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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绝望的终点(1 / 1)

凌晨时分「亚特拉斯号」在黑夜之中不断向前奔驰着。

这时距离基地自爆的时间已经过了数分钟之久了。从远方传来的爆炸与巨响中可以确定的是又一个遗迹被毁灭了。

面无表情的辉夜独自坐在会议室中。从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到悲伤或是悔恨。

然而气氛之中却依旧还是飘散着令人窒息的哀伤。

正当每个人皆因身心疲惫而睡去的同时崆流这个时候却待在房间里头沉思。

「那个人……究竟是谁……」崆流自问着然而答案早已从记忆里头呼之欲出。

只不过崆流却一点都不愿意想起更加不愿意面对那个答案。

因为……太残酷那不是一般人能够面对的现实只不过那件事情的生却早已经是必然的了。

「为什么……现在才让我想起那些?」崆流抱着头用着痛苦无比的语气自问。

但即使他并不打算想起然而当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过去的回忆原本应该遗忘的回忆一切一切又再度出现于眼前了……

大约十多年了吧那是崆流才刚刚诞生的时间。

与任何人一样他并不是一出生下来就能记得一切的。

有个女人崆流一直不晓得她的名字只知道自己是她儿子而她是自己的母亲。

那女人很温柔教导崆流为人处世的一切教他要温柔地对待其他人教他保持善良的心。

比其他的小孩稍稍优异一点崆流出生没多久就可以走路与说话了。

其实很多人眼里都觉得十分诡异当然那时候的崆流根本就没想到过。

崆流的父亲名字叫「神牺」也是个很温柔的人。身为一个小国领袖地位的他对待人民相当的友善。而且也不虚伪行事总是好恶

分明。

然而唯一让崆流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母亲」跟「父亲」总是与其他人的父母不同。

详细的感觉他自己也无法确定但是总觉得比起其他因相爱而结合的两人自己的父母反而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那样。

没多久崆流长得更大了头脑也更聪明了不论是普通的知识、还是魔导他学的比任何人都快。身手也变得敏捷了在父亲细心教导

之下崆流用剑的技术几乎在任何同年龄或者较长几岁的小孩中没有人赢得过他。

只不过尽管崆流是那么的优异可是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几乎没有人会去夸奖他。甚至于有时一些其他贵族们的小孩或者是一些长

期待在父母亲身旁的大臣与女官们都会在背地里称呼崆流为……「魔女之子」。

怎么听这个词都找不出任何好的涵义来吧崆流也问过父母亲。

父亲的反应是大声问着是谁说了这句话并且处罚那个人。而母亲则是一言不但通常那一整天都会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于是乎崆流晓得了那是不能说的字眼因为说了有人会痛苦有人会伤心有人会生气他并不喜欢那些事情。

有一年父亲出远门了崆流自己是这么解释因为用更简单的说法就是父亲去杀人了但是他并不喜欢这么说。

但就在那时有一名奇怪的女人出现了。她戴着黑色的面具全身包裹着黑衣露出来的双眼让崆流感到恐惧。

一开始母亲见到她时露出了几乎要被吓昏般的神情但随即把崆流支开。

两个人在屋子里头谈了很久很久直到第二日崆流再度遇见那个女人是在餐桌旁她就坐在自己的正对面那原本应该是母亲的位置

上。

母亲称呼那女人为「姊姊」而崆流则是称她为「阿姨」。

可是不晓得为什么从那天起母亲几乎不会去见崆流了反倒是「阿姨」却总是待在崆流的身边。

那个阿姨不喜欢崆流读书她认为那是最没用的东西因此整日要他练剑、学魔法还有一种用来统治人民、压榨人民让他们无力反抗

的奇怪学问。

那个阿姨也不像母亲那样疼爱崆流从不抱他说话也不温柔沙哑的声音吐出来的言语只会让崆流寒冷得颤抖。

但是她最喜欢做的却是随时招手要崆流过去她那里然后一句话也不说便挥手要他离开然后……再重复一次刚才的动作。

那些日子里崆流过得非常痛苦并不是受到对方的虐待而是一种精神的极度压力阿姨随时都盯着崆流好像不许他出自己视线范

围似的。

痛苦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天终于父亲回来了。他带着那把杀了至少上百人的剑从悲伤痛苦集中的地方回来了。

