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了,韩元你这茶不错啊,老夫之前在市面上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等走的时候给我个地址,我去买点,哎,老了,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口茶......”
房玄龄放下了酒杯,抱着茶盏在一旁品着茶感叹道。
韩元:“......”
你特么想要茶就直说,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么?
我就不信了你来这么久了,我家啥东西是市面上能买到的?
还有,你们这向我问问题的,现在开始问我要东西了,你们好意思么?
我这还没有要好处呢。
“这茶恐怕你是找不到,自家生产的,量少,每年就产出一点,都送到我这里了。”
韩元摆了摆手,停顿了下继续说道,“若是你真的喜欢的话,我忍痛割爱让给你五两。”
“那实在不好意思了。”房玄龄闻言顿时美滋滋的冲着韩元拱了拱手,“那包起来吧,等会老夫顺手就带走。”
“嗯?”
韩元那如同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盯着房玄龄,伸出手搓了搓,“只要这个东西够,现在你就能带走了。”
房玄龄:“嗯?”
感情你这不是白送啊?还要收钱的?
你变了?
韩元你变了!
“咳咳,行了,现在说正事呢。”李二也懒得看这俩人斗智斗勇了,直接把话题拉了回来。
“哎,岳父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们说粮没有,盐没有,而且连个事情都搞不出来,那我怎么帮?”
“谁有这能耐,我是真的没有。”
韩元一脸无奈的看着李二,自己给出了办法,但是你们满足不了条件,我能有什么办法?
李二:“......”
你确实给了办法,可这条件有些苛刻。
不仅仅要搞事情,而且还要关系所有百姓,这哪有那么好搞啊!
“当真没有办法了?”长孙无忌和李二对视了一眼,脸上有些凝重的问道。
“没了,一点法子都没了。”
“哎——”
三人听到韩元这话,忍不住的叹口气。
就在三人发呆的时候,韩元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这世家不是趁着自己去岭南吞并了自己不少生意么,自己何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收拾一下他们呢?
对,收拾他们,而且还要带点封建迷信之类的,不然这样传播不开来。
世家一出事,那肯定百姓把目光就投向了世家,到时候这视线不就转移了么。
三人已经没了兴趣,对视了一眼,便站起了身子,“行吧,今日就到这里吧,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几天。”
“对,多休息几日。”
“没事,你也不是神仙,想不出来也很正常,不要多想。”
“......”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话语中充满了关心。
韩元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起来,我这有什么好难过的,难过的不应该是你们吗?
装吧,我就让你们装吧。
“那就告辞了。”
三人冲着韩元摆了摆手,房玄龄也没有心情去问韩元讨要那茶叶了。
“粮食和盐要几天才能到长安?”韩元漫不经心的问道,他可不信这群大佬会坐以待毙。
“至少也要个七八日,这还是快的了,慢的话至少数十日。”长孙无忌转过头,虽然有些好奇韩元问这个干嘛,但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行吧,我给你们争取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我就不管了。能不能平息下来,就看你们的能力了。”韩元摆了摆手,风轻云淡的说道。
“当真?”房玄龄一个箭步直接冲了上来,那双手扶着桌子,脸都快要贴到了韩元的脸上。
韩元差点没被吓一跳,直接抬手满脸嫌弃的推开了房玄龄那国字脸,“老房啊,咱注意点形象行不?好歹也是仆射呢。”
“嘿嘿——”房玄龄丝毫也不感觉尴尬,摸着脑袋笑了起来。
李二也止住了要离去的脚步,重新回到了位置上坐下了来,“元儿,这可不是儿戏,可不能开玩笑啊。”
“啧。听听你说的这叫人话么?”
“方才我说我没办法,你们抬腿就要走,现在有了办法,你们反而不相信了,算了,算了,就当我没有办法吧。”韩元瞥了三人一眼,挤兑道。
三人听到这话顿时大眼瞪小眼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两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到了李二身上,李二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连忙转过头望着天。
“韩元,你瞧,今个天真不错。”
“嗯,是不错。”韩元自然注意着三人的动作,见到自己这便宜岳父果断把队友卖了,差点一个没忍住。
还得是你啊李世民。
别的不说,这卖队友玩的是真的六。
剩下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差点没冲上前一把揪住李二的领子。
这到底是谁的天下啊!
但是两人也仅仅是在心里吐槽了几句,还是强忍了下来,房玄龄把目光投向了长孙无忌。
那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长孙无忌连忙收回眼神,嘴角抽搐了一下,直接端着酒杯,“元儿来给老舅碰一个。”
“来,老舅碰一个。”韩元端着酒杯和长孙无忌碰了一下,随后似笑非笑的望着房玄龄。
老房啊,你不行啊。
这没有一个靠谱的队友啊!
房玄龄张着嘴一脸惊讶的望着长孙无忌,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得了,你们两个牛!
“咳咳,韩元啊,我们信啊,你瞧,啥时候咱老房不相信你啊。”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陪笑的说道。
“行了,看在老房面子上,这忙我帮了,岳父,借我百骑司几个人,身手好的。”
“还有,世家一些造孽多的人也给我个名单,最好是十恶不赦的那种。”
三人听着韩元的话,一脸的疑惑。
这跟那些世家有什么关系啊?
啊呸,不对,是这时候收拾世家的人,能有用吗?
“你想怎么做?”李二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韩元笑眯眯的环视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想知道啊?”
“想。”
三人狠狠点了点头。
“天机不可泄露。”
长孙无忌:“.......”
房玄龄:“......”
李二:“......”
