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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之恒隐隐觉得,一切可能并非是巧合这么简单,但他现在又无法给出除却“巧合”以外的解释,只能将这份隐隐生出的猜测放在心底,然后抬起尾巴点在了“恒”字上。
“真是太好了,我们心有灵犀呢。我刚才突然就想到了在书上看过这个字,就选了它,你也觉得很合适吧?”珂塔斯托菲撑着下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以后你会说话的话就叫我珂塔,我让格苏在没人的时候都这么说的……我知道你听得懂。”
淮之恒点了点头,然后缠绕在珂塔的手臂上,就像一只生动的蛇形臂环。
根据他的判断,现在是剧情即将展开之前,也就时珂塔斯托菲即将继位之时。
时光在珂塔斯托菲的自言自语中飞速流逝,不多时,从沉重的石门外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除了格苏之外,还有其他人。”
珂塔斯托菲皱了皱眉,随着“吱呀吱呀”的艰涩声响,石门打开,在室外站着的是一队披坚执锐的骑士,而格苏远远地缀在后头,原地跳了两下想引起朋友的注意。
站在最前面的是星银王朝的将军奎克,一位五阶元修者,同时也是国家的最强者。
淮之恒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风之法则的痕迹,五阶元修者应该掌握着完整法则印记中五成的法则之力。
也就是说,一个中低级的世界,一位五阶元修者便可以毁灭。
奎克将军强矣则矣,但没人规定将军就必须热爱自己的国家,实际上他早已和其他王朝的势力勾结,只不过目前还在准备状态。
同时也人规定强者就必须是个怜悯弱者的好人。
奎克将军自诩“战神之子”,简单来说却是个战争疯子,他享受着浴血厮杀、开疆拓土、狂暴掠夺带来的满足感。
对方身上浓郁的血气与杀气让珂塔斯托菲感到十分不适,而这份不适也写明在他的神情和动作上,他满脸戒备地往后退了退,还将淮之恒缠绕的手腕放到了身后。
“嗤~”奎克将军用看“废物”的眼神瞥了一眼珂塔斯托菲,直着身子道:“王子,侯爵大人有请。”
熙熙攘攘的骑士立刻站定在两旁,从中走出一个面带温和笑容的儒雅男子,彬彬有礼地开口:“王子殿下,在下是季星,此番是邀请您入住前任国王陛下的寝宫,等待继位……您的父亲在三天前过世,目前已经下葬,还请您勿要伤心过度。”
虽然就礼仪来看,侯爵季星完全挑不出丝毫毛病,当然对方的神色也是十分恭敬的,但是珂塔斯托菲和淮之恒心如明镜,怎么看不出对方只是戴着一张虚伪面具而已。
而且前任国王的死讯被隐瞒了三天,甚至殡葬一条龙服务都搞好了才通知珂塔斯托菲,可见是根本没将国家唯一的王子放在眼里。
在手握实权的贵族大臣看来,傀儡仅仅是一个皇权象征,即便就是珂塔斯托菲死了,他们也可以费点精力整整“李代桃僵”的方法。
“您好,季星侯爵大人,我非常乐意。”
在礼仪方面,珂塔斯托菲是没得挑的,他迅速反应过来,微微弯腰行礼,既有皇室成员的矜持,又展现了对他人的尊敬。
奎克将军给了珂塔斯托菲一个“拾抬举”的满意眼神,季星侯爵的笑容也真实了一分:傀儡嘛,最主要的还是得听话,他很满意。
饶是如此,季星侯爵也不可能就此对傀儡王子放心,他被骑士和奎克将军护在中间,珂塔斯托菲一个正儿八经的王子反倒是远远地缀在队伍后面。
不过这样一来,格苏才能够离自己的朋友近一点。
骑士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穿梭在宫廷的走廊中,原本正在工作的侍女们纷纷下跪行礼,但当她们看到珂塔斯托菲时,就仿佛看到了一只正在直立行走的咒兽,捂着嘴巴缩在一旁,就怕自己被注意到。
格苏心中愤愤,但还是谨记着规矩,没有替朋友抱怨出声。
“到了,寝宫已经按照符合王子殿下的规格重新装修了一遍,家具也都是新的。后面有一个供殿下玩乐散心的小花园,还请切勿随意走动。,”
说白了,就是将珂塔斯托菲从一个牢笼转移到另一个牢笼而已。
季星侯爵说完,手指着格苏道:“接下来你便是王子殿下专门的守护骑士了,和王子殿下共住在寝宫内,切记需要寸步不离地守着。”
“多谢大人安排!”格苏拘谨地将弯腰九十度行礼。
而其他骑士的目光却充斥着同情与幸灾乐祸:要和这个诅咒之子住在一起?怕不是会染上诅咒或者早衰吧!
