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许大茂抱着何叶敲响了秦淮如家的门。
很快门被推开,棒梗看着许大茂问道:“许叔,有事儿?”
许大茂将已经掏出来的一块钱,递给棒梗说:“棒梗,你去商店买点小鞭回来。”
棒梗眼睛一亮,接过许大茂手中的钱询问:“许叔,买多少?”
“你看着买吧,买好了记得回院儿里放,知道吗?剩下的钱你们哥几个分了吧。记得快去快回,商店马上要关门了。”
“好嘞。”
棒梗乐呵呵的答应一声,然后招呼着两个妹妹一溜烟跑出四合院儿。
“闺女,一会儿咱们就放鞭炮。”
“谢谢干爸爸。”
小丫头美美的笑了笑,搂着许大茂的脖子,在其脸上亲了一口。
原来这小丫头在院儿内听到院外不断响起的鞭炮声,小声问许大茂这是什么。
许大茂一番解释后,小丫头起了心思,说要放鞭炮。
这可给许大茂笑的不轻,连走路都不会的小家伙,竟然还想放鞭炮。
不过这干闺女提出的要求,许大茂肯定要满足啊。
这才有了许大茂去秦淮如家找她几个孩子的那一幕。
小何叶还小,天寒地冻的,许大茂不能让她一直在外面,抱着小何叶回到傻柱屋内。
“小叶子来,到太太这来。”
聋老太太见到许大茂抱着何叶进来后,伸手招呼小何叶。
许大茂闻言将何叶抱到聋老太太身边,小何叶嘴里叫着太太。
聋老太太完全听不见小何叶在说什么,小何叶虽然能听到老太太的话,可一个小孩子总是答非所问。
院儿内最老的老人和最小的孩子,倒也聊的欢快。
其他人笑看着这一幕,觉得很有意思。
旁人都笑,许大茂也笑意盈盈。
不过他看着老太太和一大妈的时候,心中叹气。
老太太和一大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老太太是年龄太大,身体机能下降,挺自然的事情。
一大妈就是身体健康原因了。
依许大茂看来,二人的身体恐怕都熬不到开春。
许大茂清楚,其余人自然也清楚,可以说除了小何叶之外,所有人都清楚。
然而生老病死这种事情是谁都避免不了的,知道其实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许叔,许叔~”
棒梗拿着不少小鞭炮,向傻柱家跑了过来。
一边跑还一边叫许大茂。
许大茂听见棒梗的声音,将小何叶抱起:“走,跟干爸爸去放鞭炮去。”
小何叶叫着好,然后两人走出了屋子。
前世今生许大茂对鞭炮这一类的东西,都不怎么喜欢玩。
小时候大概有那么一阵是喜欢的,可后来连碰都不想碰。
说是带着小何叶放鞭炮其实就是棒梗三兄妹放鞭炮,小何叶在许大茂怀里拍手叫好。
即便这样也让小丫头玩的开心不已。
晚饭前几个小孩子向长辈拜年,一大爷、许父许母和聋老太太都给了一些压岁钱。
小何叶可不知道拜年是什么意思,不过有棒梗他们三兄妹跪在地上的榜样。
小丫头有样学样,在傻柱家垒起的火炕上爬起。
嘴里太太、太太的叫个不停。
这一幕可让所有人乐开了花,这小丫头看见棒梗他们跪在地上就有东西收。
自顾自的学了起来。
……
为了照拂秦淮如的面子,也没有区别对待,几个孩子的压岁钱一样多。
但私下还是多给了小何叶一些。
一大爷呢,无儿无女,眼下就指望着傻柱日后养老,他将傻柱看成自己儿子,对小何叶自然很好。
许父许母更不必说,小丫头虽然不让他们碰,但许爷爷、许奶奶叫的亲热。
让这老两口对小何叶也百般疼爱,同时对小何叶不是他们的亲孙女,心中也有些遗憾。
聋老太太虽然没什么钱,但她可是一直说将后院儿的房子留给小何叶的。
至于秦淮如的婆婆贾张氏一点想要表示的意思都没有。
还是秦淮如这个人精,从兜里掏出点零钱,找了张红纸包好,给了小何叶。
总之就是表面上对这四个孩子都一样,实际上还是小何叶最受宠爱。
棒梗兄妹三个还是挺高兴的,这两年他们每年过年都有压岁钱收。
这在以前那是他们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们家如今也不在为吃的东西发愁,许大茂、傻柱和一大爷,总是经常送些米面。
虽然吃的不如别人家那么好,但最起码也用不着从嘴里省下那么一点口粮了。
棒梗的奶奶贾张氏就没有那么高兴了。
总觉得她自己的孙子孙女被这些人区别对待。
她可是亲眼瞧见许大茂的父母,给傻柱家闺女的小兜里提前塞了一个挺厚的红包的。
这也是她没想将本来在家商量好,要给小何叶一点压岁钱,最后变卦没拿出来的原因。
而且许大茂他们接济她家,基本也都是送些棒子面,连白面送的次数都是极少的。
她明显已经忘了当初饭都快吃不起的时候了。
就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一番拜年后,所有人满满登登坐了一大桌。
人多地方不够用,傻柱搬来个小桌子,又匀了一些饭菜过去,让棒梗哥仨去小桌子上吃。
棒梗哥仨高兴的答应下来,他们可不愿意跟这些大人一桌吃饭。
那样太拘束,都不好意思动筷子,小桌多好,他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贾张氏再一次觉得自家孩子被区别对待了。
坐在桌上虎着个脸,好像谁欠她的一样。
大桌上热热闹闹的聊着天,小桌上哥仨甩开膀子一顿造。
就这样的饭菜,一年他们也就吃这么一回。
……
“许大茂,你说你这年前见天儿的找我做饭,招待那些给你送礼的,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工钱啊?
好家伙,你这礼物收的自个儿家不放,给雨水那屋子都快堆满了,整个儿成了你许大茂的库房了。”
一大爷、秦淮如等人看向许大茂,他们虽然知道给许大茂送礼的不少,可还真不知道许大茂收了这么些个东西。
挨着傻柱的冉秋叶伸手轻轻掐了掐傻柱的大腿,傻柱也回过味来,觉得自己这事儿不该说。
正在傻柱寻思着怎么圆场的时候。
许大茂不在意的说:“工钱不是都给你了吗,雨水那屋子里的东西你们留下吧!左右我家也吃不了。”
冉秋叶咽了口吐沫:“许大哥,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们该吃吃,该用用,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我收这些东西也不会有什么事。”
许父也开口劝到:“给你们你们就拿着吧,我们这一家三口见天来你家蹭饭,是该交点伙食费。”
这话一出,傻柱连忙解释说:“哎呦,许叔,你这说的哪儿的话,我跟许大茂虽然不对付,但是对您二老还是尊敬的,可不敢提什么伙食费的事儿。”
你俩不对付,你还让我儿子当你闺女干爹?
许父心中好笑,可也没再提这茬。
见许大茂是真准备将一屋子的东西给自己,傻柱也不再推却。
许大茂这个单身汉,如今在他傻柱眼里就是个大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