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部落下面埋藏了多少金子吗?”白人笑着问酋长,看酋长摇头表示不知道,白人又笑着伸出五根手指。
“五吨?”听到酋长的话,白人忍不住哈哈大笑,白人身边的那名佣兵军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一样肤色的酋长,摇摇头嘲讽道:“你是不是穷疯了,五吨黄金,山姆先生许诺你的三分之一就是五千万美元,你觉得你能得到这么大一笔钱么?”
听到军官的话,酋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白人说道:“先生,我只想着为您效力,至于酬劳,我从来没想过会得到那么多。”
白人笑了一会儿,自嘲般的问酋长:“你知道我那四枚*在国际军火市场上卖多少钱一枚吗?五百万美元一枚,因为它可以正面打穿坦克的主动陶瓷装甲,还能通过更换引导系统打落最先进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是现在军火市场上流通的威力最大的*。四枚*就是两千万美元,而你的部落下面。”白人依旧伸出五根手指戏虐的看着酋长说道:“如果我请来全世界最好的矿脉专家,说不定可以找到五十盎司的黄金!”
“那。。先生,您这是为什么找到我,难道不是为了黄金?”
“我们是为了那个部落里所说的神奇男孩儿。”白人拍了拍酋长惊恐的脸冷笑道:“既然我得到了阿布扎比的情妇,那么这个神奇的男孩就要处理掉,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远处的乌云终于裹挟着闪电奔涌而至,非洲雨季的汹涌澎湃和无与伦比的气势就如同一个狂暴的巨人,夹杂着那种毁天灭地的力量扑面而来。
豆大的雨点打在白人的脸上,白人耸耸肩转身坐进了悍马车里,在上车的一瞬间,白人对着酋长轻轻说了一句,一路顺风,我亲爱的酋长。
黑暗中闪过一抹橙红色的膛口焰,巨大的枪声湮没在狂风暴雨的嘶吼中。悍马车队打开远光灯,一连串的灯光如同一条彩带,在狂风暴雨中缓缓走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拉尔夫站在酋长的尸体面前,神情有些恍惚。酋长的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双眼圆睁,只是已经失去了生命的神采。
拉尔夫瘫坐在泥泞的草地上,双眼无神空洞的抬头望着叶天问道:“叶天,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叶天并没有回答拉尔夫的话,而是问道:“你是想要埋葬酋长吗?”
拉尔夫点点头:“虽然他害死了整个部落,但是,他毕竟曾经是一位伟大的酋长,曾经为了部落的生存对外动了十几次战争。”
叶天点点头,抱着酋长的尸体返回一片残垣断壁的部落,找到已经被炸成碎片的祭坛,将酋长的尸体放进了祭坛下方的避难所。
“好了,让灵魂安息最好的方法,就是将灵魂重新放回到他惦念的土地上。”叶天将避难所窄小的门破坏掉,封死了洞口。就着神坛上流淌下来的水洗了洗手。
“走吧,这样的天气坐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叶天拽起还有些呆的拉尔夫,慢慢消失在狂风暴雨当中。
“世界前三的佣兵机构除了魔鬼佣兵,怒之兵团和海王之星的总部都驻扎在非洲亚丁湾附近。”叶天拖着拉尔夫足足走了一个小时,看拉尔夫实在走不动的样子,叶天干脆直接将拉尔夫扛在肩膀上,一路飞驰向北方跑去。
以叶天变态如同人般的体力,扛着拉尔夫不眠不休跑上一夜都没有问题。这中间除了停下来确定调整方向之外,叶天几乎都在不停的奔跑。
暴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很快便在草原上形成了一条条或深或浅的河流。一直到叶天现前方出现了高大的猴面包树,才停止了奔跑。
休息的时候,两个人默默地坐在一株高大的非洲猴面包树上,这株大树高度不过2o米,但是胸径却足足有十五米之多。叶天将这株大树作为今晚临时休息的地点,将四周五百米附近全部都布置上了细小的渔线。
暴风雨终于在肆虐了大半个晚上之后出现了将要停止的意思。拉尔夫看叶天灵巧的在四周布置完渔线再爬上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继续讲道:“可是,最近怒之兵团的整体实力突然增强,甚至隐隐有越魔鬼佣兵的迹象。海王之星是公认海上力量最强的佣兵机构,虽然也参与非洲地区的佣兵争斗,但是三大佣兵军团没有什么大的摩擦。不过似乎不久前,怒之兵团对魔鬼佣兵动了手,具体的细节我就不太清楚了。”
叶天点点头。魔鬼佣兵身后的支持是一直隐世不出的南宫家族,如今南宫家族频繁跟国内接触,被美国新主子收编的怒之兵团自然要为美国主子效力,与魔鬼佣兵制造摩擦来警告南宫家族。
?看到叶天在沉思,拉尔夫只以为这些消息叶天需要消化,所以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道:“从怒之兵团的装备来看,他们肯定找到了有钱的美国主子。”
“那。。。。他们为什么要追杀阿布扎比?”
