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对景衍怎么样。
那些血族不是打不过景衍,但是不敢打。
万一打了,那就等于打他们的殿下。
那他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景衍知道的一些血族事情,也是染白故意透露的。
毕竟,
一无所知,也不太好呐。
只是,
明天的事情,
还不需要景衍插手。
染白眯了眯眸,神情若有所思。
第二天,
阴沉的天气,似乎预告着即将有不好的事情生。
染白轻抿着唇瓣,一双幽冷的眼眸诡谲深邃。
呐,
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还有血妖,
你,也该出现了呢。
染白莹白如玉的手微微摩挲着纤细白皙的手臂上的血魂印记,神情神秘莫测。
转眼间消失在血族之中。
所谓的地点。
周围荒凉一片,靠着密集的丛林。
天空显得几分暗红,仿佛被鲜血染就一般。映照着今下来的不平凡。
染白步伐优雅矜贵的走到这里,绝美精致的容颜神情淡漠妖异。
顾奕站在染白的不远处,复杂的说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染白漫不经心的道,“不是你说的吗。”
缓缓的,
虚空之中,
走出了一道黑影。
降落在地上,
带着黑色斗篷,一身黑袍,似乎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块朽木,散着阵阵死气,毫无生机。
染白负手而立,气质矜贵优雅,清冷妖异,没有丝毫慌乱。
一道犹如声带破碎的桀桀嗓音传来。
“染白,几千年过去了,你可,还记得我?”
“本殿为何要记得你。”染白语调不冷不淡,风轻云淡至极。
男子仰天大笑,出桀桀的笑声,“对啊!对啊!你堂堂血族殿下,自然不会记得我这个蝼蚁!”
“你自己知道就好。”染白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何必说出来呢。”
男子的神情流露出一丝疯狂,“可是,如今,你怕是再也走不出去了。”
染白似笑非笑的看了男子一眼,意味非明,“是吗?”
男子缓缓将带着的斗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恶心狰狞的面庞,皮肤苍老布满褶皱,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男子宛如枯木般只剩下毛皮的手指着自己的脸,声音颤抖,“你,可还记得,这,这张脸?”
“不需要记得。”染白神情平静的说道,目光毫无波澜的落在了男子身上。
男子接连点头,神情流露出一丝狰狞,“是!是!是!你不需要记得!可是,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场血流成河的场面,常常出现在他眼前,
就那般鲜血淋漓。
求饶声,哀嚎声,崩溃声。
总是响彻在他耳边,
几乎,都要逼疯了他。
也对,他早就疯了!
染白负手而立,宛如薄情帝王家,没有丝毫感情。
“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大可不必,本殿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浪费。”
听到染白轻描淡写的语言,男子疯狂一笑,“不!今天,你会彻底留在这里!你所在乎之人,我都要你亲眼看着他们离你而去!”
“是吗?”染白意味非明的说道,“本殿倒是很期待,你会做些什么?如果如同千年之前那般失败,那就太无趣了。”
听到染白漫不经心的话,男子不可置信的退后几步,“千年之前?千年之前!你知道!你知道了!”
染白只是神情平淡的看着男子不可置信的神情,幽深凉薄的眼眸之中毫无情绪。
最是无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