“明天便是继位大典,届时王子殿下将会出巡,不过重要的事情不会落在您的身上,您只需要保持安静,便是人民最大的福气。”
季星侯爵很快便带领着众人离开了寝宫,并将大门从外部上锁。
仔细想来,对方与珂塔的距离一直保持在十米以上,即便掩饰得很好,眼神依然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厌恶之色,仿佛呼吸同一片区域的空气都是肮脏的。
直到此时,格苏才跺了跺脚,狠狠道:“那群侍女胆子真小,真没用!还有那些骑士们,怀的什么千奇百怪的心思,好像我和你呆在一起就会死一样。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信那啥啊。”
他怕伤害到珂塔,便略过了“诅咒之子”的事情。
“他们怎么看,我都不介意。”珂塔淡淡一笑,邀请格苏坐在石凳上,然后伸出了手,“你看。”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奇怪的手环?”格苏粗略一看,但随即察觉到不对劲,便细细地观察了起来,面色刷得变得铁青。
“这不是蛇吗?而且看它应该是一条毒蛇,你快扔掉它!我把它砍了,你别怕!”
珂塔见格苏一副拔剑的架势,连忙将淮之恒护在怀里:“他是恒,也是我的朋友,格苏你可不能伤害他!”
在混沌大陆上,“他”和“它”的读音和写法都是不一样的。珂塔使用的“他”无疑是将蛇形的淮之恒摆在了平等的位置上。
“可这是一条冷血的毒蛇啊,万一咬到你怎么办?”格苏看着淮之恒就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恨不得立刻拔剑将其砍死。
对此,淮之恒只能表示,主神的诅咒实在是太有效果了,以往他再怎么样也不会人见人厌,但现在恐怕除了珂塔斯托菲,其他人看到他不是害怕就是生出杀意。
珂塔倔强地表示:“他不是什么冷血的毒蛇,他不会咬我的。”
格苏继续用凶狠的目光地瞪着淮之恒。
珂塔只得无奈地开了口:“这么多年,恒是唯一能够触碰到我的皮肤的存在,我不想失去他,也不能失去他。”
格苏注意到珂塔斯托菲温润的表面下隐藏着一股狂热,顿时就收回了目光,讷讷道:“好吧,不过他如果咬你,让你中毒了,我可得好好惩罚他一顿。”
“所有现在格苏和恒也是朋友了吧?那么你们就友好地握个手怎么样?”珂塔笑容满面。
格苏:握手?……和这条又凶又丑的蛇?再说蛇有手吗?
淮之恒: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哦?
沉默良久后,格苏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除非是对蛇有爱的人,否则当蛇类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没有把它扯下来烤了就很好了。
但是混沌大陆上,蛇本来便是邪恶的象征。
淮之恒伸出尾巴,落了点尾巴尖儿在格苏的手上。后者稍微碰了一下,手便忙不迭收了回去,暗自庆幸自己戴着金属手套。
对于珂塔斯托菲来说,现在的时光已经很幸福了:他今天多了一个能够与他肌肤相亲的朋友,一直交好的朋友可以一直陪着他。
珂塔的振奋心情持续到半夜三更都没有半分消磨,反倒是格苏提醒他应该养精蓄锐面对明日的继位大典,他们共处的时间来日方长,才好说歹说地将他劝去睡觉。
一盏黯淡的烛灯在床前点燃,珂塔在淮之恒脑袋轻轻落下一个吻:“我睡觉很老实的,但是万一压到你就不好了,要不睡在枕头旁边?”