但就在崆流以为可以解脱的时候却不晓得痛苦才刚刚开始。

父亲、母亲、阿姨三个人全部都关在房间中谈话整整一个晚上。

那一日下着暴雨。躲在门外的崆流根本听不到多少对话除了雷声、风声、雨声之外他只听到几个男女的声音咆哮般地喊着。

「孩子」、「替代」、「背叛」、「母亲」、「拥有」……无数个常听到的名词不断出现着然而崆流就是拼凑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声音缓缓平静下来但就在崆流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瞬间门内忽然传出女性尖叫的声音。

瞬间崆流呆住了突然他像是了狂似的用力撞门。

听到声音的守卫们也都纷纷赶来但是由于那是主人的房间他们根本不敢进入。

就在这时崆流抢下了其中一名守卫的剑用力地刺入门中好不容易总算是把门打开了。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却让崆流难以置信。

「阿姨」躺在血泊之中「母亲」握着刺入她心脏的剑「父亲1悲伤地哭着。

「崆流过来看清楚这女人多么丑陋啊!」母亲叫崆流走过去并且拿下了阿姨的面具。

顿时崆流见到了那张仿佛腐烂已久的脸那令人作呕的感觉让人久久无法忘怀。然而那双眼睛却是充满着悲伤充满着温柔一

点都不像是原本的阿姨。

突然崆流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转过了头来。

他现到微笑着的「母亲」双眼是如此的冷酷无情。他有种荒谬的感觉……「母亲」跟「阿姨」交换了身分……

不自觉地崆流低下了泪来看着那把夺走人生命的剑崆流觉得很难受仿佛再也不想见到一般的痛苦。

「不准哭!给我看清楚!好好看清楚!这个贱女人想抢走我一切代替我的贱女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一面打着崆流母亲一面大喊着言语

之中毫无同情、怜悯充满了不该存在的喜悦与欢愉。

那天之后一切都变了但却又像是没变。

母亲仿佛接替了阿姨似的整日督促着崆流努力学习杀人与统治人的能力。

然而崆流却再也不敢拿剑了。母亲为了逼他甚至硬是将剑绑在崆流手上然而崆流的情况却越来越严重一开始只是头晕接着会

觉得想吐然后产生窒息的情况甚至全身抽搐倒在地上。

但尽管如此当崆流醒来后母亲却没有安慰他反而是一阵打骂。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终于母亲似乎也烦了就不再逼他练剑。只不过相对的原本用来练剑的时间却还是必须学习其他残杀人类

的技巧。

而父亲呢崆流怀疑他已经随着那时候的阿姨离去了。

父亲没有再来见过崆流而是四处的征战杀人每次听到信差传回来的消息水远都是某某地方被灭、某某人的级被父亲取下。

面对这样的消息母亲总是笑得很开心而崆流则开始学习麻木。

后来情况突然改变了详细原因崆流自己也不懂但就这样崆流被送走了从故乡来到了渊明。

后来崆流知道了故乡的消息因为暴民叛乱父亲死了而母亲则是不知去向。

后来崆流开始被其他贵族的小孩欺负但相对的却似乎生活得更自由了一点。

后来崆流认识了蒂妲与沙罗就这样……他成了普通人忘记以前的一切忘记了杀人的能力成为一个普通的人。

只不过那段被他暂停了的回忆却在刚刚又开始转动。

崆流无法忘记那眼神、那语气还有那令人颤抖的感觉。那一个母亲……又回来了。

车继续向前行驶着就像是想逃避一切般地狂奔着直到越过了整个山脉这才缓缓减低了度。

在莉莉姆的苦劝下终于交换了驾驶者让橘可以去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而另外一方面在毫无通知的情况下众人像是默契般聚集到了小型会议室来。

蒂妲、沙罗、原本就在此的辉夜、其亚、雾生……除了崆流、橘、爱丽蒂、莉莉姆几人外其他全都到齐了。

然而就仿佛只是打算来到这里似的一开始没有人言。

「真是的一下子人好像又变多了呢。」仿佛是一种使命感似的其亚说出了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来「不过增加的几乎都是以前同伴

