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洋一大早刚到单位,还没等坐下换上警服,就被上司召见。等他来到了局长办公室,很多局里的精兵强将都已经在了,局长见他来了,也没再多说废话,直接进行了通报。
“昨晚十一点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给我们局捐赠物资的叶晨先生打来的。”局长说道。
张海洋一听是老大的电话,顿时就是一愣,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吗?要不然局长也不会一大早,这么兴师动众的聚集这么多人在办公室啊?
“燕京至乌兰巴托、莫斯科的k3/4的火车上,有群倒爷在对一名女子实施抢劫,被叶晨他们遇到,等他们赶到阻止的时候,这伙倒爷正在对一名女受害人要进行侵犯,叶晨一行四人阻止了惨剧的发生。这件事已经知会了我驻毛熊办事机构,现在那些人在毛熊关押,需要我们过去接手。”局长进行了案情通报。
在座的干警顿感异常的愤怒,这可真是丢人都丢到外面去了,这群杂碎,真是欠收拾。
“我决定派一个小组赴毛熊,将这些罪犯接回来,接受法律的审判,这个小组的负责人,将由张海洋同志担任。”局长继续说道。
同事们望向张海洋的目光,充满了羡慕,然而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一个好战友呢,这种事嫉妒不来的。
因为情况紧急,他们需要立即动身,张海洋这边刚准备回到办公室换上便装,好回家打点行装准备出发,就看到了自己的女神登门拜访,他的心中一叹,然后热情的去迎接。
“小白,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张海洋问道。
“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周小白说道。
“我能怎么样,每天忙到颠倒了白天黑夜,我猜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张海洋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周小白。
周小白的脸色微微一红,继续说道:
“我想问问你,最近和叶晨有联系吗?他最近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你也是来的巧了,我现在正要带队去俄罗斯和他汇合。”张海洋也没再隐瞒,对着周小白说道。
周小白的心里一紧,急忙问道:
“他在那边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要紧不要紧?”
张海洋看到周小白这幅模样,心里觉得酸溜溜的,然后说道:
“小白,不带这么区别对待的,知道你喜欢他,可你这也太明显了吧,我天天冲在罪案第一线,也从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咱俩还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呢!”
周小白说道:“你跟我打什么茬,他到底怎么了?”周小白的音量不自觉的提高,吓了张海洋一跳。
张海洋急忙解释道:“他在去往俄罗斯的列车上,和他那几个弟兄,抓住了一伙抢劫团伙,据说抓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对一个女子进行侵犯,我们这边准备过去押解他们回来。”
周小白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瞬间就想起了当年自己和叶晨在什刹海相见的那一幕,一切都仿佛是在昨天。他还是从前的那个叶晨,哪怕是已经成了亿万富翁,也没改变他骨子里的东西,真好!
周小白淡淡一笑,笑容惊艳了张海洋。然而张海洋知道,这笑容不是为自己绽放,她心底住着的永远只是自己的老班长,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人住进她的心房。
周小白没再多说什么,和张海洋告了别,张海洋这边也要马上出发去往毛熊,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出了市局,周小白骑上了自行车直奔百货商店,到了那里,她来到了卖毛线的柜台,买了三斤毛线,听说毛熊那边很冷,她想要给叶晨织件毛衣和围脖……
当张海洋他们到了毛熊,和俄罗斯警方接洽的时候,毛熊警方震惊异常,搞的张海洋他们摸不清头脑,心说不是你们发公函让我们把犯人遣返中国的吗?
等到了看守所,见到了这群嫌疑犯,张海洋终于明白了毛熊方的震惊,因为一伙儿十余人的犯罪团伙,所有人的手臂,下巴,都被老班长他们用分筋错骨的手法,给卸了下来。
这群嫌疑犯,见了他们眼泪都快下来了,跟见了亲人似的,总算可以回国接骨了,这群老毛子哪会这个啊。
于是乎,一群嫌疑人,耷拉着手臂,被张海洋一伙人押送回了国。张海洋倒是会简单的接骨,可他才懒得管这些人的死活呢,四九城的脸面都被这群杂碎给丢尽了,太现眼了。
从那以后的一段时间,这趟中俄列车都是一片风声鹤唳,在上面厮混的倒爷再也不敢瞎得瑟了,害怕下一个被送回国的人就是自己。中俄列车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过了大概一个半月,叶晨他们乘着列车刚到了莫斯科,出了火车站的时候,叶晨再次发现了异常,一伙倒爷尾随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引起了他的警觉。
他给哥仨递了个眼色,四人开始尾随着这伙人,直到这名女子被劫持,他们都没有动手,一直跟着这伙人,来到了他们下榻的旅馆。正在这伙人在旅馆内准备对这名女子图谋不轨的时候,被叶晨他们破门而入。
小混蛋和李奎勇守在了门口,防止这群人逃窜,宁伟和叶晨冲了进去,开始对他们实施了打击。只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再然后就是众人的惨嚎……
叶晨在旅馆给驻毛熊办事机构拨通了电话,并且报了警。很快,大使馆和警方那边就来了人,接手了这伙犯罪分子。
因为前几年叶晨帮助前苏联政府卖了好几架飞机,苏联政府对于叶晨的态度十分的客气。听到他报了警,第一时间就派出了警力,来协助办事机构的工作。
办完了交接的工作,叶晨就和小哥仨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准备在这边进货。
过了没到一个礼拜,张海洋又带着人来到了莫斯科,办理好接洽事宜后,他经过询问俄方人员,找到了叶晨他们下榻的旅馆,战友重逢的喜悦,自是不必言说。
张海洋来的时候,拿了一个兜子,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刚织好的毛巾和一条围脖,交给了叶晨,叶晨接过后,说了句:
“海洋啊,你有心了!”
然而张海洋却摇了摇头,说道:
“我这也是帮别人办事,这是周小白给你织的,知道我要来这边,就托我给你捎过来的。”张海洋心中充满了苦涩,自己这辈子都没希望入女神的法眼了。
叶晨摩挲着毛衣,想到了周小白,笑了笑,却没在多说什么。
张海洋看着他这样,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和老班长和周小白之间的事,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是聚是散,都是他们自己的缘分,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祝福。
因为这次是出了火车站,在莫斯科境内的旅馆,进行的抓捕,所以事情没有扩散,受害人也第一时间随着张海洋他们,一起回到了国内。
回国后的叶晨,抽出了时间,特意去医院看了周小白。
周晓白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一些病历,叶晨把门推开一条缝,探进头来用山东口音:“周大夫,俺是从山东来的,你给俺看看病。“
周晓白没有抬头:“看病请去挂号处挂号。“
“俺肚上长个瘤子,比脑袋还大,你看,像怀了娃一样。”
周晓白恼怒地抬起头来:“我不是和你说了嘛……叶晨,你真讨厌,哪儿学的一嘴山东腔?你这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瞎贫。“
叶晨哈哈大笑,坐在了她对面的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