国王寝宫的石床很宽敞,就算是三个人睡都不会拥挤,淮之恒游到了石枕上,安稳地盘成了一团。
他发现,虽然他是由于诅咒变成蛇的,但是他竟然保留了一些冷血动物的特性,比如当气温变低时,他会生出一股倦怠感,如果气温继续降低下去,不是没有冬眠的可能。
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淮之恒动用了许久没有用过的收藏“月祀”,能够让其引动月华之力进行修炼。月光静谧而纯粹,并且拥有净化的力量,是阴性生灵的最爱。
一缕缕月华形成了隐约可见的细丝,融入到淮之恒的体内,倒是驱散了少许深埋在冷血动物本能中的,面对低温的倦怠感,对于解除诅咒却是收效甚微,但聊胜于无。
次日清晨,太阳还未有升起的迹象,寝宫的大门便被几个侍女打开,这些侍女的身上穿着金属铠甲,手中端着的托盘上是宝石与名贵衣物。她们每个人都是一至二阶的元修者,这回专门被派遣负责王子的更衣。
“王子殿下,请您现在醒一醒,已经应该开始准备继位大典了。”
淮之恒的冥想不由被打断,珂塔休息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三小时,即便他肤色较深,眼下的黑眼圈依然清晰可见。
“看来王子殿下您昨晚休息的并不好,不过没关系,我们会让您看上去光彩照人的。”
和平常的侍女远远看到珂塔斯托菲就退避三舍的情境不同,这些侍女面对“诅咒之子”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畏惧。
为首的侍女更是面带着真诚又柔和的笑容,仿佛一个温柔的邻家姐姐。但淮之恒能够发现,对方的眼睛是深不见底的。
而她说的这一句话乍然听起来是好意的关心,但稍微细想一下便能发现,这仅仅是她们的任务而已。
她们是战斗侍女,是贵族们训练出来的死士,即使每一个人的面上都挂着精确完美的笑容,可她们的感情却早已被抹去,只是一具具将生命奉献给主人的机械而已。
“好的,麻烦你们了。”
珂塔直接从床上起身,因为他并无裸睡的习惯,睡觉时也会围着那条白色咒兽皮,仅仅是将身上的饰物放到一旁而已。
即便是一个废弃的王子,珂塔该学会的皇室礼节却没有落下,或者说,正是因为他被赋予了“傀儡”的使命,所以他更加要重视礼仪的教导,不能让皇室与国家丢了脸面。
他张开双臂,面无表情地让侍女们为他梳洗。
他的身上被涂上象征奢华的名贵精油,让他流畅矫健、肌肉分明的身材愈发具有诱惑力。
从他的足部到额头,都被细细地描绘出繁星图腾,顿时便将他身上那股天真的气质冲淡,转而变成了神秘感。
描绘文身的染料是一种红银色的液体,珂塔闻到了一股让他不悦的锈味,因此他用淡漠的语气地问道:
“这是什么制成的?”
其中一位侍女看了他一眼,用尊敬的语气说:“这是高等咒兽的血液,搭配星银王朝的象征之一,星银矿石粉末所制成的。”
珂塔从小被拘束在宫廷中,鲜少闻到血腥味儿,从来没有接触过咒兽的血液,更别说将其涂抹在身上这种事。
——这种感觉,真是恶心。
因为不悦,珂塔身上那股腐朽之气骤然浓郁了一分,正在服侍他的战斗侍女浑身一震,险些便抽出藏在身上的武器。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侍女们暗暗在心中道:“诅咒之子”的传闻果然不假。
侍女们的动作相当利落,很快便绘完了所有的图腾,珂塔转过身,一条薄如蝉翼,近乎全透明的轻薄衣物落在了他的身上。
“太薄了。”珂塔的意思很明显,这么薄的布料,用不了一天……不,半天都撑不住,便会被腐蚀殆尽吧。
先前为首的那位侍女解释道:“这是一百年前,由奎克将军率领骑士大军猎杀的极品咒兽的内皮,看似脆弱,实际上刀枪不入。”
紧接着,侍女们便为珂塔佩戴上华美的珠宝与高贵的金属装饰,金色的臂环连接着金线绑在了他的中指上,从足部到额头上都佩戴了镶嵌着宝石的黄金环。
但是金、银还有宝石却适合极了珂塔的气质,就算以战斗侍女们的目光来看,这位诅咒之子也极有魅力。
当然,她们是不可能动心的,即便在珂塔褪下腰部的布料时,她们对男性的器官也视若无睹,有条不紊地将新的金色咒兽皮围了上去。
同样珂塔也完全没将她们当做“人”来看待,只是一群“提线木偶”而已。
在彻底换完衣物后,珂塔整个人焕然一新,从外表来看,他简直高贵到了傲慢的程度,拥有睥睨天下的王者气质,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人物竟然会是一个傀儡国王。
“接下来我们为您整理床铺。”
珂塔来不及阻止,一位侍女就突然上前,这样一来即便淮之恒目前的存在感近乎为零,也不可避免地被发现了。
那个侍女二话不说便飞出一只飞镖,短暂的破空声之后,强劲的力道让飞镖深深地插入到石枕之内。
当然她再强也仅仅是一个一阶元修者而已,虽然是一位以速度见长的风之法则碎片持有者,但淮之恒若是面对这样的攻击都躲不下来,那可真是白混了。
蛇影快速地一闪,淮之恒便恰恰地躲过了致命攻击,在那个侍女再次动手之前,珂塔已经上前。
“啪!”