“据说阿布扎比曾经是怒之兵团的叛徒。”拉尔夫躺在树干上,虽然猴面包树的枝叶无法遮雨,但是好在雨季的非洲气温很高,再加上拉尔夫皮糙肉厚,倒是没感觉有多么冷。
拉尔夫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拧去水分说道:“但是我听说阿布扎比手里似乎有怒之兵团必须得到的东西。”
叶天的心中一动,似乎距离自己猜测的答案越来越近了。
看叶天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阿布扎比双手枕在脑后,仰望着面包树树冠上的枝杈说道:“据说,阿布扎比叛逃时除了带出相当一部分精锐之外,还得到了一个惊天秘密的真相。”
“你是说黄金?”
????拉尔夫点点头:“据说这家伙偷偷潜入了团长的密室,盗取了藏宝的复印件地图。那是二战时期,纳粹在北非沾染了无数非洲鲜血摄取的巨额财富!包括黄金和钻石!没有人能翻译那幅羊皮地图,也没有人知道那些让人眼红的宝藏究竟藏在哪里。”
“可是阿布扎比已经死了,那样岂不是宝藏失传了?”
“死了?”拉尔夫龇着牙齿轻蔑地笑了笑,“拉尔夫的替身最少有四个!他才不会轻易被打死呢!而且全世界都知道,阿布扎比喜欢女人,但是每个女人都会消失在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女人,他的情人叫。。。名字忘记了,一直活着,那个女人,知道阿布扎比的全部秘密!”
第二天清晨,叶天被震动的渔线惊醒。证明敌人已经摸到了距离自己五百米的范围之内,并且已经现了渔线的存在。叶天心中一惊,很有可能已经陷入到了敌人的包围圈中。
?看着一只非洲狮疑惑地盯着猴面包树,迟疑地不肯离去,叶天忍不住笑出声来。距离地面十几米,这样的距离对于狮子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高度,所以并不用担心会给狮子吃掉。倒是自己这每天谨慎小心的态度,让人有些笑。
叶天坐在猴面包树粗壮的树干上,向狮子扔了一截树杈,吓得这个百兽之王连连倒退,仰起头冲着叶天亮出獠牙。
雨季的非洲天空一片铅灰色,云层厚重并且距离地面高度极低,有一种让人绝望的压抑感。即使雨停了,空气中依然飘散着如丝般精细的雨丝。叶天站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细密的绒毛上都挂满了水珠。
当叶天灵巧的摘下一些猴面包树的果实下来的时候,拉尔夫也恰好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一夜被屠族的巨大打击让年轻的拉尔夫有些萎靡不振。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满了血丝,丰满的颧骨毫无神采,眼窝深深塌陷如同行尸走肉。
吃了叶天递过来的食物,拉尔夫才恢复了一些神智。
“记住仇恨,然后,壮大自己找机会报仇。”叶天拍了拍拉尔夫的肩膀:“现在,一定要活下去。”
两个人的运气不错,继续向北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一辆矿业勘探车从泥泞的沙土上上行驶过来。
“谢谢您先生。”叶天被非洲烈日晒得黢黑,再加上蹩脚的英语和洁白的牙齿,让人乍一看跟非洲本地土著一模一样。
这是一辆改装过的大马力货车,坐在颠簸的敞篷货仓里,叶天好奇的指着用防雨布蒙得严严实实的机器问道:“先生,这些机器是用来做什么的?”
