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意外,候金标被抓了。
买凶杀人,哪怕是杀人未遂,在人证、物证、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也完了。
等待他的,将是《铁窗泪》,如果他愿意学的话。
而随着候金标的入狱,西门一品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对候金标的超级绝味的侵权起诉,也变得没什么悬念。
候金标没入狱之前,尚且那么惧怕西门一品食品股份有限对他这公司侵权的起诉。
随着候金标的入狱,顿时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加上他这公司的侵权也一样有确凿的证据,还能有什么悬念?
法院还没开庭,西门集团总部的法务团队负责人,就跟徐同道打包票,这场官司一定会赢。
可见这位负责人的信心有多足。
一举将候金标送进监狱后,徐同道一连很多天的心情都很不错,念头通达了。
随着时间推移,眼看超级绝味侵权一案开庭的日子临近,徐同道却显得很悠闲。
这不,这天上午,他就没去公司。
而是陪着老婆,推着婴儿车,一家三口在小区里悠闲散步。
今天的天气难得的很好,阳光温暖,清风徐徐,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小区里的绿植已经处处见绿。
徐同道推着婴儿车,陪着魏春兰来到一座凉亭里。
婴儿车里的女儿睡得正香,睡着了,嘴巴还含着她自己的右手拇指。
是的!
她最近喜欢含她自己的手指了。
徐同道和魏春兰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亭外的阳光洒在他们脸上、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而亭外的假山、水池中,有一条条锦鲤在游来游去,它们似乎也有意浮到水面上来晒太阳。
徐同道看了看风向,见女儿在自己的上风处,这才摸出烟盒,点了支烟。
随着女儿出生,为了给女儿营造一个无烟的环境,他平时在家里几乎都不抽烟了。
此时难得来到户外,才有机会抽上一支。
一旁的魏春兰见他面带笑容,心情不错,微微迟疑数秒,还是忍不住问:“小菊前些天跟我说了一件事,说是一天晚上,她和同学在美食街看见的,你……没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
这事她搁在心里很多天了,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徐同道一听她这话头,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
无非是魏秋菊那天晚上,正好看见他和葛小鱼手牵手走在美食街。
他心里没鬼,此时就显得很坦然。
淡淡笑了下,“既然小菊跟你说了这事,那她有没有告诉你,那天晚上有人想杀我?”
魏春兰蹙眉,“她说了,不过她说那天晚上保护你的人有很多,凶手根本都没冲到你面前,你没受伤。”
顿了顿,她又说:“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事。”
徐同道转脸看向她,默了默,说:“可这两件事本来就是一件事!”
他本不是喜欢跟人解释的性格。
加上他问心无愧,所以最近并没有跟魏春兰特意解释这件事,他觉得特意解释的话,可能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弄巧成拙。
但既然今天魏春兰特意问了,想到他们现在是夫妻,他便打算解释几句。
以释去她心里的疑问。
可……
魏春兰眉头蹙得更紧了,“这两件事是一件事?不是巧合吗?”
徐同道皱眉,“巧合?什么巧合?正巧我出去与人私会的时候,被人刺杀?而且正巧被你妹妹看见吗?你说的是这样的巧合?”
魏春兰蹙眉看着他。
神色有些纠结。
徐同道见她这副表情,无奈一笑,微微摇头,“你要是真觉得这些都是巧合,那你觉得那天晚上,突然有那么多人冲出来保护我,也是巧合吗?你见过我平时身边带那么多人保护过吗?”
魏春兰看着他,“那你说真相是什么?”
徐同道心里有点失望。
对她的智商,也对她与他之间缺乏信任,都感到一些失望。
他轻叹一声,叭了口烟,目光望向前方的假山,不再与她对视,但还是淡淡地解释几句:“我之前听到风声,说有人要派人来杀我,我不想被动等杀手找我,所以我布了一个局,故意给杀手制造能够出手的机会,葛小鱼……她是我请来演戏的,真相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魏春兰看着他,嘴巴微张,脸色微变。
女人的心思本来就敏感。
她已经察觉到徐同道的情绪变化。
她对他的怀疑,好像让他很失望。
可……
蹙眉犹豫好一会儿,她忽然轻声说:“对、对不起呀,我不该这么小心眼的。”
而这片刻的工夫,徐同道也略微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他意识到魏春兰的怀疑是正常的。
而他心里对她的期待,好像有点太理想化了。
完美的爱人,对自己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信任的妻子,大概也就是小说或者影视作品中,才会有。
此时又听见她的道歉,他便笑了下,转过脸来,看着她,微微摇头,“你不用道歉!这事我也有不对,我该提前跟你说的,就像有一个成语说的‘瓜田李下’,对吧?
呵,在人家的瓜田旁边走路,就不要蹲下来系鞋带,让人家误会你在偷人家的瓜。
在人家的李子树下经过,也没有抬手整理帽子,让别人误会你在偷人家的李子,对吧?我该主动避嫌的。”
他举得例子有趣,魏春兰本来情绪还有点压抑,顿时就被他逗笑。
忍不住白他一眼。
并低声说:“道理你倒是都懂,那你下次注意呀!”
徐同道回以笑脸。
并抬手保证,“一定!我一定吸取这次的教训。”
魏春兰脸上的笑容变灿烂了。
就在这时,孙矮子快步小跑到凉亭外,对徐同道汇报,“老板!沙洲县那边来人了,是官方的人,带队的是一个什么办公室的主任,说是有事要跟您面谈,您看?”
徐同道很意外,眉梢微挑,“沙洲县、官方的人来找我?他们找我有什么事谈?对了,他们现在在哪儿?这次来了几个人?”
凉亭外,孙矮子连忙回答:“我也不清楚他们具体要找您谈什么,他们没跟我说,哦,他们现在就在您家里,这次除了那个带队的主任,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