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了又能怎么样?”
“把这家建筑公司装进容朵,然后联合一建,二建,区建,组建一家新的山城市持有一部分股份的合资公司。”
赵长安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吃掉文阳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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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的困难,然而至少到了今天,赵长安终于亮出了一张底牌,下面就是围绕着这个点不断的推进,直到形成一股洪流,形成击倒夏文阳的第一张骨牌。
在此之前,赵长安曾经想过和绿园合作,后来又想过拉苏地集团进场,然而经过了长时间的左右权衡以后,他还是选择放弃这两个方案。
和绿园合作以着邢大立的强势和狠辣,赵长安根本就没有任何话语权,只能看着他肆无忌惮的定价山城房地产价格,打压山城建筑行业,同时朝外疯狂抽血。
而和苏地合作,曾浩洋作为苏南地产大鳄,也不是什么好鸟儿,赵长安丝毫不怀疑曾浩洋的节超,会为了追求更大的利润和绿园狼狈为奸,联手把赵长安踢出局。
就像去年牛蒙恩,纪连云,陶龙荣这三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合谋夏文阳,对赵长安做得那件龌龊事儿一样。
所以自从来到这一世,赵长安也总算懂得了一个朴素的道理。
求人不如求己,不要对别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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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工院校办厂,在郭成松的带领下,赵长安参观了一下几个开工的车间,校办厂也是工院的大学生实习基地,在前面几排厂房里面,很多的大学生都在实习。
之后,郭成松把赵长安和刘奕辉领到一排寂静的厂房,里面是一台台的机器,都落着厚厚的灰尘。
有两台机器特别高大,巨大的转子两米多的直径,看着极具视觉冲击。
“电缆搅笼机,最粗可以做出240mm电缆,十年前买回来的花了十几万,到它搬到这里之前,总共做出来不到一百米的线缆,也就是有参观的时候才临时开工进线几米。去年那个电缆厂不是到学校招生,他们的招聘人员也看了这个仓库,后来打电话过来想用十万的价格买走这一台,当然,他们想买走的也不只是这一台,不过被我硬顶回去了。去年郑市一家电缆厂请我过去调试机器,他们也买了一台这个型号的新的,当然也有些技术上的改进,不过大体没有啥变化,花了二十八万!”
郭成松饱含感情的说道:“这些机器是老郁没有来之前,老汪购进的,之前他是郑市电缆厂的厂长,郑市电缆厂你可能不太清楚,前些年可厉害着,全国电缆厂排名前三,不过现在不行了,就在去年苏南那家厂买了他们不少二十年前的旧机器,我问了过去上班的学生们,全天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的不停机!老汪过来的时候也是雄心勃勃,想着靠着电缆系的资源,以厂养校大干一番,结果哪里想到东西成了啥买方市场,做出来的卖不掉,赔得一塌糊涂,也把校办厂陷进去了。”
“这些机器白白放在这里太可惜了,怎么不给那些线缆系的学生实习,也不让在这里好?”
赵长安前一世是企管系,来校办厂实习过几次,也就是做做简单的翻砂铸件,或者玩一玩车床,切削出来一把屠龙宝刀,这片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过来。
“那怎么行!这么贵的宝贝,万一让他们弄坏了,谁拿钱修?再说东一修西一修,就修成破烂了!”
郭成松瞪着牛眼:“前面有线缆机给他们实习,整天不是烧了就是卡了做出来的线缆跟麻花一样,还不够他们糟践的!”
赵长安笑笑,自己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倔老头,有这种表现也是正常。
而且只要能说服这个倔老头,郁原明和工院领导陈,还有校办厂这边就可以叫这个倔老头去冲锋陷阵,能省下自己这边不少的事情。
于是他直接说道:“郭厂长,我要这片地建楼,校办厂搬迁到新校区的实习基地。”
“可以啊,只要你能把我们这些下岗的伙计们都安排进厂,郁原明和任述之他们要是谁不同意,我就安排伙计们三天一倒班的住在他们家里。”
郭成松笑得乐呵呵的:“他们都喜欢到老郁家里去住,去一趟就是一次游玩郑市,老郁的媳妇还得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可美哩!”
赵长安听了心里面暗暗的打了一个寒颤,他这才明白校办厂这块地是这么明显的一块肥肉,为啥没人过来啃。
那是怕嘣掉了大牙啊!
想着要是以后自己那点做得不到位,这群爷万一组团到山城自己家里,那还不成了山城市的一个年度笑料。
“郭厂长,这一两百人想要都安排进厂,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得慢慢的来,等到机箱厂的产能上来了以后,分批上岗。”
“这是当然,不过你这机箱厂就明年五万的需求量,最多也就用七八十人,只有加上线缆厂才能用用完这三百来人。”
“三百来人?”
赵长安吃惊的望着郭成松,就连边上的刘奕辉也是满脸的惊讶。
“你算的两百来人只是下岗工人,可没有算那些退休的老工人,他们虽然是不能上班了,可他们的子女总得想法安排。不然这些老退休工人他们没有好处,肯定也是要闹的,之前校办厂效益还好的时候就是退休接班,好多年轻工人都是接的班,现在突然不这么弄了,那可不公平!”
郭成松说得一本正经,然后又笑着给赵长安画大饼:“只要这能行,就是这块地白送给你们都行!”
“白送?”
赵长安看着笑呵呵一脸忠厚的郭成松,心里好气又好笑的想着自己在前一世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大学的时候,身边就怎么这么多的人才呢。
先是去年被郁原明摆了一道,结果这回又被郭成松将了一军。
他现在甚至有了一种风紧扯呼,打道回府的想法。
校办厂欠了银行和社保还有拖欠的积年员工工资,有两百多万,折合到这块地上一亩分摊就得八万多。
虽然还是很便宜,然而再考虑到还要解决这三百人的就业,赵长安这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了为啥没有人来吃这块‘肥肉’。
那哪里是要嘣掉大牙,搞不好还要把自己半条命陷进去!
这时候的赵长安,脸色阴晴不定,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
拆迁老工厂,平整土地,盖大楼,只要这边一动工,银行,社保局,还有被拖欠工资的工人们,都会蜂拥而至的过来要钱。
新厂方面至少也得投入两百万以上的资金。
盖楼也得钱啊!
也就是说,只要赵长安这边一拆迁校办工厂,就得先准备出来至少六七百万的资金。
如果线缆厂以后的效益好还行,要是给以前的老汪一样,电线生产出来了却卖不出去,那多出来的两百人谁养活?
那时候要是再让他们下岗,赵长安敢说他们真敢把校办厂盖的楼给占了!
也许,这就是这些传统老厂难以重新焕发生机的症结原因。
搞不好这就是一个巨坑,谁跳进来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