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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曦光才零零星星地从山头升起,夜色还未褪去,张岚便猛地从床上醒来,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淮之恒直接将两门功法全部传到了张岚的脑内,相当于醍醐灌顶。
此时张岚心头难以抑制地激动着:仙人师傅传授他的功法玄妙程度更甚他所学的张家禁术,而且更适合现在的他……若是由他来开门立派……
张岚不是没有野心的男人,光是想到这个目标,他的呼吸便急促了几分。他看向手腕上缠着的藤蔓,握了握拳头:“我一定会实现师傅的目标,阿淮,我们一同努力吧!到时我会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强的灵卡!”
藤蔓开出一朵洁白的莲花,似乎也在为张岚感到欣喜。
虽然天色还早,但张岚还是将衣服穿好,实战练习一下《灵针风行套路》。因为是针法,现在他的手上没有针,只有匕首,可能达不到预料之中的效果。
不过招式嘛,武器会影响效果,但真正有价值的还是招式本身。
淮之恒见状,微微一笑,索性现在天已经亮了,在夜间出没的危险魔兽已经回去了,这时候的树林还是比较安全的。
如果遇到力有不逮的敌人,他便亲自出手。
这时候的灵鹊村还笼罩在一片安静之中,张岚大大方方地出了村子,原本不利的腿脚在经过步法的改良后,已经胜过普通人的奔跑速度。
而他们这一走,就恰恰与跋涉一夜的魏秋耀错开。
魏秋耀到达灵鹊村的时候,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村民在村内来来往往,十分平和。
“环境不咋样啊。”
魏秋耀挑剔地观察了一番村中景象,大方地拉住一个村民大叔。
“我说大叔,你们村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贫瘠的村庄内乍然出现一位身穿华服、形貌昳丽的少年,即便村民大叔见多识广,此时也口干舌燥,愣了许久才开口。
“我、我们灵鹊村周边有挺多林子的,林子里有魔兽……若说有什么好玩儿的,那可能就是林子了吧。”
魏秋耀挑了挑眉,双手抱胸:“你们这林子有名儿吗?”
大叔:“哦哦!有,有!虽然当地人都直接叫林子,但它叫绿土林,因为春天的时候土壤都会因为青苔变绿,那时候可好看了。”
魏秋耀又道:“行吧。那你们这儿有没有住的地方?看你们这小村子,应该没有什么旅店的吧?”
大叔见魏秋耀想住这边,肯定能赚上一笔,当即道:“这可就巧了,我们家空得很,稍微收拾一下保证能让少爷您满意。”
“那行吧,你先带我过去你那边看看,到时候按日子给你钱。”魏秋耀直接丢过去一枚银币,大叔眼珠子都瞪大了。
——随便一出手就是一枚银币?这位可是阔绰的金主啊,说什么也要让他满意。
……
绿土林偏深处,张岚谨慎地曲着一条腿,面容凝重,而他的对面则是一只恐猇。
说时迟那是快,恐猇化作一道黑影便朝着张岚的腿部撕咬过来。
这只恐猇显然没有上一只有耐心,并且性格更加残忍。见一个渺小的人类少年竟拿着一根匕首正对自己,琥珀色的兽瞳中自始至终充斥着人性化的戏谑,打算先从他那条看上去动作不自然的腿开始啃。
听着猎物的惨叫,再从他的身上撕咬血肉,那一定是最佳的美食。
但这只恐猇显然要失望了。
张岚在恐猇的利齿啃向他腿部的前一刻,整个人一矮,以不甚雅观的打滚姿势躲过了这一招,而他手上握着的匕首带着一道隐隐的阴冷气旋,对准了恐猇的腹部。
绝大多数动物哺乳类动物腹部的防御相当薄弱,可谓是要害。
——《逆·灵针风行套路》第一重,寒风霡霂!
虽然伤口不深,一抹阴寒之气顺着扎入血肉的匕首冲了进去!
恐猇怒号一声,眼中充斥着暴虐的杀意:它居然被一只渺小的人类伤到了!他要将这个人类撕碎再吃掉,修复自己的伤势!
