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树不是我种的。”
“啊?”
“紫玉兰是常见的绿化植物,你大概不知道吧,深城的市花就是紫玉兰,紫玉兰在深城随处可见,公司绿化带里有也不稀奇。”
“那家里呢?”付霜忍不住就想小小的抬一下杠,缓和一下尴尬。
“家里的树是刘妈种的,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是刘妈在打理,那些树也不是一年种一棵,都是五年前我搬出老宅,住进绿杨水岸时种的。”
“家里的花草中,只有窗外的玫瑰花是我让她种的,其他的都是她自己看着种的。”
付霜:“……”
合着那么多花花草草,唯一被许暮洲亲自点名要求种的,还是用来防止她跳窗逃跑的。
许暮洲瞧着她那副呆头鹅的表情,小脸红扑扑的,既尴尬又害羞,忍不住就亲了一口。
“傻瓜!以后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来问我,不要自己闷在心里胡思乱想。”
“我……我哪有?”付霜死鸭子嘴硬,眼神躲闪着不敢跟许暮洲对视。
这次是她的错。
明明心里很清楚,许暮洲对她一心一意,但木槿那些话,还是轻易的挑动着她的神经,令她失去理智。
看出小东西的懊恼,许暮洲心里却跟喝了蜜一样甜。
那说明什么?
说明媳妇儿在乎他呗!
许暮洲收拢手臂,将付霜搂进怀中,抱着她娇软的身子摇了摇。
“霜霜,我以前从来没有爱过任何女人,你是第一个。”顿了顿,男人又郑重其事的道,“也是最后一个。”
付霜心花怒放,但还是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骗鬼!”
“真的!我发誓!”
许暮洲又竖起右手三根手指,一脸虔诚的指天誓日。
“木槿已经长大成人,完成学业,我对木兰的承诺已经做到,以后我不会再管木槿的任何事。霜霜,你放心,我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其他人哪怕是天仙下凡,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付霜心里美滋滋的,却绷着小脸,将得意的情绪藏得严严实实,免得被许暮洲笑话。
看出媳妇儿的尴尬,许暮洲也不去撩拨她,将话说开之后,就陪她洗澡。
付霜瞧着许暮洲精壮的身板,以及格外突出的某处,心里一阵颤动。
他对她那么好,全心全意,百依百顺,无微不至。
可是她却连最基本的幸福都给不了她。
付霜深吸一口气,主动攀上许暮洲。
尽管心里还是很抵触,有股子莫名的恐惧,但她咬牙强忍着,命令自己主动进攻。
这个障碍总归是要克服的,不可能一辈子这样下去。
许暮洲一手握住付霜的肩膀,将她推离自己。
“霜霜,别这样。”男人眉头紧拧,眼里烈焰熊熊。
“为什么?”付霜心口一颤,将他眼里的克制看的一清二楚。
许暮洲缓缓摇头,用尽全力压制住满身渴望,哑声道:“别勉强自己。”
“可是……”
男人的手上移到她唇边,伸出一根食指抵着她的唇片,神情严肃认真。
“我心疼。”
“我也心疼。”付霜眼眶一酸,不禁有些哽咽,“我心疼你。”
“那就够了。”
她刚刚到许家那几个月,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逃跑,要么就是跟他对峙,要么就是自残,搞得他心力交瘁,焦头烂额。
如今她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他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只要她在,其他的他都可以不在乎。
许暮洲摘下莲蓬头,对着自己冲起了冷水。
几颗水珠飞溅到付霜身上,冰冰凉凉的,激得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一把按住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没事的,霜霜,冷水冲澡锻炼身体的,你没听说过么,有的人还特意冬泳呢。”
付霜眼睛一热,两颗泪珠毫无预兆的滚落。
她连忙转过身去,把自己整个人都沉入浴缸,让温水浸没头顶。
许暮洲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他知道她的焦急与不安,其实他又何尝好受?
只是他必须得顶住,为她撑起一片晴朗无云的天空。
——
一大早,付霜就回学校去上课。
赫显瞧着她翘着二郎腿哼着歌儿,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禁有些纳闷。
这货昨天课都没上完就跑路,一定是去找许暮洲麻烦。
可她现在心情那么好,难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许暮洲就这么顺利过关了?
那可不行!
赫显凑近付霜,小小声的咬耳朵。
“昨天干嘛去了?才上一节课就溜号,你不是说不逃课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