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两个小妹妹睡得早起得也就早。
今天她们破天荒的没有赖床,醒在了许昂前面。
为了一口好吃的,小孩子是真能豁得出去。
两个小妹妹都那样了,许昂也不会让她们失望。
“鸾慌黑姿嘛胡真好瓷。”
晓晓放下碗,一面含着最后一口舍不得咽下去,一面毫不吝啬的给出了自己的赞。
如果她不是在说话的时候还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许昂觉得她的赞叹中会有更多的真诚。
等了一会儿,见哥哥没有反应,晓晓用小手去拉哥哥:“妹妹还要吃。”
一碗黑芝麻糊怎么够,小妹妹要吃两碗。
这下许昂就不能答应了。
小孩子遇上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并没有自控能力,如果任由她们吃下去,很容易吃到撑,那对她们并不是好事。
“早餐只能吃一碗,不能多吃。”
刮了刮晓晓的鼻子,许昂拒绝了她。
被哥哥无情拒绝的晓晓气哼哼的扭过头,不把自己的小鼻子给哥哥刮,随后她就把已经放下的碗给端了起来,放到自己面前,伸出小舌头。
我舔,我舔,我再舔……
许昂都看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有句话经常被人们挂在嘴边——跟狗舔过似的。
许昂用自己亲眼所见证实了说这话的人有着相当丰富的生活阅历。
这不,等晓晓放过那只碗时,它已经干干净净,如同刚洗过一样。
“吃了之后还舔碗,你是狗啊?”
“对啊,我是小狗子,汪汪汪!”
听到哥哥的话之后,晓晓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还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给许昂表演了小狗子叫。她那小模样让许昂把她捉进了洗漱间,再给她洗了一次脸。
本来许昂以为只有晓狗子才会那样,却不想等他拎着晓晓出来的时候,小清子正站在门口。她手里端着个干净的碗,赫然是她用来吃早餐的那一只。
许昂:“……”
现在的小妹妹都怎么了,舔碗还带组队的!
没奈何下,许昂的洗脸名单里只能再加一个名额。
好在这一番辛苦是有回报的,两个小妹妹临出门时示意哥哥蹲下来,等许昂那么做了以后,她们左右夹击,一人在许昂脸上吧唧了一口,算是对哥哥的奖励。
正因为有许昂,今天小妹妹们的早餐不但不是苦苦的青菜,还变成了好吃的黑芝麻糊,让她们非常开心,也让小妹妹们做了个决定。
“早餐要哥哥做。”
晓晓就是这么直接,丝毫不考虑她这么对妈妈说会不会被戒尺伺候。
相比之下小清子就委婉多了,这个小妹妹拉着方淑英的手,对方淑英说:“哥哥准备的早餐好好吃,以后就让哥哥来给妹妹做早餐好不好?”
许昂看了看老妈的脸色,他悄悄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逃命要趁早,此时走不走就走不掉了。
“哈喽,摩托……”
手机的铃声响起,那是老孟来的电话。
接通之后许昂刚喂了一声就被老孟打断:“许昂,你在家吧,让你家的门卫给我放放行。”
许昂愕然:“老孟,你都到我家大门口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我要提前通知了未必见得到你。”
自己来是什么目的老孟相信自己清楚,许昂也心知肚明。昨天许昂已经婉拒了,这小子又是个主意非常正的人,一旦拿定了主意旁人很难再影响他,老孟也只能先斩后奏,先早早的来堵许昂家的大门再说。
将老孟迎进来,入得屋内两人落座之后,许昂对老孟说:“你不是吧,老孟。我对考古的兴趣不大,而且我的事情不少,怕是很难腾出时间去陪你走一趟。”
昨天许昂婉拒的时候就跟老孟说过了,他的时间很宝贵,未必会参与。
可他不参与不要紧,要紧的是两个字——经费。
“你先别急着拒绝,听我给你仔细说说。”
许昂兴致缺缺,老孟却兴致高昂,他这一次非得拉着许昂一道不可。
做了个倾听的姿态,许昂对老孟说:“你说,我听着呢。”
实则许昂根本就没有在意,他做这副姿态不过是礼貌罢了。
也不知有没有察觉出许昂真正的态度,反正老孟就当许昂是真的在倾听,他说道:“你还记得张阿大他们吗?就是上次县文物局的工作人员,他们给我提供了一个大消息。他们老家是是兰昌的,在他们老家附近流传着某个消息,说是有个大墓。”
张阿大他们许昂倒是记得,并不是因为他们县文物局编外人员的身份,而是他们某些奇怪的举动。
就比如貌似是一个不小心把那油炸宝贝给踩成碎末的事。
当时许昂就觉得里面有事,后面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奇怪。要不是因为这不关他的事,他没有深究,此时多半已经把张阿大一家人的秘密给挖了出来。
今天他又听到老孟说什么大墓的消息是张阿大告诉他的,许昂对张阿大不免多了几分好奇。
“你说张阿大?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感觉不像是普通市民。”
老孟压低声音,告诉许昂:“他们家在解放前是干你书说的那个倒斗为生的,也就是所谓的土夫子。张阿大年纪小的时候跟着他爹做过这事,弄了不少地下的东西换吃食,不然他们一家早在大饥荒的时候就没人了。”
现实中的土夫子!
许昂眉头一挑,这就有意思了。
他的反应没有逃过一直在注意他的老孟的眼睛,后者心道一声“有门”,忙道:“根据张阿大所说,还有我查阅的资料来推断,他老家那很可能存在一座帝王墓。”
许昂表示震惊: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兰昌那个地方虽然是打响了革命的第一枪,是个历史试卷上的考点,但他还真不记得有哪个帝王葬在那里。ぷ999小@说首發⿱
老孟该不是为了让自己答应与他一道去而故意夸大其词吧?
许昂对此持怀疑态度。
好在老孟又解释说:“准确的来说是曾经的帝王,毕竟他下葬的时候已经被贬了,顶多算个王侯。”
许昂心中一动:“你说的是海昏侯?西汉的废帝刘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