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思维陷入某种混乱中,记忆逐渐回笼,她陷入良久的当机中。
“醒了?”影帝长睫颤了下,睁开眼的时候眸光温润柔和,光泽深邃,他面对这样的场景神情也没什么变化,很自然的半揽着女孩腰肢。
眉目含情,知礼居家,少了平时的压迫感,美色慵懒,声线低沉悦耳:“不再睡会?”
“你感觉我睡得着吗?”染白表情复杂,看着影帝这幅模样,还有心思想着这床照要是流传出去,要疯多少粉丝。
“睡不着?”温皓卿笑着看着她,容貌温润俊美,儒雅平和的问:“那睡我呢。”
“……”
温皓卿疯了。
这是染白得出的结论。
这都是什么话。
“我感觉。”染白看了看男人,雪白绵软的被子遮住他的肩,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对方锁骨,是多少粉丝梦寐以求的近距离,像是打了光,冷白又诱人,还残留着吻痕,染白十分冷静道:“我现在可能没有心思睡你。”
十分钟后,
他们坐在沙发上。
染白不得不接受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她真的把温皓卿给睡了!
温皓卿是疯、了、吧。
她不就是说了一句不行吗!
然后她还有一个该死的任务没完成。
无法冷静。
毁灭吧烦了。
染白换了身白衬衫,稍许宽大,下摆垂落,隐隐约约勾勒着腰线的轮廓纤细,颈项是遮不住的吻痕,锁骨上的红痕若隐若现,雪白衬衫半遮半掩,反倒更为诱人,
她自己一个人窝在了沙发上,随意打开了电视,拿着遥控器播了几个台,一个也看不下去,直接把遥控器扔在了沙发。
温皓卿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孩子一小只窝在沙发上,下巴的弧度抵着膝盖,她身形其实很瘦削,愈发显得白衬衫宽松,身上是遮不住的斑斑红痕,像是只猫,沐浴在晨时的阳光下,低头的时候露出一截后颈,肌肤细腻雪白,残留着草莓印,若有若无的绯靡,令人想很撕开那件衬衫,肆意作画,欲而不自知。
温皓卿平静道:“我们谈谈。”
影帝反应自然又平和。
像是家中长辈。
染白嗓子哑了,懒懒散散的嗯了声,她随意瞥过影帝,阳光正好,光线很足,松松散散的落在他身上,像是整个人都融在了光晕中,温柔又雅致,君子世无双。
都是假象。
啧。
“刚好,我也有事跟你谈。”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先酒后乱性睡了人,然后她等会还要……染白有点心虚,索性让温皓卿开口:“你先说。”
“宋小姐。”温皓卿坐姿平和典雅,即使是在家中也看不出丝毫松散之处,他静静看着染白,似笑非笑:“你打算什么时候负责?”
染白:“???”
看女孩的表情茫然,影帝先生眯着眸,笑了,垂眸整了整袖口,斯文又矜贵:“怎么,宋小姐昨晚还一口一个要上我,这么快失忆了吗?”
“……”
见染白不说话,男人不疾不徐的温和道:“宋小姐强迫我在先,不应该负责吗?”
“???”
这究竟是什么人间迷惑行为。
“……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染白停顿了良久才问出这么一句话,脸上的表情就差明说你要不要脸。
“需要我提醒一句,是宋小姐睡了我吗。”温皓卿平淡道。
到底是谁睡谁。
这和染白想象中不太一样。
老男人
染白先试探的问了一句:“前辈想我怎么做。”
温皓卿静了两秒,若有所思,最后温和而平静的道:“拿好你户口本,去民政局。”
“?!”
“领证吧。”影帝不咸不淡的说。
“……”
领证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要是领了证她的任务怎么办。
不可能,任务永远不可能失败。
“前辈。”染白叹了口气,斟酌着说:“我一直认为,领证这种人生大事,只有两个人真心相爱才能领,您看……”
她清了清嗓子,连称呼都变成了您。
温皓卿没说话,听着她说,眼神温淡。
“我们之间又没有感情,就这一场意外。”染白说的时候笑了,面不改色心不跳,正儿八经的懒散:“更何况这种事情吃亏在我不在您啊,前辈您就当没发生过,我们好聚好散,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认识谁,行吧?”
说完之后,染白看着对面的男人。
影帝态度始终平和,没有任何该有的情绪波动,在下午明净温暖的光线下像是一幅静止的画,温雅至深。
他低笑,沉稳持重,嗓音有些凉:“宋小姐怎么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她错了,她昨晚就不应该喝酒,她应该滴酒不沾。
染白恹恹垂着眸,唇角抿着,态度冷淡,有点不耐烦了,开始随口瞎掰:“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也很正常,规矩前辈应该懂吧。”
“小孩儿年纪不大,懂得还不少。”温皓卿轻呵一声,瞥过女孩手腕上的红痕,是昨晚领带压出来的痕迹,他不急不缓,语气晦暗不明:“所以说了这么多,宋小姐是想白睡?”
“这算骗身吗。”
我怀疑你在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
染白顿了好久,勾唇笑了,眉眼慵懒又绝艳,她直起身,逼近男人,单手撑在温皓卿身侧,无所谓的低声:“那前辈一夜多少钱,告诉我一声呗。”
“我付。”她轻声说,像是完全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冷淡又不耐,和昨天晚上完全是两个态度,判若两人:“付完之后,我们两情。”
结款!
她结!
温皓卿唇角的弧度不知不觉的敛了敛,直到完全不见。
这样的态度和用钱结账,完全是一种折辱,更何况是放在温皓卿身上。
他温文尔雅,高高在上贯了,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他。
一晚上,多少钱。
当他是什么。
他一向理智,极度自控,不该有的情绪绝不会有,无论怎样也能永远伪装绅士,儒雅知礼。
只是现在有些失控了。
“宋小姐。”他推开了她,语气疏离又淡漠的叫这个称呼,没有缱绻足够客气,“我想你应该知道,从一开始,是你先纠缠我。”
她也不想啊,但是她来的时候原主什么事情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