而张岚在一招得逞之后便敏捷地靠在树上,准备进行下一次的进攻,面上勾起一抹冷笑。
恐猇虽然愤怒,但是也看到张岚并没有它想象中那般羸弱,猫科动物特有的机警开始发挥作用。
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往了半个时辰,每次张岚都能瞅准机会,在恐猇的身上制造一道不深的伤口,反倒是恐猇的攻击次次都被闪躲。
而它此时才发觉自己的体内发生了诡异的状况。
在这样温暖的季节,长着厚实皮毛,连冬季也好不畏寒的它,此时竟然自腹部传达出寒凉之意,且体力也开始不支,四肢发软。
——好机会。
张岚眼神一厉,趁着恐猇身体僵硬的刹那,身子在地面一滑,就滑到了魔兽的腹部。
他也顾不上碎石刺破皮肤的痛楚,将大量内力在瞬间附着在匕首上,对着魔兽的心脏一刺!
“嗷嗷嗷——”
恐猇的嚎叫惊起一群飞鸟,它的血液溅了张岚一脸,而他的心脏因承受不住内力的摧残而爆裂,失去生命的魔兽尸体压了下来。
“嘶——真重。”
张岚用上全身力气才将恐猇推到一旁,至于尸体嘛,当然也不可能放在这儿浪费,该割的肉都给割下来,灵核也给淮之恒用上。
本来淮之恒想接手这项后勤工作,但是被张岚婉拒。
“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这些我都得试着自己做……不是见外的意思,就是得学着自己处理一下。”
好在张岚也不算一窍不通,虽然花费的时间比淮之恒要久,但他做得也相当不错。
当他用兽皮抱着兽肉,打成一个包袱背回家时,才发现村子里竟然相当热闹,跟过节似的,身上带伤一脸血和泥的他反倒是格格不入。
小翠注意到张岚这副狼狈的模样,呆愣片刻说:“村子里来了一位贵客,你先回家收拾一番,晚上贵客要在这边举办个酒席,能请全村人吃呢。”
灵鹊村人口不多,也就百来人。
张岚点头应下,便准备先回家收拾。
而魏秋耀在敏锐地闻到一股血腥味侧首,便看到背着兽皮包一身脏污的少年。
少年一只腿脚存在问题,以至于他将重量压在另一只腿上,步履踉跄。
魏秋耀眼中划过一道深思的暗光:他找了一整天,才从村长的口中打探到张岚的消息。
张家几代也都是灵鹊村人,当年张父去城主府做苦工,认识了张母,本打算两人一块儿再在城主府做几年,却不想张母在厨房工作也会摊上下毒有关的事儿。因为张母不是签了卖身契的仆人,且最终确定是无罪的,因此便被赶出了城主府,而张父也就随着张母一块儿辞了这个职位,带着妻子回到灵鹊村成亲。
婚后的日子倒也不差,张母在家忙活,张父便采些药材拿出去卖,眼见着张母肚子也大了,夫妻俩的日子算是一天比一天好。
可是意外发生了。
随着张母即将临盆,张父早早地便拉车去了镇上,想多买些补药回来,却不想在回村的半道遇到了魔兽。
张父苦斗一番,勉强胜了,却是受了重伤,即便有同村人拉着他回去,他却也撑不到再见张母最后一面。
张母受了大刺激,心绪动荡,当下便早产了。
可却不想,当日张母在城主府工作,也是中了些微毒,积累在体内不发。可因为情绪失控,气血逆流,再加上生孩子,竟是造成了大出血,刚生下张岚不久便虚弱而死。
张岚虽说没有中毒,但是这番折磨下来,腿出了问题,脸上也莫名出现了红色的胎记。
总之也是相当苦逼。
魏秋耀并不知道淮之恒此时身在何处,不过只要能够碰上男主,那就总能找到人的。而这个机会么,说来也简单,直接设宴一场不就好了?请全村人吃饭,到时候害怕拉扯不上人?
