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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山光着膀子将屋子后头靠着柜子的那扇巴掌大小的窗子略推开了,给屋子散散气,末了,随手将挂在墙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到桌子前,直接提领着凳子上的茶壶,甚至来不及倒入杯子里,直接就着茶壶一口气狠狠灌了半个茶壶的茶。

这才觉得畅快了,觉得浑身止不住的舒坦与魇足。

他解了渴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往杯子里添了小半杯茶,端着,轻手轻脚地朝着软榻方向走去。

垮塌了一只脚松松垮垮的软榻,已被简单的修缮了一下,薛平山将媚儿抱着放到了软榻上,她早已经沉沉睡去了。

屋子里一屋子的靡靡之气,满室都是欢好过的气息。

软榻不结实,他没有坐,而是蹲在一侧,定定的看着软榻上熟睡的人儿。

沈媚儿早已睡得,或者说是累得人事不醒了。

杨彩玉不由有些狐疑。

却说,屋子里雨散云消时已快到了傍晚时分。

外头的狂风大作,已渐渐趋于平静,里头的狂风暴雨也终于消停了下来。

里头好似没有人。

后王婶也跑过来问来一遭,在门外喊了几声,后见一直无任何动静,又见门关上了,这才作罢。

她今儿个一直守着在了摊位上,中午眼瞅着小薛夫人提着餐食来了,来给薛大哥送饭来了,午饭不久后,屋子里砰砰砰的响起了熟悉的打铁声,约莫半个时辰后,打铁声停歇了,整个下午未见响起。

对面屋子静悄悄的,今日又是打雷又是大暴雨的,里头一直未见有人出来查看,往日里街坊遇着了事儿,薛大哥都会帮忙一起收拾的,例如,会替她收摊,会替婶婶搬运东西,会替邻里邻居门搬送重物,唯有今儿个,丝毫未见人影不说,屋子里却是静悄悄的,没见任何动静。

外头嘈杂,一片混乱。

豆腐摊位上,杨彩玉见雨势小了,只缓缓靠在了门沿上,良久,朝着里头喊了声:“爹,外头雨小了几分,咱们赶紧回罢,这雨也不知要下到啥时候,趁着现如今小了几分,赶紧的!”

大暴雨持续下了一个多时辰,又转小了几分,复又持续了一个多时辰,雨势这才渐渐转小,却一直淅淅沥沥下着,未见停歇。

起先,杨彩玉还有些担心,准备进去查看一番,恰巧这时有两名男子路过避雨,顺道进去招呼了一阵,末了,二人又缓缓退了出来。

没人?

可是,那匹老马分明还在马棚里待着呢。

可她今儿个没见有人出来啊?

莫不是她收摊的时候,薛大哥同小薛夫人离开的?

嘴上这样说着,身子却依然靠在门沿上,没有动。

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屋子,久久没有移开。

嗓子早已经哭哑了,脸上是未曾干涸的泪渍,两只眼睛已经哭肿了,那原本殷红饱满的小嘴,此刻也微微透着肿,还缺了道小小的伤口,瞧着,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薛平山看了一眼,目光嗖地一下缓缓移开。

良久良久,复又将视线移了回去,直直地盯着看着,目光如何都舍不得挪开,而后,只小心翼翼地探着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小脸。

他手方一触碰过去,便觉得身下的人儿整个人微微颤了一颤,紧接着,嘴里无意识的呜咽了一声,只缓缓卷起了身子。

薛平山吓了一大跳,以为人醒了,手一弹,立马松开了她的脸。

过了好一阵,只见她嘤咛一声,微微蹙了蹙眉,随即抱着双臂又沉睡了过去。

并没有醒来。

或许是因着他的触碰,便是熟睡了,都感到害怕与紧张罢。

他今儿个```吓到她了罢。

看着她带着泪渍,哭得不能自已的小脸,薛平山不由有些后悔。

他参军多年,一直严于律己,强大的自控力与自制力打小便是祖父对他的称赞,然而,今日,他怕是要让祖父失望了,他头一回怀疑,自己强大的自控力与自制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罢了,不然,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回想起今日种种,别说她害怕,就连他自己亦是一阵后怕。

