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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隆中的路上,江宁的伤也慢慢好起来,只是程龙却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
实在是他受的伤,太重了。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江宁和众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
甚至于梁老都对江宁赞不绝口,实在是江宁太懂他的心思了。
那一日,商队驻扎的时候,梁老正在闭着眼睛假寐,却看见江宁踱步来到了自己面前,顺势就在自己身边坐下。
他睁开了眼睛,看着江宁,又抿了一口葫芦里的酒,问道:“咋了?宁娃子,有事?”
“梁老,小子有个问题,还想请教梁老!”
梁老没有回答,反而把自己的酒葫芦递了过去,问道:“能喝吗?”
江宁没有回答黄梁,接过来酒葫芦,仰天灌了一口,长舒一口气,说道:“梁老,似我们这般脚力,至隆中需要多久?”
梁老看见江宁喝了一大口酒,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由得暗自赞了一声,回道:“半月时日便可到达。”
江宁心中默默估算着时日,仿佛已经有了计较一般,将酒葫芦还了回去。
梁老大笑了一声:“宁娃子倒是好酒量,似我这等烈酒,旁人饮上一口便咳嗽不止,如今你半点事也无,看样也是个中好手啊!”
江宁不留痕迹的撇了撇嘴,这也难怪,三国时期,大多数都是粮食酿造,比起现代的高度酒来说,只能是小巫见大巫。
岂不闻,当初自己整出高度酒来的时候,师兄都表示惊叹。
似梁老这等酒,在江宁看来,只当有些酒味的饮料罢了。
江宁故意顿了一顿,说道:“梁老这酒...当真是极好的!”
梁老狐疑的看着江宁,他刚才那个不屑的表情自己是看见的,这小子,必然喝过更烈更纯的酒!
“你小子莫要藏私,老头子我喝了几十年酒了,就好这一口,我倒不信有何酒比得上我纯酿!”
看着梁老这样,江宁暗道:“这样倒是简单了...”
但是到嘴上的话却变成了:“梁老,实不相瞒,您这酒入口甘醇,酒香四溢,甘甜清香,自然是极好的,但是...”
“怎么?”
“所谓男儿配烈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梁老的酒不可谓不好,但是却毫无酒味,喝的多了方可醉人,不烈,不爽!家中女眷来饮,倒是适宜!”
“好小子,老头子我给你酒喝,你反倒编排起我的酒来了,还敢说我这酒是女人喝的!怎么,是伤好完全了?”
“既然你如此说,想必是有更好的酒了,你若是拿出来便好,拿不出来...哼哼!”
只见江宁没了刚才的意气风发,笑嘻嘻的对着梁老说道:“梁老,小子刚来这商队几日?就连饭食都靠你们提供,又何来银两去买酒呢?”
“小子你敢...”
江宁打断了梁老的话,说道:“小子虽然没有,但是我知道如何酿造,只需给我提供一些这种酒...”
“你小子莫要诓我...我让人给你送些便是,倒是若是我不满意的话,可不饶你...”
“宁省得,但还需一些材料...”
“尽管支取便是,直接报我老头子名号,那帮小子自然不会难为你。”
江宁笑了,计划完成的相当顺利,这是江宁没有想到的,不过听梁老说,距离隆中只剩下半个月了,那么自己的计划也该加快了啊!
不过又回到了那个问题,自己该如何面对师兄呢?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现在至少自己得到梁老的允许之后,有了腾挪的余地,那自己能做的也很多了啊!
傍晚,江宁一如往常的跟那帮孩子们讲着故事,现在江宁讲的已经不仅仅限于战场了,甚至于江宁前世的故事小说都被江宁整理出来了。
有时候是能够七十二般变化、飞天遁地的猴子;有时候是神鬼志异的爱情故事;有时候是万里之外的海外生活。
总而言之,江宁现在仿佛一个说书人,将有意思的东西全部从江宁的嘴里描述出来。
而这帮少年上哪能了解到这些,哪个能禁得起这等诱惑,每次江宁一开讲,便早早地搬着凳子坐好等着江宁。
这段时间,梁老其实也一直在观察江宁,每次江宁来讲故事,有时候他也会听上几回,见大多数是一些神鬼志异的故事,梁老便离去了!
这也是江宁所要达到的效果!
平心而论,自己兄弟二人被人追杀,幸亏黄家家主有善心,才救了自己。但是他们不可能放弃对自己的戒备。
或许是这些少年们中的一个,或许是梁老,总会有监视自己的存在。
那个人老成精的老人,自己好几次都和他不期而遇,若是说这没有预谋,打死江宁也不信。
不是说古代人一出手,那些大才者纳头便拜嘛,但是自己为啥过得这么憋屈呢?
也幸亏梁老不知道自己的谋划的重点究竟在哪,不然自己这点计俩早就露馅了。
而随着江宁整出来了高度酒之后,梁老对江宁的防备之心愈发减少。
而那壶酒又被梁老当做宝贝似的珍藏了起来,依旧喝着之前的米酒。
江宁支取了大量的米酒,最后出来的高度酒却只有壶底那么多,喝两口就没了,可让老头子心疼的啊!
事实上高度酒制作不难,简单的蒸馏装置就行,是个穿越者都会,江宁也不例外。
而借着这个由头,他从账房那拿了许多纸笔,木板,为自己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讨好黄粱是必须的,虽然只是一个管家,但是他绝对是这黄家家主的眼线,现在江宁再也不敢轻视这帮古人的智慧了。
而这一次,江宁讲的是“张天师祈禳瘟疫,洪太尉误走妖魔。”
等待了数日,铺垫了那么久,江宁终于还是把水浒传拿了出来,而这也是江宁要讲的重头戏。
或者说,江宁之前讲的各种神鬼故事都是为了今日。
潜移默化的影响才是最可怕的,这些人,甚至于梁老都没有看出来江宁的用心。
但是这些却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