沉重的巴掌毫不犹豫地落在了侍女的脸上,将这个侍女扇得侧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珂塔可没有穿戴手套,而战斗侍女们的面部也是没有佩戴护具的,以至于她的肌肤上瞬间便出现了仿佛被开水深度灼烧过的伤痕。
“你,在干什么。”
珂塔原本对这群没有心灵的死士原本还怀抱疑惑与一丝同情,但是当看到淮之恒险些被杀的画面,那丝同情瞬间被滔天的愤怒所摧毁得一丝不剩。
“蛇是邪恶的象征,它不能出现在寝宫里。”
侍女的脸上露出吃痛的神色,但她依然有条不紊地解释着。
为首的战斗侍女让人将她扶了起来,暗暗估量:这样的伤,这个侍女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容许有人会伤害他。”珂塔怒火中烧,琥珀色的眼睛啥时绽放出一丝金色的光芒,锐利而凶狠,就如同一头人形的咒兽。
战斗侍女保持着平静的笑容上前,与珂塔四目相对:“王子殿下,您神圣的寝宫内不应该存在邪恶的象征。”
“你们又是什么东西。”
珂塔瞳孔猛然一缩,紧皱的眉头带来些微的狰狞,一股浑厚的气势席卷了整个寝宫,侍女们竟然在瞬间感受到了死亡向她们袭来。
以至于与他直接对视的侍女由于求生本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们居然被一个无法修炼元力的废子逼得后退了?
空气随着他们的沉默对视而凝滞,珂塔现在的表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其中包括淮之恒。
在淮之恒看来,珂塔应该是天真、不谙世事但又通晓人心的存在,可对方现在的表现直接打破了他的第一印象。
“珂塔~我换好衣服啦!咦,你的房间里也有侍女姐姐在啊。”
约莫半分钟后,格苏从旁边的房间进来,才打破了目前这诡异的气氛。
珂塔收敛了面上的愤怒,伸出手让淮之恒盘绕在他的胳膊上,青黑色蛇形的手环配上一身金色,带着明显的违和感。
此时侍女们也没办法再浪费多余的时间去管这件事,便整整齐齐地立在了一旁,为首的侍女长道:“既然守卫骑士大人也换好衣物了,那待会儿便准备出门吧。”
侍女长给旁边一个侍女打了个眼色,那个被珂塔一巴掌打到近乎毁容的侍女便被带了下去。
格苏注意到这一幕,奇怪地问道:“那个侍女姐姐怎么了?”
“她笨手笨脚的,惹恼了王子殿下。”战斗侍女长温柔地解释道。
格苏:“哦。”
那个侍女脸上的伤明显就是珂塔的手直接触碰他人皮肤的后果。但在格苏看来,他的朋友性格这么好,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伤人?必定是这些侍女触碰到了底线。
也就是说,错的都是她们,绝对不是珂塔的错。
不过她们究竟是触碰到了什么底线?格苏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不了解珂塔究竟会为什么而生气,一时赧然:自己这个守护骑士做得可真不尽职。
他的反应都落入了侍女们的眼里,侍女们尽职尽责地将其记在心里,打算之后上报:珂塔斯托菲的守护骑士格苏,一阶元修者,但对珂塔十分信任,看起来相当忠诚。
还有刚才那条蛇,是珂塔斯托菲的珍视之物,既然是珍视之物,便是弱点。
“王子殿下,还有守护骑士大人,时间已经不早了,请二位随我们出门前往城堡大厅,大臣们将稍后赶来。”
一个即将继位的王子,去等待大臣们?这可真是……连表面功夫都做得敷衍。
淮之恒眯了眯眼睛,继续充当一只手环。
珂塔和格苏跟在一群战斗侍女们身后,小声地交谈着。
“珂塔,你今天真好看,不过你刚才为什么生气啊?”在他的记忆中,貌似从没看到过珂塔斯托菲动怒的场景。
珂塔认真地说:“她们想要伤害恒,我很生气,而且她们还不听我的话,让我将恒丢掉。”
——这条蛇有点碍眼啊。
原谅格苏的第一反应不是同仇敌忾,而是淡淡的嫉妒,他感觉自己的朋友被一条又丑又小的蛇给抢走了。
淮之恒眯了眯眼:我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丑就算了,他现在因为诅咒的确很丑,但是“小”?呵~
格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淮之恒看他的目光实在是太阴险了:这条蛇绝壁不是好东西!
“格苏,你一直在看着恒……也是觉得他很可怜对不对?”珂塔摸了摸淮之恒体表阴凉的鳞片,道,“还好恒没有受伤,不然就算是杀了她们,我也无法泄恨。”
珂塔的后一句话说得轻柔,但其中的杀意却不加掩饰。
“我最重要的、最想要守护的存在,就是格苏你以及恒了,我不会容许有伤害你们的人存在的……绝对不会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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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珂塔有点病娇+偏执
521快乐~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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