多的人又是个美女这样应该算是很好的事情吧?」

「就……就是说啊雾生小姐也回来了还多了辉夜小姐现在就只剩下……」

说到这沙罗突然停下了话来。因为一时没注意她几乎要提到了唯一一位下落不明的同伴——灵心。

这个名字大家几乎都不敢提因为要一个小女孩在那场船难中平安活下来机率实在太低了。虽然大家都不断地去祈祷「奇迹」可是谁

也不敢说奇迹是否真的会生又或者是会在那一刻生。

尽管大家想要坚信不栘但是哪怕一瞬间也好只要稍稍的动摇那种不安也足以让人崩溃。

「……大家都会回来的。」突然之间雾生再度打破沉默「不安、怀疑……怎么往坏处想都无所谓但是最后的结论我还是打算相信

因为她不是普通的孩子绝对会有奇迹为她而生的。况且……我并不认为此时的情况适合让她加入我们。」

用着坚定的信念与语气雾生如此鼓励着大家。虽然语气听起来似乎不适合当作安慰然而从这时的情况判断却是最好的保证也说

不定。

「对了……我有个提议大家是否可以讨论一下呢?」就在众人神情稍微的缓和的时候蒂妲突然说出这句话来「我想大家应该已经了

解到我们有着必须对付敌人的某种使命或者该说自愿担起这个责任的我们已经无法推卸了。」

蒂妲说着站起身来平时就很适合命令他人的气质这时看来更加的耀眼迷人。

「其实我也曾一直怀疑「这是我的责任吗?」、「是否有其他人更适合呢?」、「我们似乎已经冲过头了」。仔细想来有时或许真

是如此也说不定。因为追根究底我们的任务只是很简单的一个指令到每个国家完成如使者般的责任。」

就好像是回顾着过去似的蒂妲为这不长不短的旅程说出了感想。

的确正如她所说的原本只是个很单纯的任务。而国家所给他们的责任就只是如此简单并且期待他们可以在这趟旅程中有所成长。

然而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际遇一段接着一段的奇缘原本只有蒂妲、沙罗、崆流、其亚、橘、雾生六个人的小团体如今已增加了

这么多的成员不论是谜一般的爱丽蒂、龙神族的龙音、奇怪的恶魔嘉儿、似敌似友的遥夜、似乎不属于人类的辉夜、看起来应该是人类的莉

莉姆……还有许多曾经是夥伴的人。

在这之中也曾有过分离但终究大家都还是聚集在一起了。

若说是巧合的话或许真的可以这么简单的解释也说不定。但是大家都渐渐愿意开始相信这样的展必定是有原因的他们都已经

肩负了一份责任。

「本来我只打算赶快完成这趟任务回到渊明后只需要躲在士兵跟国家的背后一切事情都可以解决的。」在众人的面前蒂妲少见地

说出了自己逃避的想法「因为我总是认为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我们该管的。国与国的争斗、篡位的阴谋、毁灭国家的传说甚至是小小村庄中

生的灾难我都会认为那真的跟我们无关。」

回忆起过去的日子众人真的是有太多不该有的体验了如果要说多事也许真是如此但是一路走来他们却不觉得后悔。

「但是就算我这么想事情都还是生了而我们也参与其中并且……渡过了那些困难。有时想想这真的很不可思议。但是在这同时

我却又不禁怀疑自己真的帮助过什么吗?还是说因为我这么想所以根本就没办法帮忙。」

听到这句话沙罗等人也都缓缓地低下了头来因为就如蒂妲所说的他们都感到自己的力量有限。

但就在这时蒂妲却用着比刚才更加振奋的语气说道:「可是我并不想因此就这么消极下去。接下来真的是场战争了我们都必须参

加的战争……不应该说是真正属于我们非我们不可的战争!」

一瞬间蒂妲的周围仿佛有种领导者般的光芒那是错觉但却也是种真实的呈现。

跟其他人比起来这时的蒂妲才有了真正的成长那是众人所期待的足以领导一个国家的成长。

正当蒂妲等人做出最坚定的决定与觉悟之际独自留在隔间中呆的崆流却被亚特拉斯号突然停下的冲击而回过了神来。

站起身来正打算要走出去了解原因的崆流却又突然停下脚步了。

「伤脑筋……这样可不行啊……」喃喃自语着崆流突然伸出双手来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双颊强迫自己恢复原本的神态这才走出了

隔间。

「生什么事情了?」一进入大家聚集的小型会议室崆流便这么问着。

「有个好奇怪的房子出现了啦!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它就突然跑出来了啦!」

莉莉姆说着露出了受到惊吓的神情来。

而后经过了她的解释以及众人的重新理解之后总算稍稍得到了结论。

「简单地说就是你把车子开一开就跑到一个奇怪的大房子前面了对吧?」其亚说着不禁叹了口气「真是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

