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连长心急火燎的拉了警报,两个班失联,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那边出事了。这件事可是自己点头同意的,虽然两个班的战士不能背叛自己,但是这个领导责任,自己肯定是跑不了了。想到这,连长更是憋了一肚子气。
军人都有血性,即便是有纪律约束,但是在自己家一亩三分地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反击肯定说不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看到自己的战友被人打成这样,带队的连长立刻黑了脸。部队都有山头,护犊子的情况更是严重。这种亏根本就不用先考虑谁对谁错,带着人直接上去打回去就对了。
“听我的命令,分成四组,分别从正门后面还有东西两个角门进,门锁着的都给我砸开,进去看见人先揍一顿再说。不许动用枪械,不许闹出人命,其它的事,先打完了再说。”
车子遇到过不去的坑停在了路边,所有战士集结完毕之后迅速向学校方向摸了过去。这连长也是够硬气,黑着脸宁肯担着被处分的风险,也要打回去出这口气。只是他们还不知道那些潜伏在黑暗之中虎视眈眈的对手究竟强大到什么程度,所有的反击,注定都是徒劳的。
这次闹的动静有点大,连长坐在升国旗的旗台下面,跟指导员还有两名战士等着一会将那些人揪出来。
这次整个特务连除了执勤的之外,全都被连长拉了出来。去掉被打伤的二十名战士,这次来了还有八十多个人。
被打伤的战士直接被抬上了卡车,两个班长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跟连长说一下对方恐怖的战斗力,就被自负的连长送去了部队医院。
十五分钟之后,整栋楼又恢复了宁静。
“差不多了,他妈的一会揪出来再挨个揍一遍。”连长抽出烟,一个打火机立刻点燃了伸到了他的面前。
“你小子不用怕,天塌下来有大个儿顶着,连累不到你前程。”连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将头凑到打火机面前点燃了香烟。留在自己身边的是下来镀金的,平时连个越野都跑不下来。这种事要是被上级查出来,处分肯定是跑不了的。这小子怕耽误自己的前程,来的时候就一脸的不情愿。
“对对,你说的对。”听到自己身旁的声音有点陌生,连长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一个皮肤黝黑,带着明显非洲裔特征的人正蹲在自己的身旁,手里拿着打火机咧着一嘴的白牙冲自己微笑。
连长下意识的站起来准备往旁边跑,冷不防一只粗壮得如同大猩猩一般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脖子发出那种十分恐怖的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十几秒钟之后,挣扎了半天的连长终于晕了过去。
八十多个战士,有发现情况不对的聪明人,趁着黑漆漆的夜色从小学矮小的围墙跳出去钻进灌木丛,结果却被外围潜伏着没捞到人打架的尖刀盯上,暴揍了一顿捉了回来。
八十多个人整整齐齐的被捆成粽子放倒在操场上。这些尖刀下手又黑又狠,鼻青脸肿都算是伤轻的,严重的都是骨断筋折。连长算是待遇好的,只捆了双手。
“我现在怀疑你们根本就是假冒省武警总队的犯罪分子。”尖刀组的两名组长一脸严肃的站在操场上,雪白的探照灯从三楼外墙照射到操场,晃的特务连的战士头昏眼花。
这探照灯是临时接的,雪白的光束故意调整成刺人双眼的亮度,晃的人十分的难受。
连长眯着眼睛,努力让自己保持着一份硬气。
“我们是省武警总队特务连的,身份都是真的。”
“那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友军?刚才被我们放走的二十个人偷偷潜入,幸好我们的士兵克制着自己,才没有造成伤亡。你们没事先通报就悄悄潜入进来。”组长说到这,亮出自己腋下的手枪:“我都要下命令开枪就地击毙了。”
“现在放了我们。”
“嗯?放了你们?你们偷袭友军在前,接着又派了整个连队的人来偷袭友军,你让我放了你们?”组长得意的拿着摄像机回放给连长看:“看看,你们这些人偷袭在先,动手在先,我们是被迫还击。”
叶天还不知道驻防的尖刀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此时叶天正跟着邱亮躲在普洱市中心的太愚池钓鱼。湖水清波荡漾,天上流云飞鸟,不时有鱼儿从水面跃出,溅起浪花朵朵。两个人一人一把躺椅躲在巨大的遮阳伞下抽着烟聊着天,完全不管鱼饵已经被鱼儿吃掉。
