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举灯牌,手好凉。”闻蛮喃喃地说。他低音炮,声音响在雪微耳边,几乎令人脊背发痒。
雪微耳朵很敏感,最受不了别人在他耳边吹气或是压低声音说话,他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抖了抖,随后用手肘把闻蛮一顶:“你走开,不是我要你给我拿的灯牌。”
他这一肘子像小猫抓似的,很轻松地就被闻蛮掌握住了,一起收进了怀里,抱着轻轻摇了摇:“好,是我要拿的。”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场馆镜头拍过来,也已经有了七八秒时间。最后雪微面红耳赤地从他怀里钻出来,又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声音冷酷:“好了,你快走,不要打扰我。我们还要讨论下一局怎么打。”
闻蛮像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好,去吧。”
雪微说:“你可以过来跟我们一起喝杯咖啡。”
闻蛮无辜地说:“我是买观众票进场的,今天我也不是跟组教练,他们后台人员不让进。”
“后台员工和选手家属可以进。有急事的工作组人员也可以进。”
后边有个小姐姐忍不住提示了——他们也没见过闻蛮这么事儿精的,明明也都是各家场地的熟人了,还非在这里讲究规矩。
闻蛮慢悠悠地说:“哦,我在休假,也不算工作组人员。”
他望向雪微。眼神又真诚又温柔。
雪微:“?”
闻蛮说:“帮个忙了,雪总?”
雪微:“。”
最后他带着闻蛮去工作人员那里领了一个牌子,家属牌,上面写的是:家属人员,准许进入。
闻蛮跟他并排进入茶水间,雪微总忍不住去瞥他胸前那个牌子。他见过很多人的家属都别这个家属牌,只有他一个人第一次带人去领家属牌。
这个人居然还是闻蛮。
他瞟了几眼,感觉自己的抽签运气又要飘走了,于是赶紧正回视线,给自己泡咖啡。
“昨天没睡好?”闻蛮问。“你能喝这么多咖啡?我听他们说你来之前就一直灌咖啡。”
雪微泡好一杯咖啡,抬头说:“嗯……不是没睡好,是昨天睡得有点晚。在讨论战术。Alan教练前一天通知的我打首发。”
闻蛮看着他,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地、温柔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辛苦了。”
闻蛮摸完他的头,顺手就把他刚泡好的咖啡杯拿了起来,喝了一口。
雪微瞪着他。不过也没有很生气。
闻蛮:“?你再泡一杯,我是你队长,喝杯你泡的咖啡没关系吧。”
他声音很愉快,有点像是在逗他。
雪微说:“咖啡条没有了。”
赛场茶水间提供的咖啡包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那种速溶咖啡,而雪微要喝的是他自己网购的咖啡条,是另一种味道。
闻蛮看了看自己喝了一口的纸杯,又看了看雪微:“那介意我跟你喝一杯吗?”
雪微耳根又有点红,他嗫嚅了一下,随后视线看向另一边,嘀咕说:“你洁癖。再找个纸杯倒给我好了。”
而且这本来就是他自己泡的咖啡条。
“我还好。”闻蛮伸手把杯子递回来,冲他笑了笑:“别生气,我就想喝一口你的。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