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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映会缺席了,但接下来的宣传活动,席喻作为主演,必须要露脸。
所以在海城待了一晚之后,第二天,席喻就飞去了北市。
过两天就是阮初初父母的忌日,阮初初想在海城看过父母之后再走,就跟席喻告了别,一个人留下来。
海城的盛夏闷热难耐。
烈日当空,阳光刺眼,路两旁的枝叶懒懒垂下,无精打采着。
阮初初捧着一束鲜花,走在墓园的小道上。
每年的这个时候,她的心情都很沉重。
每一次来这,她都会想,如果那一年,她的父母没有发生意外离世,那她现在应该一家四口过得幸福又美满吧?
阮斐扬和傅漫还在国外,过段时间要动手术,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几率。
算起来,也差不多是在赌。
可是,无论成功与否,现在有这个成功治愈的希望,无论胜算有多少,肯定都是要赌一赌的。
阮初初心中想着事,在转角的时候,看到隐在郁郁葱葱植被间的大理石墓碑前,有个身高颀长的男人站在那,一身的黑色西服熨贴。
她不禁停住脚步。
那男人弯身,将一束粲黄的菊花放在墓碑前面,然后举了一个躬。
转头,见到阮初初的时候,眼眸间闪过几丝意外。
阮初初从没想过,她会在这和席喻的大哥席缊见面。
而席缊,竟然是来看她的父母的。
她有点懵。
席缊不动声色,静静看了阮初初一会,跟席喻有几分相像的脸,露出一点温和笑意:“好久不见。”
这算得上阮初初第二次见席缊。
席家兄弟三个,给人的感觉都不相同。
席喻冷淡,席麓桀骜,席缊则温和内敛。
早年席家父母去世,留下的家业大部分由席缊继承,席麓曾觉得不公,要求平分,两人闹的不是很好看。
这些年来,席缊将席家的家业做的很好,倒是席麓那边,因为一些新前的投资,这几年有所亏损。
阮初初本来是不知道这些的,当初和席喻结婚时,傅漫跟她讲了很多。
傅漫也继承着他们傅家的家业,对生意场上的这些事,自然都知晓。在她看来,嫁到席家,就等于是在淌混水。
但是阮初初还是义无反顾地淌了。
现在在这见到席缊,阮初初失神好一会,才诺诺地跟他打招呼:“大哥好。”
席缊唇角抿起一个极小的弧度,说:“以为你和席喻都忙,今天没空过来。”
阮初初懵懵眨眼:“大哥你……”
“老太太临走前,托付给我的事情,就是这个。她让我每年的清明和你父母的忌日,都过来看一眼。”
“奶奶?”
“嗯。”
席缊深沉的目光移到墓碑的黑白合照上,似是还有些话没有说。
但他也不打算说。
他再转头,冲阮初初笑笑:“第一次见你并不觉得,现在再看你,你和你妈妈很像。”
以前席缊听说老太太给家里老三找了个媳妇,他并没多少放在心上。
毕竟他和二弟席麓的婚事,差不多也都是老太太做主的。
直到老太太去世那天,老太太私下交代了他一些事。
那时候席缊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给席喻找这门亲事。
归根究底,老太太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唯独对阮家,心有愧疚。
“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和你爸妈说,我就不打扰你了。一会有空,一起吃个午饭?”
席缊问阮初初。
阮初初茫然片刻,随后点了一下头。
席缊微笑一下,先行离去。
在席缊走后,阮初初才走到父母的墓碑前,望着父母的黑白照片愣神。
其实她挺不明白的,为什么老太太会让席缊每年过来看望她的父母。
按理说……也该是看望她外婆啊,她们不是多年的老友么?
这些想不明白的事,阮初初觉得自己应该也不会再有答案了。
毕竟老太太已经走了。
阮初初将自己带来的鲜花放置在席缊留下的菊花边上,她半蹲着,手指轻轻拂过灰白照片。
鼻子酸酸的。
“爸爸妈妈,对不起,今年清明的时候,没来得及回来替你们扫墓。”
“今年发生了好多事。我找到哥哥了,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事,你们不用担心,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亲自过来看你们。”
“哥哥很好,我也很好。”
“还有就是……我结婚了。他是个很好的人,对我特别好。今天他刚好有活动,不能过来。下次等有空的时候,我一定带他过来。”
……
“你们好吗,我……好想你们啊。”
阮初初低声,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真的,好想他们啊……
如果知道有父母在身边的日子那么短暂,那么当初,她一定会拼了命珍惜的。
可是人生,真的就是没有“如果”。
……
……
看望完父母,阮初初收拾心情,走出墓园。
席缊在墓园门口等她。
正好要到正午,席缊开车,带阮初初回了他和他太太的家。
佣人阿姨备了饭,席缊太太梁知微和席缊的气质有几分像,都属于温和那一类。
她邀请阮初初坐下,笑着说:“席缊一开始打电话回来,说要带三弟妹回来吃饭,我都惊讶了。来,快坐,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
阮初初有点拘谨,在椅子上坐下。
她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到席喻的大哥家里吃饭。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备的都是老三平时爱吃的。”席缊也坐下,对阮初初说。
阮初初仔细看一眼桌上的菜,确实都是席喻喜欢的那几道。
席缊真的有心了,还记得他弟弟都喜欢吃什么。
梁知微说:“别干坐着了,开饭吧,你们一定饿了。”
几个人开始动筷子。
吃饭间,席缊问阮初初:“最近老三很忙?”