脚下是红松木的地板,经过防腐防水处理,散发出自然好闻的松木清香。几只贼鸥兴奋的落在放鱼的水桶旁边,抻着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水桶,发出刺耳的怪叫失望的离开。
“叶天,老鹰是怎么死的?”邱亮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水面问道。干他们这一行,早就将生离死别看得很淡。缉毒警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警种,每天与丧心病狂的毒贩打交道,心志不是一般的坚硬和冷血。即便是战友被打死,他们也只是将所有悲伤都掩藏在心里,眼中依然一片冰雪。
“唉,说来话长。”叶天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老鹰死的真冤枉,别一群****劫持了然后近距离用火箭炮轰成了人渣。”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邱亮叹了一口气,又抽出一支烟递给叶天说道:“上个月我们在边境抓几个毒贩子,结果被人打了个伏击。要不是武警总队的兄弟赶过来支援的话,恐怕今天我就见不到你了。”
“现在毒贩子还这么嚣张?”叶天好奇的问道。
邱亮点点头:“暴利之下,总会有人铤而走险的。金三角最近对内地的出货量很大,这个新的下家非常狡猾也很有实力,我们几次布控只抓了一些不知道内情的小鱼小虾,自己兄弟倒是重伤了好几个。”
邱亮正跟叶天聊着天,裤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看电话号码,邱亮笑着对叶天说道:“正好晚上想找他一起陪你喝酒呢,这电话就打过来了。”
两个人用的是带云南方言的土话,挂了电话,邱亮神色有些古怪的问叶天:“你带的人都过境了?”
“没有啊,只过去了二十个,主要是看看现在金三角地形火力配置和人员编制。”
“那剩下的人呢?”
叶天摇摇头:“谁知道他们去哪祸害人去了,反正是跟武警总队的人混编在一起的。今早还有两个傻逼跟我的尖刀跟丢了居然跑宾馆来堵我,要不是哥们最近修身养性,丫挺的早被我撅了扔河沟里凉快去了。”
“刚才的电话是武警总队的副总队长打来的。”看邱亮一脸十分纠结痛苦的表情,叶天忍不住问道:“咋的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邱亮用力挠了挠脸,咬着后槽牙说道:“按照现在的情况推断,你留下来的尖刀祸害的人是武警总队特务连的战士。”
叶天咔吧咔吧眼睛,脸上立刻换成了一副无辜的表情:“我那些兵战斗力都不如城管,遇到这些武警那不是要被人家欺负死了?”
“副总队长带队去要的人。”虽然邱亮没见过叶天的尖刀组,但是敢放心让二十个人过境摸到金三角,用屁股想那也是顶级特种兵的战斗水平。邱亮对叶天这种无赖又无耻的样子也是没办法,只好对叶天说道:“一百多个特务连的战士,分两批被你手下的士兵暴揍了一顿。副总队长正在往这赶,他要找你要个说法。”“咋的了?武警部队有人被打死了?”叶天挠挠头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都警告过他们不许弄出人命来,这帮狗东西是皮痒欠抽了。”
邱亮对叶天的逻辑十分的无语,不过想到当年叶天自己一个人把整支带平射机关炮的佣兵全部干掉一个不留的血腥场面,邱亮就对叶天这种草菅人命的性格释然了。要知道当年叶天那可是骗了自己原地待命然后自己蹦着高跑过去干掉了佣兵的。
“人倒是没死,不过有胳膊腿断了的,还有肋骨和胸骨被打断的。”邱亮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关键是丢脸啊!上次老鹰他们堵武警部队医院大门,他们就憋了一肚子气。这回又出了这个事,我看他们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没死人就行呗。”叶天冷笑一声掏出电话,嗯嗯啊啊的跟对方说了几分钟就挂断了电话。
“他们几个小犊子穿着便装潜入到我部驻防营地,被我部暗哨发现,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为了保证我部的安全,他们对潜入营地的人员采取了强制措施。后来他们又调集了一百多人冲击我部营房,我部战士被迫还击。整个两次潜入破坏冲击的过程都有录像为证。”
叶天抱着膀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对邱亮说道:“要不是他们这帮人防卫疏忽被红门的杀手钻了空子,高洪军能被人弄死?还想找老子算账,老子没他妈的找他们算账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