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听了这话,也是笑着点点头。
现在各地的匪祸越来越严重,逃往太行山中的百姓,有不少组成了暴力团体,在山中称王称霸。
因为怀荒镇她并不在幽州境内,而是在并州的境内。
幽州并州中间,还隔着一个宽广的太行山脉。
如今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逃往山中的百姓越来越多。
百姓们活不下去,进山反而有了一条活路。
这也导致了本来盘踞在太行山中的各支土匪,实力也变得越来越强大。
若是实力最强大的山贼,恐怕手下两三千人都能聚集起来。
甚至山贼已经有了一些汉末时候,盘踞在太行山中的黑山军的盛况。
裴蕴要穿越太行山脉,别说裴璟不放心了,连他自己都有点害怕。
他麾下最多护卫的人,也只有那么一千几百人。
虽然不能说穿越太行山脉很危险,但也算不上是十分的安全。
别看裴蕴现在腿脚不利索了,年纪也稍微有点大了,但是夜御两女三女的,都还不成问题。
这世间的大好日子,他还没有享尽,也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孙子裴璟当上皇帝。
他也不想那么早死。
不过,等到众人退下之后,裴璟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太行山中的贼寇势力越来越大,对于并州的平安,也是一个重大的隐患。
同时大量的百姓逃往太行山中,如果这些百姓不利用起来,对裴璟也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他突然想到了麾下一个人。
这就正好合适替他去招揽那些盘踞在太行山中的贼寇。
于是,裴璟派人把雄阔海召进来。
不多一会儿。
雄阔海进来了。
这雄阔海身上穿着一套专门为他订造的明光甲。
他背后鲜红的披风就这样骚气地披着,两米出头的身高,就像如同一尊门神,显得霸气非凡。
他进来了之后,先是恭敬地施了一礼,口中喊道:“属下拜见总管,不知总管召我前来何事?
裴璟站了起来,越看这雄阔海越满意。
他单看雄阔海的这幅造型,就能把平常人吓破半个胆。
裴璟感觉自己的这运道,也未免太好了一些,麾下竟然聚集了那么多的猛将。
他走到雄阔海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已经离开了太行山中一段时间。”
“不知这太行山中的情况,你还有多少的了解?”
雄阔海听了裴璟这样问,也有些讶异,不过也没有多想。
因为太行山就在幽州的西边,裴璟也想知道现在太行山中的情况也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
又或者说,裴璟毕竟是幽州总管,他对太行山有想法,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其实他没有想到的就是,裴璟心里的野望远比他想象中更大。
裴璟本质上不是对太行山中的那些贼寇感兴趣。
他心里真正感兴趣的是并州。
因为裴璟十分清楚,再过一段时间,并州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当年在李景麾下埋下那一颗钉子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快过了两年,也应该能派上用场了。
到时候并州真的是按照历史上一样,发生了那件事,那到时候就是他掌控并州的时候。
而幽州要派兵前往并州,就必须要经过太行山。
而现在太行山中满是山贼,这些人如果继续让他们肆意妄为地占据着太行山,就等于让他们占据了两州战略通道的稳定性。
这是裴璟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他必须要保证两州的军政事务,绝对不会脱节。
雄阔海思考了一下,说道:“如今太行山内的山贼,数量还是极为不少的。”
“可是贼寇也十分的不齐心,相互之间也不断的发起兼并战争。”
这一点还算是在裴璟的意料之内,说到底,太行山中的资源也就那么一些,有所争夺自然就会引起摩擦。
谁都想独霸太行山,当太行山的领头羊。
东汉末年黑山军的威名,他们谁没有听说过,他们也想重复张燕的故事。
但是实际上,打生打死的,相互间不断的兼并,都想独大,估计也是十分不容易。
可是雄阔海接下来的一番话,倒是有些出乎裴璟的意料了。
雄阔海竟然信誓旦旦地说道:“如今这太行山中,最强大的正是伍云召、伍天赐兄弟,其他的山贼势力虽然有,但是几乎都没有办法正面与他们抗衡。”
“而同样的虽然是兄弟两人,武艺高强,作战凶悍,麾下聚集的人数也有三四千人。”
“但是受限于太行山中的资源压力,他们也没有办法完全收复整个太行山的势力”
裴璟听了这话笑了笑,这个事情虽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也没有达到一个十分离谱的地步。
只见裴璟思考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雄阔海,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竟然说出了一番,让雄阔海十分惊骇的话。
裴璟看着雄阔海说道:“你与那太行山中的伍云召、伍天赐兄弟,关系应该相当不差吧。”
“我听了麾下的传闻,听说你与这太行山中的伍云召,伍天赐兄弟,以前还有所往来,关系非浅,不知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雄阔海听了这话,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脸上也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他与那太行山中的伍云召,伍天赐兄弟,确实有所往来。
这个往来不止是以前,哪怕是现在,他与太行山中的伍云召,伍天赐兄弟,也一样都还有着书信的往来。
只是这个消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他也没有想到裴璟,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
雄阔海知道裴璟麾下专门建立了一个锦衣卫和东厂,就是负责打探这些消息。
他以为这些消息都是那两个组织打探回来的。
搁以前他对这两个机构还有些轻视,如今发现对方竟然连这些隐秘的消息都能打探到。
他心里对那两个组织,再没有了半分的轻视。
而相对于对那两个组织能力的惊骇,雄阔海心中更为惊骇的是,裴璟召唤他来到这里,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雄阔海马上单膝跪在地上,口中含泪地对裴璟拜道:“总管,你可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啊,属下对你的忠心,那是天地皆知,日月可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