么要解释这么久啊?」

「不要说得这么轻松嘛!真的很诡异不信你们自己跑出去看看嘛!」

莉莉姆激动地说着而其亚、遥夜与崆流等人则是互相地望了一眼。

「如果这家伙说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敌人吧。」其亚简单地下了这个结论来。

「伤脑筋……虽然结论下得太快了点不过我想应该差不多吧。」

「的确。这附近有那些家伙的气息。」遥夜也如此附议着。

既然都已经做出了这个结论众人也没有打算停留被列为先锋部队的崆流等人就这么走出亚特拉斯号。

事情也正如莉莉姆所描述在亚特拉斯的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房子来。

并非是什么古堡或遗迹从建造的形式看来或许更接近贵族们的喜好。

房子本身似乎已经有了相当的年代整个木造的建筑随处可见到植物的藤蔓攀爬在上头有的地方甚至还长了青苔一类的东西。

「奇怪了我怎么觉得听完了莉莉姆那家伙的形容后这房子看起来比想像中可爱?」其亚半开玩笑地说着但事实上莉莉姆刚才的形

容也真的是太过头了一点。

「怎么办呢?崆流、遥夜你们说应该是先敲门再放火好呢?还是先放火再敲门呢?」

「先敲门。」遥夜毫不犹豫地说着「因为如果需要进去放火我必须得到屋主的同意。」

听到这句话崆流不禁微微苦笑着。因为这是吸血鬼的某种限制详细的原因至今不明但是若要用吸血鬼的身分进入他人住家时通常

都必须要有屋主的同意。然而这并不代表只要对方不愿意吸血鬼就进不去因为不管是不是屋主或住户只要有「人」双脚踏在屋子里

而那个「人」对遥夜说出了许可就可以顺利进入了。另外在门前伸手抓着一个人逼他说出邀请理论上也是可以的不过要小心别把人

捏死就是了。

「那崆流就我们两个先去好了遥夜你等着我们的邀请吧。」

其亚说着忍不住笑了笑但随即转头用着严肃的神情朝着屋子走了过去。但谁知就在这时三人眼前的厚重木门却突然打开了

从门那边的黑暗中缓缓走出了一名身穿侍女服的少女来。

「欢迎光临主人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请进吧。」

女孩用着冰冷的语调说着并且用她仿佛僵硬掉的身子对着三人弯腰行了个礼。

然而就在崆流与其亚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去回应之际只见得遥夜突然冲上前去像是要攻击女孩似地伸出了手来但是却在一瞬间又

停了下来。

对于遥夜突然地出手其他两人固然讶异但更诡异的却是站在原地的女孩只是睁大着双眼看着前方对于遥夜的假攻击别说是

反应了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或者该说女孩从出现在三人面前后就不曾有过其他动作。

「这女孩……是人类吗?还是……」

「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像我这样的怪物只是个娃娃罢了。」语罢遥夜突然伸出手来将女孩的头从身体上拔了下来随即丢在崆流与

其亚面前。

但女孩并没有这样死去而是继续说着刚刚的那句话无头的身体仍继续行礼着。

「机关术?」稍微查看了一下女孩的头颅后崆流喃喃说着。

这样的技术并非是什么魔法或炼金术而是用机械的原理模仿出类似人类的动作罢了。虽然不晓得女孩的声音是怎么做出来的但是

大致说来女孩的动作就像是先前在飒若看到的车子那样都是因为已经被设定好的机关与齿轮运动造成的固定模式这也是为何女孩的动

作会看起来那么僵硬的缘故。

「从以前就听说过了魔导公会里头有个疯子」不喜欢跟任何人接触整天只躲在自己的房子里制造这些鬼东西。」

「那还真稀奇公会里头应该全都是疯子了竟然还会认为别人是疯子看来……应该是更加严重的吧。」其亚半开玩笑地说着接着又

道:「现在该怎么办呢?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对方似乎希望我们自己走入他的陷阱呢。」

「既然都是这样了那还能怎么样呢?进去杀了他。」

语罢遥夜便打算要进入。然而崆流却将他阻止了。

「等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跟大家商量一下比较好。」

「商量……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不过话先说在前头不管你们决定谁留下、谁进去我是一定要进去的因为……忍不下去了。」