——反正他口袋里的钱多得很。
魏秋耀摩挲着下巴,原本想着待会儿晚宴在找机会和张岚说点话,却不想有人提前给他捧上机会。
小村霸原名张大虎,如果说原剧情中,他和张岚的关系还算不错,可这会儿却看对方各种不顺眼。
这个年纪的少年容易以自我为中心,心思复杂多变:可能是张岚的懂事一直被不少大人夸奖,也可能是大人总是让其他孩子像张岚那样听话……
虽说只是小事,大人们不放在心上,可像张大虎这样的少年却是牢牢记住:明明对方一只腿瘸了,脸上也有难看的胎记,还让自己学他?
于是,张大虎就开始纠结其他小伙伴,开始说张岚的坏话,并且欺负他。
这种“欺负”不会危害到对方的生命,最过分的也就是用泥团扔人,绊倒对方的腿而已。
但少年人这种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言行举止是最伤人的,如果张岚骨子里不是一个成熟男子,而是普通少年的话,指不定就要被张大虎那些侮辱自尊的话给伤得鲜血淋漓。
在见到张岚形容如此不堪,张大虎嘲笑道:“瞧瞧,丑孩儿在外头野过后,脏兮兮地回来了,平时连澡都不洗,臭烘烘的丢人!”
对于孩子究竟在欺负人还是和人玩耍,这个界限有时比较模糊。因为这年纪的少年最是让人捉摸不透,指不定前脚和人说得好好的,下一秒耍着耍着就动了真火开始打架,过一个时辰又心无芥蒂地一块儿耍着玩去了。
村里孩子少,平日也没发生什么殴打行为,因此村民们只当几个孩子是在玩闹,不予理会就是。
张岚这会儿也觉得身上脏,懒得与张大虎说太多:“所以现在去洗澡,洗完就不臭烘烘了。”
他转身便要走,可张大虎却觉得自己被轻视了,额角青筋一跳:“你又瘸又丑还很臭,天资也没得,只有一张废卡的废卡师也这么拽?”
张岚眉头紧蹙,心下微怒:说他的话也就算了,但是阿淮并不是一张废卡。
看对方不说话,张大虎就觉得张岚在内心谩骂他,竟是直接召唤了火焰犬,并命令它好好教训一番张岚,要吓得屁滚尿流的那种!
只是,在火焰犬还未冲上前,一只冰鸟便将它冻住,受伤的火焰犬立刻化作一道光飞回到灵卡内。
“怎么可以欺负村里弱势的孩子呢?”
魏秋耀不轻不重地在张大虎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并说:“这不是一个好孩子应有的作为,你看周围的长辈都生气了,还不道歉?”
张大虎这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
平日里的小欺负还可以说是小打小闹,但怎么能和唤出卡灵欺负人比呢?后者明显严重多了。
这是犯了村规,轻的跪祠堂,重的可得赶出村子了。
眼见周围的村民面色不佳,张大虎讷讷地低下头,低低地道了歉。
总归是村子里的孩子,虽然险些做了错事,但及时知道反省那还有的救。
村长和张大虎的父母叮嘱一番,回到家后要好好说说孩子,别让他无法无天,真以为天大地大自己最大呢。
张大虎这样的性子出去,那可是要送命的。
眼见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村长便向魏秋耀道谢。
“这位小公子,可真是麻烦你出手了。”
“村长先生,这点小忙可算不上什么。”魏秋耀摆了摆手,然后转身对张岚说,“你就是村长口中的张岚吧?还挺壮实的,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走了老远,还是老远。”
村长将视线放在张岚身上,愠怒道:“你这孩子,怎么又去林子里了?爷爷奶奶跟你说了,林子里危险的很!”
