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横了李绅一眼,要不是因为这个人,她至于现在这么无聊的在这里赏花吗?没揍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听见李绅自称本王,云初便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了,上次也隐约猜到点,不过这次是他亲口说出来的,又由宇文澈亲自带他来,所以这位王爷应该还是有点地位的。
不过云初并不打算理这位王爷,毕竟她已经抱上了宇文澈的大腿了,而且这大腿还贼粗,只要宇文澈不赶她走,那她就没必要给李绅装什么假尊敬。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云初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李绅又打开了他那把折扇,真是不明白,这天都这么冷了,他随时拿一把折扇做什么,是想上演风流王爷吗?可是云初觉得他这样有点傻逼。
李绅装模作样的拿着扇子在胸前扇了扇,笑道:“这大好春光,百花齐放,天朗气清,如此美景,难道不值得高兴?”
“现在还是冬天。”云初阴着脸怼了一句。
还大好春光,真亏得他说的出口,也不怕闪了舌头。
宇文澈站在一旁没有任何表示,但是微弯的嘴角表明了他现在心情还不错。
李绅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但是这么多年,他也尴尬习惯了,所以很快就恢复如常,继续笑道:“如雪说的没错,现在还是冬天,那这冬天的景致也不错啊,你看这些花都盛开的多好,多么有生机。”
“这些花本来就是在冬天开的,冬天还不生机点,难道要等到夏天再狂欢吗?”云初支起肘,撑着下巴,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李绅。
这也算是从李绅过来,她第一次拿正眼瞧李绅了。
大约是习惯了云初这样怼他,李绅心里也没觉得多难受,反而笑得越发的风流倜傥,“不知如雪脚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自上次见你受伤,这几日我心里一直很记挂这件事,本想第二日就来看你,奈何有事抽不开身,直至今日才来,如雪应该不会怪本王吧?”
云初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一声,这话说的,好像他俩多熟似的,他不来还好,来了才烦吧。
“好得差不多了,多谢挂念,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扭伤脚,怎么会怪你呢。”云初笑得有些阴森。
宇文澈本来还在想,李绅是怎么知道季如雪脚受伤的,现在总算知道了,季如雪脚受伤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也难怪会知道了,不过,季如雪一直都待在清华宫,李绅是怎么知道的?
若是李绅来过清华宫,那下人一定会告诉他,可是下人什么都没有说,那就说明李绅根本没有来过,李绅没有来过,那他和季如雪又是怎么碰见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季如雪出去过,还是在下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出去过。
周围的气压突然变得有点低,云初下意识的看向宇文澈,这一看,竟和宇文澈四目相接,发现李文澈也在看她的事实。
云初淡定的收回目光,并没有被宇文澈的眼神所震慑,其实她都习惯了,反正就是个npc,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李绅将扇子啪的一声合了起来,情绪略显激动的说道:“如雪,这可不能怪我啊,谁让你当时从那么高的院墙上跳下来,我本来是打算接住你的,谁知道你跳得离我那么远,我这不是一时没接住,才导致你受了伤嘛,但是这件事,也不应该怪我吧,我也不知道你会跳得那么突然啊。”
李绅这句话,直接就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哦?翻墙?”宇文澈意味不明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叮——
宇文澈当前怒气值60%,请注意。
额……这就生气了,而且怒气值怎么一下就到60%这么多了。
该死的李绅,果然每次见到他,就没什么好事,他是故意要在宇文澈面前说她那天翻墙的事的,这事是瞒不过去了。
宇文澈在等云初的解释,云初却在心里骂李绅,所以宇文澈没等到云初的解释,已经不耐烦的眯起了眼睛。
——叮——
宇文澈当前怒气值80%,注意!注意!
得,她这什么话还没说呢,怒气值又涨了20%,他的情绪要不要这么不稳定啊。
云初怕宇文澈原地爆炸,所以赶紧解释道:“那天你们都出去了,我在清华宫无聊,随便就走到了后院,然后看见这院墙还挺高,就起了征服的欲望,想看看能不能爬过去,谁知道爬上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他,然后一时不小心,就从院墙上摔下去了,这才把脚扭了。”
云初的这个解释,只有一半是真的,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解释的通就行了。
“呵?是吗?无聊到要爬院墙了?”这可不像她,她不会做没有目的事。
云初被宇文澈像x光线一样的目光打量,脸皮有点绷不住了,她知道宇文澈是看出她在撒谎了,但不想在李绅面前揭穿她。
“是啊,无聊到爬院墙,人一无聊,就容易干蠢事。”云初附和着笑了一下。
她可一点也不像是干蠢事的人,反倒是把别人当蠢人在看待吧。
李绅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他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来揭穿云初的,而是另有目的。
但是按照气氛这么发展下去,那他今天就白来了,于是李绅轻咳了两声,生硬的调转了话题:“如雪刚才说脚已经没有大碍了是吧,那不如两天后,陪我一起出宫如何?”
云初一听要出宫,两眼忽然亮了一下,心想出了宫,那她是不是就可以逃走了。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掐灭了。
她是傻了吧,她又不是在以前的位面,出宫就能逃,她现在是在一个养成游戏中,要攻略了npc才能通关的啊,她要是跑了,那还通关个毛线啊,她可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想到出宫没有用,云初顿时就泄气了,眼里的光亮不复存在。
李绅刚才明明就感觉到云初兴奋了一下,怎么这么快,就平静了,而且比刚才还要冷淡了。
难道她不想出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