“唉,说起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斜着倚靠在货仓里的一名白人男子也是一脸的萎靡,原本帅气的型此时也被雨水浇成了落汤鸡。不过看来他已经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听到叶天的问话,仿佛苦闷的人生找到了宣泄口。
“我们从欧洲带着精密的勘探设备过来,受雇勘探刚果金地区的金矿。对方从国际账户上支付了三成的定金,结果勘探了一个星期,对方打电话说取消勘探任务,再打过去,甚至连人都找不到了。原本的部落地区变成了一片焦土,远处还有一车死人。上帝!所以我们决定离开,诅咒欺骗我们的人下地狱。”
叶天跟拉尔夫对视了一眼,原来这些人就是幕后的美国人雇佣的勘探队,只不过跟酋长一样被美国佬暗中支持的怒之兵团玩弄于股掌之间。
车子进入刚果金的都金萨沙,沿途的风景和治安才逐渐好了起来。叶天也注意到,车上的这些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虽然白人在非洲拥有很高的地位,任何一个武装势力都不敢随意的射杀白人,但是谁也保不住遇到不开眼的蟊贼。只有真正进入到这种国家的都或是大城市,才算是进入到了安全区域。
叶天跟拉尔夫向勘探队道了谢,便如同泥猴一般冲进街头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房。
看叶天在摆弄一台笔记本,拉尔夫好奇的一边脱衣服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还随身携带的这个东西?”
叶天摇摇头:“不是我的,是刚才那个勘探队的,我看那个队长像宝贝一样护在心口,就顺手偷来了。”
拉尔夫无语的看着叶天尝试着不停输入密码,灵巧的手指上下翻飞,按在键盘上甚至快得出现了虚影。忍不住问道:“可是这个东西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啊。”
叶天点点头:“是啊,没什么用,但是万一以后有用呢?这些白人勘探队技术水平都很高,设备也很先进,看那小子如此紧张的抱在怀里,我现在甚至都怀疑部落那边是不是真的有金矿了。”尝试了十几分钟,密码还是无法打开,叶天粗暴的将笔记本暴力拆解开,将半个巴掌大的硬盘拆下来用油纸包好。
“等我有机会打开密码,就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了。”
两个人洗了澡,又在楼下酒店的商场里买了两套衣服,坐在安静舒适的酒店吃起了早餐。
?“拉尔夫,我们怎样才能接近怒之兵团?”吃过早餐,两个人回到房间,叶天将手中刚买的的望远镜打开,在宾馆窗帘后面仔细地开了一道小口,这种观光望远镜镜片上涂有一层不反光的物质,能够避免镜片反光而被猎物或者动物现引惊扰。
?“上帝,我亲爱的兄弟,你不是想偷偷混进怒之兵团吧?要知道我们能够从阿布扎比手里逃出来已经是上帝在眷顾我们,你要是敢回去的话,怒之兵团的眼线比阿布扎比多十倍!那个死掉的替身就是最好的证明!大家都以为阿布扎比是非洲北部地区的王,但是只有我们这些平日接触武器装备的人才知道,跟怒之兵团这种国际级兵团相比,阿布扎比就如同小学生一样。”拉尔夫拽着叶天的胳膊,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咱们不能冒这个险,要知道,我还是处男。。。。。真要是被他们现了你这张有亚洲特征的脸,我们会被处以极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