张岚挠了挠头发,一时语塞,只道:“我是去采药,发现了一只死掉的恐猇,所以就切了毛皮和一些肉回来,真的没有去林子深处……这些血都是在切肉的时候弄的,我没有受伤。”
——真是抱歉啊,村长爷爷,有些事情我现在真的不能说。
“那你身上这些灰尘都是怎么搞的?还有擦得衣服都破了,这是摔着了?”村长又道。
张岚解释道:“不是,是因为恐猇太沉了,我废了好多力气才将它抬起来,这不是得在地上摸滚打爬的,就脏了。”
魏秋耀却是忍不住“噗嗤”一笑,只觉得对方是个挺有趣的人,挥手道:“还是快去洗个澡吧,不然东西都煮好了,大家伙儿吃完了你就没得吃了。我觉得你好玩的,到时候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别的不说,这傲娇任性纨绔的做派,魏秋耀模仿得相当出色……或者说是本色演出。
张岚深深地看了眼魏秋耀,掩饰掉眼中的打量,只觉得对方让他有些眼熟,但对他并不存在恶意。
只是他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对方会对又丑又瘸的他心存善意?
——随性的大家公子有些古怪。
而淮之恒在灵卡结界内,一个照面便确定,眼前的青年不就是魏秋耀嘛。
想不到他居然找到灵鹊村来了,就是不知道对方在知道他变成了灵卡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张岚回到家后,便将水往木盆里倒了些,不过刚洗完脸,清水就成了血水,上头还漂浮着沙粒。
看着他自己都嫌脏了起来。
于是他将水倒在沟渠里,重新接了一盆干净的水,将头发淋了又淋,却只觉得脑袋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儿。
由于血液凝固,此时他的头发便成了脏兮兮的一团,不用热水的话很难清洗干净,可这会儿再烧热水又太麻烦了,让张岚不禁有些懊恼。
淮之恒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微微一笑,缠绕在张岚手上的雪月莲顿时开出一朵花,香远益清,令整间屋子都布满了干净的芬芳。
“这是给我用的?谢谢。”
张岚开心地咧开了嘴,将花摘下来扔进水里,再将头发浸到脸盆中,不一会儿他的头发就带着淡雅的香味儿。
以往张岚都是用这个世界的皂角洗的,可昨天皂角刚用完,也是赶了趟巧。
因为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在洗完头后,他毫不避讳地将衣物褪去。原本他身上也有肌肉,但那种肌肉不像是练出来的,更像是瘦出来的。
不过由于淮之恒的饭菜过于美味,营养跟上后他的身子便饱满起来,并且因为苦修内功,张岚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充满着蓬勃的生机,线条无比流畅。
在碰到背部的擦伤时,张岚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坐在一张木板小凳上,背部挺直,一盆清水顺着脖子泼下,划过他小麦色的皮肤和富有弹性的腰臀处,就连背部的伤痕都带着无端的诱惑。
正当他打算像平常那样卷起毛巾摩擦背部时,缠在手腕的藤蔓将毛巾拿了去。
“这个意思是……阿淮你要帮我洗澡?”
藤蔓点了点,又开出一朵莲花,用藤蔓自身的力量将花瓣搅碎后涂在了背部,一股异香开始在窄小的房间内蔓延。
雪月莲是具有药用价值的,能够清凉、消毒、止痛,同时也能加快伤口愈合。
清凉的花汁落在皮肤上,让张岚闷哼一声。
他还是第一次被服侍着洗澡,这种感觉真是相当奇妙。即便知道阿淮是他的卡灵,他的心中依然有着淡淡的羞赧。
当光洁的藤蔓摩挲背部的皮肤时,那奇妙柔滑的触感又让他忍不住发笑。
“哈、哈哈哈……等一下,阿淮。有点痒……”
可是他这么一笑,身体便下意识地开始扭动,险些让淮之恒将刚结好的疤痕给擦掉。
于是藤蔓在张岚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虽然不痛但是格外响亮。
这下子张岚只得忍住笑,双拳紧握地缩在木板凳上,就怕自己又捣乱,然后又被淮之恒抽一下屁股。
——咳咳,他一个大男人,即便旁边没有人,也有点尴尬不是么。
藤蔓慢慢揉着凸起的伤口,直到肿胀消除,疤痕结好,才拎起水舀缓缓地冲洗着张岚的背部。
如果让张岚用沉重的力道洗,那可不利于伤口的愈合,总归控制几根藤蔓帮助他洗澡,并不是一件难事。
“那么之后我自己来吧?”
