳送给他,这太令他意外了,虽然他从来不戴这些配饰,而且这种红绳,一般也只有姑娘家才佩戴,但他还是很喜欢,哪怕这手绳看起来和他不配。
“你喜欢就好,你是不知道,这东西有多难编,你现在这一条,我可是编了好几天才编好的,一开始我是打算编两条的,但这太难编了,我想送你,所以就想编得漂亮一点,就拆了编,编了又拆,来来回回编了很久,才总算编了一条特别漂亮的,你看我这条,就编得没你那条好看,你这条是最好看的。”云初得意的撩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截皓腕,红色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越发艳丽。
如她所说,她的那一条,的确没有他这条好看,虽然两条是一模一样的,但她那一条,有好几处明显有点错乱,不像他这条,处处都是平整的。
原来,她把自己关在房里的这几天,一直在给他编手绳,他还以为她是生气了……他甚至还想过要砸门,现在想想,自己的这些想法还真是挺可笑的。
而且,她竟然还编了一条和他一模一样的,这就像是定情信物一般,难道说,这小丫头开窍了?
虽然仔细想想,她开窍的可能性会有点低,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心。
云初还在喋喋不休,“你看这上面的珠子,有没有觉得很眼熟啊?”
周怀瑾刚才就发现这珠子了,他只要略一想,就能明白这珠子是在哪里见到过,毕竟某个人把那花灯当作宝贝一样,时不时的就要拿出来看看,他若还不记得,那才是有眼无珠。
此时她这般献宝似的问,周怀瑾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知。”
“嘿嘿,我告诉你吧,这两颗珠子,是我从花灯上面取下来的,虽然珠子不怎么样,不过,这样编起来还是挺好看的,你觉得呢?”
“恩,好看。”是她亲手编的,能不好看吗。
云初又乐了,她这是第一次送东西,这送东西的人,比收东西的人还要开心。
“唉,对了,你上次说的带我去看放河灯,还去吗?”云初这几天一直心心念念着要出去玩,要去看放河灯,她那天其实真的很想答应周怀瑾,但她为了编好手绳,只能忍痛拒绝,可现在手绳也编好了,她就想去了。
周怀瑾笑了笑,今天应该没有人放河灯了,不过,既然她想看,那河边就算没人放,他也能为她而放。
“去。”只要你想去,什么时候都可以去。
“阿瑾,你真好。”云初甜甜一笑。
夏天的微风,吹过竹林,温柔的抚过每一片青绿的竹叶,竹林中,少女娇憨的甜笑,仿佛向投进了池塘中的小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在如愿以偿的看完了河灯后,周怀瑾又忙碌了起来。
而云初这几天也一直在发呆,有一件事情,让她很想不通。
那天晚上看河灯,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要回去的时候,周怀瑾却突然抱了她,若他只是不小心的抱住了她,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可那天晚上,周怀瑾抱了她好久,他叫她别动,让她安静的让他抱一会儿,她感觉周怀瑾有心事,可是她问他,他却什么也不说。
她总觉得周怀瑾有点怪怪的,然后她觉得,自己也有点怪怪的。
她以前的主人,从来没有抱过她,当然,她也从来没有在以前的主人面前,化出过人形。
周怀瑾说,等这段时间过了,他有些话想告诉她,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等这段时间过了再说,现在说不好吗?
她不是个心里能藏得住话的人,可是周怀瑾却好像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
云初叹了口气,虽然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叹气,但她就是想叹口气。
忽然,她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动静,平时这个房间,只有周怀瑾才会来,可是她听到的脚步声,分明就不是周怀瑾啊,不是周怀瑾,那会是谁。
难道是进贼了吗?
云初心怀警惕,赶紧藏在了屏风后面,待人一进来,云初就拿起了烛台准备将这小贼打晕,可对方察觉到了,一个转身,准确无误的握住了那烛台。
两人看到彼此的脸,皆是一愣。
云初记得这个人,他是周怀瑾的朋友,也是他,将她赠给了周怀瑾。
她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好像叫徐衷义。
徐衷义不认识云初,突然发现这里有个姑娘,他也很诧异。
云初松开了手,看着徐衷义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徐衷义一听云初跟他说话这么不客气,看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府里的丫环,心下猜测,难不成是周怀瑾金屋藏娇?
“你认得我?”徐衷义试探道。
“恩,我认识你啊,你是阿瑾的朋友啊。”怎么不认识,当初可是你花了大价钱把我买下来的,然后送给周怀瑾的,要是没有你,周怀瑾还不能成为我的主人呢。
云初对徐衷义的印象很不错,也就忽略了他会偷偷来房间的事。
“阿……瑾。”这称呼还挺亲昵,看样子,是金屋藏娇没错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啊?”云初问道。
“啊,我是替怀瑾来拿承影剑的,你知道承影剑放在哪吗?”
云初心想,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承影剑啊,当然,这话她不能说。
她有些不明白的歪了歪头,问道:“为什么你要替阿瑾来拿剑,阿瑾人呢?”
“怀瑾现在有点事要做,不能回来,我正好有空,所以就让我来帮他拿剑。”徐衷义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说起话来也是温温软软,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阿瑾现在在哪?”
“他啊……他在宫里,皇上找他有事,他脱不开身。”
云初更加不明白了,“他即在宫里,那为何要寻剑?进宫不是不能带剑吗?”
“你还知道进宫不能带剑啊。”徐衷义干笑了一声,想着这小姑娘知道的还挺多,周怀瑾没少跟她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