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惠晴看着眼前的五根手指,不由得愣了愣,“五…五十万?”
李狗蛋摇了摇头,理直气壮的报了一个数,“五百万!”
姜惠晴皱了下眉,忍不住提醒他一句,“你不觉得你有一点些狮子大开口了吗?”
李狗蛋却理所当然的说道,“如果那位曾总觉得我狮子大开口的话,那他大可以另请高明,我也就不跑这一趟了,免得到时候价格谈不拢,我还白跑了一趟。”
姜惠晴只觉得胸口猛然一窒,果然跟这个男人打交道,必须得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行。
不然的话,迟早都得被他给气死!
过了好一会儿姜惠晴才平复了心情,咬牙道,“行,五百万就五百万,如果曾总不付这个钱的话,到时候我付给你!”
李狗蛋倒是没想到姜惠晴会这么大方,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好奇,凑近了姜惠晴压低了嗓音问了一句。
“话说你为什么要提曾总付这个钱?难不成你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
这样的揣测落在姜慧琴的耳朵里,让她顿时皱了下眉,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现在马上从李狗蛋的嘴里拔下他的舌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然后再睁开眼睛,看着李狗蛋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首先,我和曾总只是单纯的合作伙伴。”
“另外为什么我愿意付这个钱呢?”
“因为只要曾总活着,我能得到的比这五百万多的多,这个解释够了吧?”
但谁知道李狗蛋在听完了她的解释之后,竟然只是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
然后还气死人不偿命的说了一句,“原来这样啊,可是你向我解释干嘛?”
姜惠晴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心脏。
她此刻在心里暗暗的庆幸着自己没有心脏病,不然一定会当场被这个混蛋给气晕死过去。
既然李狗蛋已经答应了姜惠晴去曾总家给曾总看病,也就不宜在多做耽搁了,上了她的车,一路在市区里面长驱,直径到了曾总家的别墅。
因为事先已经打好了招呼,所以当李狗蛋他们下车的时候,曾总已经携着一家老小站在门口等候了。
今天的曾总和昨天晚上的那个人,简直是判若两人,此刻他正对李狗蛋笑脸相迎。
“哎呀,小神医,可算把你给盼来了,在你来之前,我这心里可是十分的忐忑不安,就怕你不来。”
“你说你要不来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这大概就是每一个商人都具备的天分,无论先前发生了多么令人尴尬的事情,可是只要眼前的利益足够大。
那么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依然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反而能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对你热情响应。
李狗蛋只觉得在心里一阵反胃,虽然他也知道,这人世界的名利场,大抵就是如此,可还是有些觉得难受,目光不由得又看一下站在身旁的姜惠晴。
这个女人在名利场中一向是长袖善舞,如鱼得水。
也许她的世故圆滑较之这位曾总而言,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郑总跟李狗蛋说完了话之后,又跟姜惠晴客套起来,“哎呀姜总啊,这次可都是多亏你帮忙,要不是你在中间替我向小神医传话的话,小神医一定不会赏脸过来的。”
“我可真要好好的谢谢你,,待会儿你去我那阁楼看看,有没有看中的物件,而你随便挑。”
面对真曾总现出来的大方,姜惠晴却是掩嘴一笑。
“这个好说,咱们还是先进去,让小神医给你好好的把一下脉,看看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姜总也点点头,“好好好,那两位请进。”
进了曾家别墅的大厅,李狗蛋不动声色的四下扫了一遍。
然后有了一个新奇的发现,虽然这世上有钱人切千万,有钱人的豪宅也千千万,但是他们无一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怎么大怎么豪怎么来,就拿曾总着家来说,就连地面砖的边角都是用金线填充。
这可真应了《红楼梦》里王熙凤所说的那番话。
【把我们王家的地缝扫一扫,都够你们吃上三年了!】
“小神医将走快请坐!”
曾总热情地招呼着两人坐下,然后又吩咐家中的女仆去倒了两杯咖啡过来。
李狗蛋不太喜欢喝咖啡这种又苦又甜的东西,于是问了句,“你们家有没有茶?西湖龙井,碧螺春什么的都行,只要是茶就行。”
曾总赶紧点头,“有的有的,我这就让人给你倒过来!”
然后又吩咐女仆,“听到没有?赶紧去我书房里把上半年,滇南那边送过来的岩茶泡好拿来。”
说完又扭头继续,笑脸相迎。
“小神医今天能够不计前嫌的来到这,实在是曾某人的门楣有光。”
也许是姜惠晴都听不过去他这样没完没了的客套寒暄了,直接打断了曾总的话说道。
“我看曾总你也别忙活其他的了,既然小神医已经过来了,还是赶紧让他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吧。”
其实从李狗蛋踏进这个屋子的第一秒开始,曾总的心里,就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等着他给自己检查身体了。
只是李狗蛋没有一那个意思,要这么快的给他诊脉曾总自己也不好提。
怕又惹怒了李狗蛋,正好现在姜惠晴替他开口了,他求之不得。
李狗蛋也点了点头,淡淡的开口,“我今天是来看诊的,咱们还是尽快进入主题吧。”
“你先坐下来,我给你号一号麦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好的,好的!”曾总点头如啄米,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李狗蛋坐在他旁边,伸手搭上了曾总的手腕,开始感受他的脉搏跳动。
这整个过程一共花了不到三分钟时间,对于曾总来说,却仿佛度过了漫长的三年一样。
他眼睛一眨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的盯着李狗蛋的神情变化,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
等到李狗蛋的手从他的手腕上挪开之后,曾总才忐忑的询问。
“小神医,你可看出来了,我这身体是怎么回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