张岚见背部总算洗完,呼出一口气,不过淮之恒却是摇了摇头。
实在没办法,张岚腿部的擦伤比背部更严重,脚底也磨得都是水泡。或许在他看来,这些小伤只要几天就能好,不需要管,但身为一个医者的淮之恒可不这么想。
于是张岚再次被教训了一下,便乖乖地坐在木板凳上享受着淮之恒的服侍。
如果让淮之恒来帮忙的话,那么张岚不会受这么多的伤。不过这次狩猎实际上是张岚对自身能力的一种掌控,就像雏鹰需要母亲踢下山崖才会学会飞翔,一直庇护在淮之恒的羽翼内,张岚是得不到成长的。
包括张岚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卡牌内,淮之恒看到张岚的膝盖血肉模糊,可是连一声疼痛也未曾喊过,微微一叹。
他如法炮制,将花汁涂在他的膝盖上,看着张岚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知道他是肯定疼的,就是以前受的伤多了,这些疼便全都忍耐下来。
为了安慰他,淮之恒伸出一只光滑的藤蔓蹭了蹭张岚的脸。
张岚知道这是在关心他,笑容加深了几分:“我没事,就是凉飕飕的,已经不痛了。”
最后是脚上的上,在清洗过后,淮之恒操控着几根手指般细小的触手开始在刺水泡涂药,结果让张岚笑得几乎喘不过气,脚趾头不停地扭动。
“哈哈哈——哈!太痒了!我自己来就好!真的!”
又是“啪啪”两下,张岚只得咬住下嘴唇,好在淮之恒处理地相当快,半分钟便解决了,并催生出一片轻薄的大花瓣打了个结。
张岚:看着几根藤蔓灵活地打结,真是无比神奇。
洗完澡后的张岚只感觉自己焕然一新,难得有一个酒席,穿得好也是对举办者的尊重,他便换上了灰白兔皮制的衣物。
当他出门时,竟然带起了一阵香风,让不少路过的村民向张岚频频回首,心想着“这香味儿怎么会这么好闻”。
魏秋耀满意地点了点头,拉着张岚在主桌落座,不一会儿村妇们将食物一盆盆端了出来,村民们便再露天的环境下开始用餐,欢笑不止。
想不到除了过节,还能吃上这么好吃的,晚上可得填饱肚子才行。
魏秋耀大方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给张岚倒了一杯茶。
“就算是擦伤也得忌着点好。”
张岚以茶代酒,心中对魏秋耀的观感很好,突然想起自己竟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姓,未免太过失礼。
魏秋耀看出了张岚所想,笑道:“我叫慕容玉弦,你唤我慕容公子、玉弦,都不打紧。我喜欢你的眼睛,难得能见到你这般顺眼的人,就直接唤你的名字罢了,阿岚。”
他这般朗朗大方的态度,再加上他容貌出色,很能抓住他人的第一眼好感。
所谓知己,便是仅一面之缘的交集,就能够让人终身难忘。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般奇妙,张岚在心中认可了魏秋耀,便笑道:“玉弦,你的灵卡真是威风凛凛。”
威风凛凛么?只可惜冰鸟是三星银卡,原身本该是四星金卡的冰凤凰,那岂止是威风凛凛,应该是惊天动地才对。
每个色卡间,就是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啊。
魏秋耀心中升起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拍了拍张岚的肩膀:“没有弱卡,只要灵核充足,不论是升星还是强化,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我们卡师就是要化这般不可能为可能,总归我现在孑然一身,以后若是你愿意,咱们一同闯荡也是没问题的。”
顺便将淮之恒找出来,再顺便将那个改了原身命运的狗比抓出来剁了。
“嗯,阿淮不是一张废卡。”张岚摸了摸手上的藤蔓。
魏秋耀笑容略微一僵:阿、阿淮……?剧情中雪月莲的名字可不就是小莲,毫无情调!张岚总不可能突发奇想,想出“淮”这么个字作为灵卡的名字吧?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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