遥夜说着脸上微微露出残酷的笑容来。由于先前的事情让他的心情很不好现在的他实在很想好好找敌人泄一下愤怒。

于是崆流回到了车上并且将大致的情形转述给了大家。

其实现在的问题很简单但是也很困难。

当不知道敌人计划的时候就好像是个不晓得对错的二选一股。然而实际上听必须要考量的复杂性却远比二选一来得的多。

好比说敌人的目的究竟是分散大家还是想一网打尽。如果是前者那么就是大家一起进去比较有利若是后者就是全然不同的结果。谁知当崆流问谁要一块进去时除了爱丽蒂以外全部人都打算要一同进入。

「虽然有点恐怖但我可不想被一个人留在这里。」莉莉姆如此说着当然她并没有考虑到要留下的爱丽蒂就是了。

「不管敌人打算如何人多好办事嘛!」龙音用着最基本的观念说着。

「对啊!大家在一起的话就不容易害怕了!敌人也可以轻松对付!」刚刚睡醒的嘉儿如此鼓励着大家如果不考虑到她的身分这些话还算

是挺有效果的。

于是在众人的执意下大家都下了车来到了房子的前方。

刚刚在走之前崆流又将那个机关制作的女孩的头给接回去了即使并非是生命但崆流还是觉得那样看起来太过残酷了。

「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想可以进去了吧。」遥夜不耐烦地说着。

「嗯走吧。」崆流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众人一眼。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大家的斗志仿佛比先前更高了许多但虽然原因不明可是他还是感到高兴。

因为他也感受到了那股斗志他喜欢那种感觉接下来自己即将面对的很可能是他一人的意志无法战胜的敌人。然而若是有这时感到

的这股力量支撑他就能更加有信心面对接下来将面对的痛苦。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一行人6续走进房子门并没有突然关起来而大家也没有因为什么意外的陷阱而分散开来一切顺利得有点让人

毛。

但就算是如此难道就该退却吗?在场只怕没有人会这么想吧。

大门之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而在走廊的尽头处隐约可以见到另外一扇门以及其中的灯光。

原本照常理判断既然是敌人的地盘那在走廊之上或许有什么陷井等着众人踏入也说不定。

然而与原本所想像的完全不同大家已走到了长廊尽头然而中途却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这真的是敌人的房子吗?该不会只是普通人住的地方被我们给搞错了吧?」

一路上警戒着的其亚不禁说出了这句话来。

「应该不会毕竟刚刚应门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会拥有的东西啊。」说着崆流将视线转过去看着那扇半开半掩的门「不管如何

我想答案应该会出现在这扇门的后方吧!」崆流说完便朝着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但谁知就在他走近门的一瞬间门前地板下却突然出现了类似滑轮般的机关迫使崆流进入房间随后门被关上了。

「崆流!」一瞬间众人不禁大喊着想要冲上前将门打开然而整条走廊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转动机关将所有人都送出这个房子。当所有人都被送出来之际原本相当残破的房屋却出现了如金属般的外壳将房子给隔绝了起来。

「可恶竟然来这招!」其亚说完拔剑冲上前去想要将门给破开然而那金属的外壳却远比想像中还要坚硬了许多。

「我想不用费力了。」就在其亚想要用更强的力量攻击之际遥夜忽然阻止了他。

「为什么?崆流还被关在里头!」

其亚大吼着然而遥夜却将手指了指后方—不意要他转头。

随着遥夜的手其亚转身看去这才现到不知何时众人的身后出现了一排如刚刚那样的机器人而在她们的身后则是摆好了桌椅

与餐点……

而被强迫送入房间之中的崆流眼前所出现的是个平凡无奇的大厅。

说平凡无奇也许过头了点大厅给人的感觉有一点没落贵族的气质有种令人怀念的感觉虽然跟先前敌人的地盘相比的确是太普通

了点然而还算是相当的别致但却是属于正常人类的那种。

四方形的空间每面墙上都摆着巨大的书柜里头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虽然说没有一个很统一的类型但崆流现大部份都是知识类

的而且并不仅是魔导知识就连机械方面甚至医学方面的都在其中。

「很抱歉竟然用这种方法把你邀请过来还请你见谅。」正当崆流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放在琳琅满目的书籍上之际他的身后传来了

一个斯文的男性声音。

闻言崆流转过头却见一名戴着眼镜穿着相当正式的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男子看起来十分的正常不仅是外观就连神情也都不像是遥夜口中的「疯子」。