“有点,他的新电影刚上,有很多宣传。”
“记得让他保重身体。”
“嗯,我会的。”
“你也是。你们两夫妻都在一个圈子,不管多忙,都要注意身体,别太累。”
阮初初咬着筷子,怔怔地点头。
梁知微笑了:“三弟妹,你可能不知道,你大哥他很啰嗦的,跟个小老头一样。”
末了,她又叹叹气:“要是哪天,三弟也能这样跟我们一块吃饭就好了。”
席家真的冷清太久了。
梁知微和席缊结婚早,当时席家父母还在,一家人和和乐乐的。
可惜好久不长。
半年后席家父母离世,两兄弟争家产,最小的席喻离了家……
一眨眼,都十年了。
梁知微是席缊的枕边人,自然知道席缊这个做大哥的,最希望的事情是什么。
“三弟妹,如果有时间,你能不能帮我们劝劝三弟?他大哥,还是很想念他的。现在奶奶也走了,整个席家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三个。无论怎样,彼此都是彼此最亲的人,如果能放下心结,大家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多好。”
……
在回去的路上,阮初初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梁知微说的那番话。
席喻的心结,大概就是两个哥哥眼里只有利益、不顾亲情吧。
那时候席喻多大呢,才十七岁,说来说去,也还只是个没成年的孩子。
大概是真切感受到大哥大嫂对一家团圆的希冀,阮初初考虑着,该怎样开口劝席喻。
傍晚时候,阮初初接到Lisa通知,明天要赶到北市,有一个试镜要参加。
她在家里收拾衣物,席喻打电话过来。
阮初初知道席喻是抽空给她打电话的,因为如果他的时间充裕,他会直接弹视频。
在一起这么些时间,她觉得自己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了解的。
“在做什么?”标准的席喻式开场白。
“在收拾东西,Lisa让我明天去北市。”
“嗯,路上小心。等过些天忙完,我去北市找你。”
为了配合电影的宣传,席喻这些天都在全国各地跑,明后天还要出境,去海外宣传。
阮初初没事地笑笑:“没关系啦,你先忙,等有空了再见面。”
席喻低应一声,而后抱歉地说:“今天没能陪你,对不起。”
阮初初停顿一下:“没事啊,我爸妈能谅解你的。”
而后她犹豫着,小心地开口:“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嗯?谁?”
“你大哥。”
电话那头忽然间陷入沉默。
阮初初先开口:“你大哥邀请我去他家吃饭,然后我就去了,还见到了大嫂。他们……挺热情的。”
“所以?”席喻的声音有了些许凉意,似乎不是很想谈论他的哥哥。
“所以……如果你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去。你大哥……还是挺想你的。”
非常清晰的,阮初初听到席喻冷笑了一声。
随后他说:“想我?你怕是没看过他们当年为了那点家产争得面红耳赤、六亲不认的样。”
阮初初屏住呼吸,一时不该说什么,但她还是尝试说:“当初是当初呀,现在……不是已经过了十年了么……”
“十年?就算是过个一百年一万年,我都不会忘记。那时我就说过,我不要我那份,同时,也永远不会认他们这两个兄长。”
阮初初能感觉到的,她触碰了席喻的逆鳞。
因为席喻随后只冷声交待自己要去忙,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冰冷的“嘟嘟嘟”声,阮初初大脑放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错了。
这么些天的相处,她还是……不够不了解席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太忙太累了,昨晚真的困die,实在没精力码字,断更了一天,对不住啦。
高速上多了,偶尔来点剧情调剂调剂,年轻人不能天天上高速,对身体不好的(认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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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偷偷喜欢我》by柚己
【文案】
乐萤的成绩从来没掉出过年级前五,是实打实的学霸。
高二分班,意外去了七班,还和她一年未见的竹马做了同桌。
两人上课互怼,下课互怼。
只是贺辛燃不知道的是,乐萤喜欢他。
她知道这场长达十多年的暗恋不会有结果,也不期待有结果。
可后来贺辛燃不知怎么的,看乐萤身边的男的不顺眼,闻到沾染着乐萤味道的衣服莫名烦躁。
贺辛燃以为这是青春期迟来的叛逆。
可很快有人猜测道:“贺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乐萤了啊?”
贺辛燃想也不想地说:“我喜欢个屁。”
他义正言辞地说:“我们俩是从小长大的纯洁友谊,懂么。”
直到乐萤十八岁生日那天,贺辛燃忽然翻到某年想要送乐萤却最终没能送出手的礼物。
——一套某品牌的情人节限量版礼盒。
那一刻,贺辛燃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他当时,究竟为什么会想要送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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