感情还是不愿意说是吧?
韩元看着三人吃扁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了起来,就专门治你们这些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
“行了,现在给我,今晚你们差不多就能知道了。”
“好奇心害死猫。”
韩元摆了摆手,随后靠在了椅子上悠然自得的抱着茶杯轻轻摇晃了起来。
三人对视了一眼,这小子要卖关子,那他们无论怎么问是肯定问不出来的,不如等到今晚。
“行,小子,我立马把李君羡调给你。”李二稍加思索,便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行,那你们走吧,对了,岳父尽快让李将军过来,越快越好。”韩元冲着三人摆了摆手。
啊,这——
房玄龄看了一眼手里的筷子,我这还没有吃饱呢。
“行,正好我们还有些政事要处理。”李二翻了翻白眼,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
临近傍晚的时候,长安城内不知道从哪里传起来了一条流言。
说是世家子弟多行不义,惹怒了上天,要遭报应。
一时之间,整个长安迅速传递开来了,传流言么,百姓们最喜欢的事情,而且这可是关系到世家啊。
百姓们兴奋了起来,这种传闻他们最喜欢了。
...
王家。
王致阴沉着脸,盯着面前弯着腰的管家,怒声道,“到底哪里传出来的流言,是谁在诬蔑我王家的名声?”
那管家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小声的说道,“老奴也不知道,就是从今日正午就传了起来,如今整个长安都知道了。”
“上面的罪状可是真的?”王致看了一眼管家,沉声问道。
管家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如同苦瓜一般,嘴巴张开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王致一看顿时明白了,八九不离十了。
“混账东西,我王家怎么会出了这种孽障。”王致怒气冲冲的一把将面前的茶盏给扫落了下去。
那管家再次低下了头。
他丝毫没有感觉此事有什么严重的,再说了这种事情不很正常么。
之前也出现过,但是不都解决了么。
他们现在只是传流言而已,过段时间就下去了。
“他们那一支查的怎么样了?”王致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
管家连忙抬起头回答道,“差不多,1还茶一些小细节没有查出来,就等着家主您发话了。”
“此事不急,先留着他们。”王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现在突然发现这流言似乎对自己还有好处呢。
说不定自己还能顺势收一波民心。
子时,王家府邸不远处的密林中。
王家虽然在长安有府邸,但那不过是暂住的,而他们的府邸则是在长安的郊外,足足占地五百多亩。
高墙耸立,灯笼数之不尽。
那王家府邸的方向如同白昼一般,在满是黑暗的夜中很是耀眼。
就如同天地之间唯一存留的光明一般。
林子一片漆黑,甚至偶尔能传来几声鸟鸣。
韩元正站在那里默默的望着王家的府邸,说实话他也被惊讶到了,一直以为世家也就是有些钱财,但是眼前的一切告诉了他。
世家甚至超脱了世间,甚至皇帝都难以约束他们。
李世民等级之后,禁止所有人养私军,但是世家改了个名字,侍卫,依旧是有着一大批的私军。
韩元瞥了一眼头顶的天空,夜黑风高,没有月亮,很适合杀人。
韩元眯起了眼睛,转头将目光投降了身后的李君羡,“练习的东西都记住了吧?”
李君羡狠狠点了点头,那眼神中满是复杂,有敬畏,有崇拜,甚至还有恐惧。
“记好了,那人必须自燃,不能有一点受一点伤。”韩元再次看了李君羡一眼,认真的说道。
“驸马爷放心。”李君羡郑重的拍了拍胸口,点了点头。
韩元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可在如此漆黑的夜里,着实显得有些阴森。
“去吧。”
李君羡微微颔首带着身后的几个百骑司的成员就朝着王家的府邸掠了过去,在王家灯火的照耀下,之间几道身影不断的穿梭着,快速的接近王家府邸。
王家今日并不是很太平,府中那些狗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叫个不停,仿佛是有什么不东西在刺激着它们。
一时之间那府邸的狗吠声此起彼伏。
王家侍卫举着火把在院子里巡逻着,时不时的抬头望一眼那漆黑的天空,在他们看来那漆黑的夜幕就如同一只嗜人的恶鬼张着大嘴一般。
“老赵,你感觉没有,今个,这怎么那么诡异呢。”一个巡逻的侍卫,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身后,缩着脖子,凑近到了旁边的人身边小声的说道。
“你发现了?平常这狗都不叫的,今个从下午就开始叫,特别是现在叫的更厉害了。而且我总觉得有眼睛在盯着我们看。”那侍卫狠狠点了点头,有些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开口说道。
“你说,那...那是不是真的啊?”
“小声点,别说,今个那个兄弟不就是因为这被拉出去活埋了么。”
“哎,凭什么他们这么对我们啊?这还有没有人管啊?”
“呵呵,连皇帝都不敢惹他们,咱们啊,就算了,小心点就行了。”
“......”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朝着后院巡逻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那围墙忽然轰隆一声,直接坍塌了。
两人惊恐的把目光投了过去。
那漫天的灰尘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显眼,那漆黑的夜幕中几道身影正屹立在哪里。
为首的骑着马,那马发出的声音犹如恶鬼嘶鸣一般,那马的眼睛出似乎还发着绿光。
而那马上的一人握着凤翅镏金镗,身着金色锁子甲,显得格外的威武,可往上望去,两人瞬间傻眼了。
竟然没有头!
可当他们看到那坍塌的围墙处的时候,手中的火把直接掉落在了地上,惊恐的瘫坐在地上。
“鬼啊——”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