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老祖!”
鬼罗刹一见到苏文松,脸上顿时涌起一丝激动之色,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刚刚为何要跪在此地?”
苏文松脸色阴沉的道,“可知如此举动,实乃给我脸上抹黑?”
鬼罗刹尴尬道:“文松老祖,实不相瞒,苏寒此子身边有一名元涅武王,刚刚若不是我忍辱偷生,眼下已经被他击杀了。”
元涅武王?
众人心中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微微恍然,原来如此!
他们终于明白,鬼罗刹身为神变境武尊,为何要跪在此处了,原来是有元涅武王镇压他!
苏胜月夫妇脸色微微一变,甘清一脸难看的咬咬牙,苏寒刚刚回到苏府,就有元涅武王为他撑腰?
“苏文安这老家伙竟偏心至此,实在可恶啊!”
甘清心中忍不住怒骂。
“是五房中的哪一位?”
苏文松眉头微微皱起。
“并不是苏府的武王,而是来自青州彼岸寺的一名僧人。”
鬼罗刹道。
“青州彼岸寺?”
苏文松顿时暴怒,身上的气息如飓风般席卷而起,众人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
砰!
苏文松突然一跺脚,恐怖的罡气顺着地面席卷,青石地砖一块块的凸起,如一道狂浪,瞬间摧毁了苏寒的院门和院墙。
轰——
砖块洒落在地,尘土飞扬。
几息后,等尘土散去,众人便看到了院子里正朝这边望来的苏寒等人。
“文松老祖果真是暴脾气!”
“这次他一定会出手教训苏寒吧?”
“也是该教训一下了,身为一个旁支,着实有些嚣张。”
不少凌字辈的苏家子弟心中暗暗想到。
“你们在此作甚?”
苏文松见到苏凌映月和苏凌天也在这里,眉头顿时皱起。
“文松老祖。”
二人连忙抱拳行礼。
“哼!”
苏文松冷哼一声,目光落在苏寒身上:“你可知道我是谁?”
“拆迁队的?”
苏寒脸上露出试探之色,随后缓步走到院子门口,看了看狼藉的地面,坍塌的院墙,顿时轻叹一声:
“这个院子怕是无法恢复原貌了,这钱,阁下得赔啊。”
众人闻言微微一怔。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院墙?
众人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古怪之色,互相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苏寒,心中暗道今日怕是有一场好戏可以瞧了。
苏文松的脾气,苏家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便是同族的武王,都不想轻易得罪他。
粘上他,就跟粘上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你可知道我是谁?”
苏文松脸色微微一变,再次沉声喝道。
“龙叶大师,这里是住不了了,等下我便送你去城郊的寺庙。”
苏寒朝龙叶大师道。
龙叶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苏文松见苏寒竟然不理会自己,视自己如无物,心中的怒意便如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疯狂涌起。
众人后面,左浔萧不断朝苏寒使着眼色,她分明瞧到苏寒已经看见她了。
“这个贱人。”
苏凌风心中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苏寒!”
苏文松厉声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阁下来此便毁我院门,又口口声声问我你是谁?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晓,怕是头颅遭遇重击,伤了脑子?”
苏寒皱着眉头看向苏文松,淡淡的道。
“你……”
苏文松气急。
他怎会不知自己是谁?
他只是想让苏寒自行念出其名号罢了!
“文松老祖莫要气恼,否则便中了此子的奸计,此子向来牙尖嘴利,便是当初文岳老祖也遭受过他的辱骂!”
甘清一脸怨毒的看着苏寒,咬牙切齿道。
“你这般怨毒的望着我,生怕他人不知道你想置我于死地?日后我若是死了,那便是你派人杀的!”
苏寒看向甘清皱眉道。
“你别血口喷人!”
苏胜月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步。
开什么玩笑,这种帽子他可戴不起!
谁不知晓苏寒树敌众多,真有一日要是被他人打杀,如果因为今日的事情算在他的头上,他区区一个胜字辈的苏家子弟,怎能承受无血老祖的怒火?
“血口喷人吗?”
苏寒轻笑一声,随后目光落在苏凌风身上:“上次一别,听闻你心境破碎,抑郁沮丧?”
“哼。”
苏凌风冷哼一声,目光投向他处,其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如果不是苏文松在场,他可能已经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
其稍显平静的表情下,情绪却如狂风暴雨般充满波澜,因为他发现自己再次见到苏寒,仍然会有一丝不可抑止的恐惧升腾而起,他不愿承认,不想承认!
“苏寒,你莫要装傻了,文松老祖既然已经来了,先前的事情,便要解决一下。”
这时,鬼罗刹冷声开口。
“哦,这位原来就是你口中的文松老祖?”
苏寒故作惊讶的看向苏文松,随后抱拳行礼道:“晚辈苏寒,见过文松老祖。”
苏文松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冷嘲一声:“晚辈?我当不得你的长辈,在我面前,你也别摆晚辈的姿态,你我之间,并无半点关系。”
“哦……那就好说了。”
苏寒笑着点点头,“区区一个元涅武王,的确也当不得我长辈,苏文松,你今日是来给苏胜月夫妇和他们的犬子苏凌风撑腰的吗?”
众人神色再次变得异常古怪。
苏寒这就直接借坡下驴了?
竟然称呼苏文松姓名?
苏文松死死盯着苏寒,手掌轻轻颤抖起来,他不是害怕,而是极度的愤怒。
“我念你是苏族旁支,今日给你留一些颜面。
这个护道者,以后便跟着你了,至于左浔萧,他现在已是苏凌风的护道者,你记住了吗?”
苏文松指了指不远处那名凝神武尊,对方早就被眼前这景象给吓得呆立原地,不敢掺和。
“我说过,不回北域也就罢了,既然回来了,那以前该如何,现在亦该如何。
我不在的期间,有些事变了,那现在就要变回来。
我这番话言简意赅,你可听懂了?”
苏寒笑了笑。
空气,随着苏寒这番话,彷如正在慢慢的变冷,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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