「我想你一定很讶异吧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判断错误了。不过你并没有错我就是你们的敌人光明魔导公会的使徒之一——「莱因斯」。」

听到这句话崆流着实有些讶异但与其说是为了他的身分倒不如说是因为他的诚实和平静。

「不瞒你说我本来的任务是阻止你们继续前进。然而那并不是我想做的。就像我不想让我的研究被用在杀戮的意义是一样的。」

莱因斯大致说明了一下自己。

原来他真的是贵族的后代但却算是比较弱势的一边。而无心追逐权力的他一心只打算研究知识学问。然而却也因此被视为异端遭

到流放的命运。

就在那时光明魔导公会为了他的知识而找上了他从那时候起莱因斯就成了帮他们制造兵器与药物的人。

「虽然听起来像是要辩解但原本我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害了这么多人。因此我躲了起来躲避所有的人打算就这么以孤独来弥补自

己的罪过。可是办不到因为……我知道了远比自己做的事情还要可怕的阴谋。」

莱因斯的语气渐渐黯淡了下来接下来他所说的几乎就是一切痛苦的真相……

「为了壮大势力公会总会运用一些特殊的魔法来帮助一些可以反过来利用的人就像一国的领主想要增长生命或者变得更强之类的。而在那时他们又找了一个机会有位祈祷师的女儿死去了而为了让她复活他的父亲找上了我们希望借用「影」的力量让他的女儿

活过来。」

「「影」就是「影神」掌握着因果之力的神只。而如果以它的力量反逆了因果律那个死亡的事物也可以得到新生命。」

莱因斯说到这里崆流心中已经有了个底当然他并没有立即表现出来。

「然而或许是因为那个力量属于负面的吧被救活的女孩原本有着「圣女」身分的她心中的黑暗却因此萌芽。接着下来的事情我并

不是十分明了只知道她跟一个颇有能力的渊明贵族相恋并且生下了一子然而那却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她已经死了。结果把孩子产下的

她因为诅咒而变得丑陋无比接着她就离开了自己的丈夫与孩子就是为了找到方法把自己变回来。」

莱因斯说着缓缓叹了口气「我本来期望因为爱情可以让她变得善良但谁知却因此而铸成大错。再次找上公会的她为了学习可

以让她得到美貌的魔法而加入了公会成为使徒的一员。经过严苛的考验后得到力量的她回到了丈夫身旁取代自己妹妹的灵魂重新

恢复了原貌。」

接着下来的事情即使莱因斯不说崆流也已经明了了。

母亲用了某种方法将父亲变得暴戾原本想以此方式统治这个国度甚至扩展自己的疆域。

但是那力量还是不够因此最后人民叛乱将父亲推翻了。

可是她的野心并未结束至今依旧存活着的她将目标转到了她的儿子身上也就是崆流。

而且这计划只怕并非是突然想到的因为若是与当初「逆」给自己看到的记忆加以核对崆流可以猜出母亲就是那个偷走了「默世录手

札」与救赎者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的人并且她还将属于救赎者的力量放入了崆流的体内为的就是创造出她理想的接班人。

虽然还有许多真相无法解开但是崆流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母亲就是这一切阴谋的主导者。

「我知道这一切很残酷但是还是必须告诉你。你的母亲她打算要让你跟她一起统治这个大6以死亡的力量。详细的原因我无法得知

但是……公会的实权已经被她掌握了。近期之内会有一场浩劫因她而生。」

「你的意思……要我来阻止她吗?」崆流平静地问着。

「很抱歉……但只有你能做到。因为只有你才能真正消灭她。对于已经死亡的她其他人是无法造成影响的。」崆流的母亲已经是个

跳出「因果律」以外的存在了而唯一可以对她做出有效攻击的人就只有同样立场的崆流因为他也是因为那「因果律」以外的存在而诞生

的人。

看着崆流出奇平静的神情莱因斯从怀中取出了一枚戒指来。

「这是「淡梦」——救赎者的武器我研究了很久但却从来无法引出它的力量我想……或许只有你才可以吧。」说着莱因斯将那枚

戒指放在崆流手中「非常抱歉竟然要让你做出这种抉择。可是就算如此我还必须告诉你另一件更残酷的事实……」

「用不着我已经猜到了。」突然间崆流依旧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来「因为我母亲是用魔法延续自己不存在的生命。若是毁灭了由

她所生的我用来实现她复仇与野心的我……大概也会消失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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