整个人就像是发了疯,着了魔似的,他完全不能自已。

哪怕是她哭着求着他,她头一回伏低作小似的,讨好似的搂着他的脖子,一声声求着,他依然不为所动,他只想狠狠的,狠狠的占有她。

她不哭还好,不求还好,她嘤嘤哭着,一声一声哀求着,他非但不领情,反而愈发情难自控。

他的身体里仿佛藏着一只怪兽,一个恶魔。

在今日赤,裸裸的,肆无忌惮的现了身,发了狂。

这样想着,薛平山只有些愧疚的,怜惜的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拭着她的泪。

想起方才的粗鲁粗暴,他只有些安抚似的,人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亲她的脸,她的眼,她的鼻,她的泪,好像想要告诉她,莫要怕他,他会轻轻的,不会再伤着她了。

只是,唇落到了她的唇上,一下一下轻轻的亲着,啄着,可一旦触及到那片柔软,他几乎是情难自控地,不自觉地便忍不住捧起了她的脸,压根不能自已的加深了这个亲吻。

“呼——”

他咬了咬牙,将脸埋在她的肩头,飞速的喘了一口气,看吧,他对她,压根没有任何自控力。

记得从前在军营里的时候,军营里有几个爱开黄,腔地刺头,时不时地在军营里说得眉飞色舞,彼时,薛平山难以理解,不就是个女人么,何至于```何至于说的那般入骨销魂?

如今才知,是他狭隘了。

他今日,险些死在了她的身上。

薛平山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这日后的日子该如何熬?

也头一回真正的体会到了成亲的意义。

多么神奇。

妻子?丈夫?家?

若说从前,不过是世俗定义的责任,那么,在此时此刻,他由衷的体会到了这几个字的含义。

他有朝一日,竟也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子,甚至自己的孩子?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些贪恋这样的感觉。

他调整了一下气息,逼着自己的从她身上抬起了头来,忍不住扭头朝着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整个屋子一片狼藉,他还未来得及收拾。

因软榻塌了,他无处可去,便将她摁在了柜子上,摁在了墙壁上,抱着她放在了桌子上,如今屋子里柜子柜子歪七竖八,桌子桌子差点儿然他们给掀翻了,就连门口的屏风都被推至到了几步开外。

整个屋子都是他们的痕迹。

薛平山目光朝着整个屋子细细环视了一番,末了,摸出一块汗巾,沾着水,凑到软榻旁,小心翼翼地将她小脸上的泪渍一下一下擦拭着,末了,又用指腹沾了水,一点一点抹在她的干涸地唇上。

还欲替她擦拭下身子地,只是,将被子一角掀开,看到她脖颈处,肩膀上,及浑身的青紫色,就连薛平山都忍不住眉心一跳。

他们才刚刚和好不久,前些日子,因着那么一桩小事,她闹腾了好几日,气得好些日子不与他说话,若非他脚受了伤,怕是如今还在讨厌着他了。

今日他如此待她,怕是又要```恨透了他罢。

想到这里,薛平山抬手摸了摸眉心,低头低低轻笑了一声。

连他也没有发觉自己此刻脸上满脸的无奈与溺爱。

却说,将屋子收拾好后,薛平山细致小心的替沈媚儿用薄被一裹,末了,自己戴上斗笠,披上宽大厚重的斗篷,将人往怀里一藏,将老马牵来后,搂着人往马上一跨,便单手牵着马绳,就着小雨一路奔向家中。

归心似箭。

扶着杨老头刚刚锁好摊位的杨彩玉听到动静后只缓缓扭头,只看到一人一马呼啸一声,便消失在了人海里。

多年不见这般大的雷声,这般大的雨水了,听闻镇子外一处歇脚的茶棚垮塌了,镇上西街有几处人家的老房子也被大风卷走了大半,不少人被吆喝着过去帮忙,镇上多处积水,不少家中灌了水,塌了瓦,掀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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