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倪大宏和凤逍同时惊讶出声,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觉得是不是听岔了?
没等严淑英回应,巨人般的林阳傲然道:“没错,老子杀了他,你们想要找死,也可以过来,我同样成全你们。”
两位宗主更是无比震撼,忽然发现,远处的地心蜥王正在大吃大嚼,还有一条手臂露在外面,应该就是落仙阁主公孙妄离,实在太恐怖了!
彼此互相看了眼,脸色变得格外凝重,前方的青年真是无比凶残,竟然击杀了一代宗主,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假如任由其继续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凤逍恶狠狠的道:“小子,休得狂妄,如今我们三大宗主在此,定会取你性命。”
“没错,绝对不能放过他,否则以后想要杀他,也就更费劲了。”倪大宏沉声道。
“那咱们就拼死一战吧!”严淑英觉得有了几分底气,忍着剧痛说道。
对面的林阳一声冷哼,“既然你们决定了,本公子成全你们,送你们下地狱去吧。”
没有丝毫畏惧,他猛地向前冲去,双臂挥动间,金色光芒骤然显现,笼罩着高大的身躯,并且发生变化。
瞬间内,已经不见了林阳身影,金芒幻化成一个高达五丈的巨型将军,甲胄闪烁着光芒,手持金色弯刀,犹如天神下凡,近乎疯狂的砍向敌人。
对面的三位宗主愈发惊骇,忙不迭的挥动兵刃,使出浑身解数进行抵挡。
只听得凤逍吼了声,“尘劫天翼!”银芒凝结成一对翅膀,仿佛遮天蔽日似的,向前冲撞而去。
倪大宏亦咆哮道:“黑风爪!”便有一只漆黑如墨的巨爪出现,具备撕天裂地的气势,也是奔向了对手。
另一位严淑英忍住伤口的剧痛,歇斯底里的叫了声,“冰寒极刺!”阴冷寒芒涌动,凝结成一枚冰晶般的尖刺,长达三丈六寸,仿佛能够贯穿一切似的。
由此可见,三位宗主同时反击,有着极强的杀伤力。
只听得“轰轰轰”的巨响声接连传出,锋芒激荡,强劲力道迫使四人同时向后退去。
林阳眼里涌现紫芒,惊鸿一瞥间,发现又有两人过来,赫然是秀澜谷主白锦堂,以及太疏观主玄庭道长,让他眉头皱了下,心里清楚,必须离开了。
在神王壶渗出的神秘液体作用下,他功力暴涨,能够击毙天辰大师以及落仙阁主,却绝对不可能抗住数位宗主的围攻,干脆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倏地身形一闪,林阳挥了下手,地心蜥王化作红光飞入兽宠袋内,他一下子来到空间尽头,土遁钻入到泥土中,瞬间远去了。
等到三位宗主反应过来,林阳已然不见了踪影,让他们面面相觑,内心充斥着恨意。
白锦堂和玄庭道长来到近前,焦急的询问,“姓林的小畜生呢?”
“刚才那混蛋是不是跑掉了?”
倪大宏沉声道:“今非昔比,不知道那小子在玄灵境究竟有何奇遇,功力暴涨了十几倍,已然达到虚化之境的能耐,不好对付啊。”
玄庭道长吃惊的道:“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差了?”
严淑英点了下头,心有余悸的道:“确实如此,而且林阳杀掉了落仙阁主,为我亲眼所见。”
凤逍叹了口气,“估计天辰大师不见了踪影,也与姓林的小畜生有关,只怕凶多吉少了。”
五位宗主经过短暂的商议,决定继续追杀林阳,否则后患无穷。
当然,他们不敢托大,吸取了经验教训,五人聚集在一起,不能落单,免得遭遇不测。
意见达成一致,五个家伙向前而去,心里打定主意,你林阳也不是铁打的,总会被我们追上,到时候,就让你变成死尸,不复存在。
……
无边无际的泥土当中,林阳快速土遁前行,一个时辰之后,逐渐向上,从荒野当中的地面钻出来,扇动着翅膀向天空飞去。
如今他击毙了两大宗门首脑,又被另外五大宗门追杀,梁国肯定待不下去了,必须远走高飞,藏匿在无人知道的地方。
这一走,就是遥遥无期,说不上什么时候回来了!
即将离开之际,林阳最想见的就是师父阿星,尽管名义上不再是天星门弟子,但是,他始终还是放不下,准备见对方最后一面。
估计师父已经处在回往天星门的路上,林阳一挥手,便有一头魔枭从兽宠袋里飞出来,扇动着翅膀奔向西边方向,逐渐变成一个黑点。
深夜时分,林阳身影出现在悬崖之上,盘膝坐在地上修炼,等待着师父的到来。
到了午夜之后,天空中飞过来一道蓝色光影,引起他的注意。
额头陡然裂开,显露出天眼,定睛眺望过去。
没错,正是阿星速度极快的御剑而来,让林阳内心一阵激动,刚想大声呼喊,却觉得不对劲,慌忙闭紧了嘴巴。
倏地身形一闪,林阳身形隐没在地下,消失不见了。
过了片刻,阿星随着魔枭俯冲下来,落在地面上,疑惑的眼神看向周围,并未见到林阳身影,不免一阵纳闷。
怎么回事,那小子不是约我在此见面吗,难道不辞而别了?
悬崖边上的阿星目光眺望着远方,心里一阵唏嘘,除了玄天宗之外,另外七大宗门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处心积虑的想要灭了林阳,真是太过分了!
忽然,阿星觉得不对劲,猛然转身看向空中,却见一位老者从空中俯冲下来,赫然是绝凤崖的天南老祖,也就是宗主凤逍的父亲。
老家伙穿着制作考究的长袍,衣决飘飘,宛若大鸟似的落在地上,眼里精光四射,阴森森的道:“小妮子,赶紧老实交代,姓林的小畜生在哪藏着呢?”
阿星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绝凤崖的老祖跟踪了,不免恼羞成怒,厉声道:“林阳已经不是天星门弟子,与我没有半点关系,鬼知道他去哪了?”
天南老祖冷哼道:“别撒谎了,本老祖已经听说了,你和那小子不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亲密的好像恋人,你定是在此等待他呢,你敢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