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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事?

他几乎不曾听到过这个字眼,于是,在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吐出这几个字时,他甚至还重复了一遍:“月事来了?”

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这个新婚夜,似乎与他想象中的略有些不同。

薛平山抬眼看了眼天色,亥时已快过去了,四周静悄悄的,附近的居民早已经安睡了。

他话语一落,便见她咬牙瞪了他一眼,脸,红得滴出血来。

他喉咙顿时微微一热,心里还没有淌过神来,脑海中却又模模糊糊的猜到了些什么。

屋子里,烟雾袅袅,水声偶起。

院子外,蝉声四起。

天上,繁星闪烁。

沈媚儿忍痛大惊,只忙不迭抓着他胸前的衣领道:“你```你要作甚?”

薛平山盯着她的苍白的小脸道:“去瞧大夫。”

薛平山心头一紧。

只见沈媚儿双手正捂着肚子,嘴里正在胡乱哼哼着,眉头紧蹙着,似颇有些痛苦。

就像是同个世界,不同的两个物种似的。

却说薛平山看到趴在梳妆台奄奄一息的身影后,双眼顿时一眯,手中的热水差点儿倾洒了出来,他将热水直接往地上一搁,便立马大步跨了过去。

女人究竟有多麻烦,在薛平山二十七年的生命中,从未曾思考过这个问题,而今后——

薛平山见状,几乎没作他想,将嘴一抿后,直接将梳妆台前的沈媚儿一把翻过来,然后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话音一落,只见沈媚儿将眼睛微微瞪大了几分,怔怔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耳朵一点一点红了,她忙不迭紧紧攥着他的衣裳,支支吾吾道:“不```不用了,我```这不打紧的。”

一身大红喜服的薛平山背靠在门口,默默守着。

说着,只忙垂了垂眼,避开了他迫人的视线,一脸心虚道:“我不碍事的,就```就想洗个澡,躺一会儿便无碍了!”

葵水?

“怎么了?”

薛平山将人掰扯过来,便对上了一张略微苍白的脸。

军营里,不乏一些言语粗俗的糙汉子,他自是听过一些浑话的,军营里的一些个士兵在练兵比试时,有人受伤了,偶尔会遭人嘲笑道: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动不动就流血?这血怕是要流干了罢,是不是一个月得流上一回啊。

受伤那人怒骂道:你才跟个女人似的,你才动不动流血!你才每个月流上一回,奶奶的,看老子不灭了你!

诸如此类的话,在整个军营不绝于耳。

军营里也有过军妓,被充军发配下来的,也有争战过程中救下的苦命人,或者敌军的家眷。

那是个残酷的地方,亦是个野蛮的地方。

只是,这样的画面,还是头一回出现在他跟前。

这样想着,薛平山不由低头摇了摇头,随即抬手抹了一把脸,不多时,忽而大步跨了起来,直接走到院子口,拾起了一把干草垛子,喂给了老马吃,末了,又来到了井口旁,吊起一桶凉水,冲了个凉水澡。

一旁的喜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了石桌上。

一直到屋子里头水声停了,随即,便又稀稀疏疏的响起了一阵响动声,良久,门嘎吱一声,被从里头推开了,有人飞快将脑袋伸了出来,朝着院子里小声的喊了声:“时辰```时辰不早了。”

而后,又飞快缩了回去。

再然后,里头便没了动静。

薛平山闻言立在井口旁,朝着门口的方向瞧了许久许久,而后,擦拭干身子,披上了衣袍,缓缓朝着新房走了进去。

方将门一推开,一股沁人的暖香便立马扑鼻而来。

是鲜花的香味?

薛平山立在门口,恍了恍神,抬眼朝着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到了炕上。

大红色的喜被里,微微隆起一个小小的包谷。

靠近大炕的里侧,贴着里墙。

很小很小一团,若有似无的,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个小孩童的身影。

安安静静的躺着,被子一路拉拢到了头顶,遮住了脸面,将脑袋都捂住了,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头顶。

薛平山盯着炕上的方向看了一阵,而后,很快移开了目光,又将视线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

只见炕边梳妆台上摆放着一个精致华贵的凤冠,旁边金钗头饰摆放得整整齐齐,一旁的椅子上搭着一件大红色个的喜服,椅子旁边,大炕下,摆放着一双精致小巧的绣花鞋,再然后将视线一转,又见临窗的位置,浴桶摆在了窗口不远处,正冒着缕缕热气,浴桶旁滴落了一小摊水渍,浴桶的桶沿上随意的搭了件白色的里衣,一半没入了浴桶里,一半垂落到了地面上。

薛平山见状后,只反手将新房的房门合上了,一路走到了浴桶旁,欲将那件浸湿了的衣裳从浴桶里取下来,走进了才看到浴桶里飘着一层花花红红的花瓣,他似乎愣了一下,所以,屋子里的香味是花瓣香?

女孩儿沐浴都要用花瓣泡的么?

难怪,那么香。

走近了,才发现浴桶下的地面上也洒落了几片花瓣,而搭在浴桶边沿那件白色里衣上也沾染了几片。

薛平山将衣裳上的花瓣拂入了浴桶里,花瓣在浴桶的水面上泛起了一阵涟漪。

薛平山看了一眼,微微抿了抿唇,随即随手将里衣拿起,预备叠好摆放到一旁的软榻上,不想,手一抬,有什么从里衣里滑落了下来,薛平山下意思的去拾捡,只是,抓到手中定睛一看,指尖微微一颤。

一抹大红色滑腻十足的料子被他抓在了手心里。

料子上绣着鸳鸯戏水的花样子,有两根大红色的,细细的肩带,正是```正是女子的贴身衣物,是件肚兜。

薛平山胸前顿时剧烈起伏了一阵。

被大胡子遮住的脸面,热血一涌。

他立马将脸转了过去,将那件白色的里衣及贴身衣裳飞快收拢进了一旁的软榻上,忘了整理。

而后,大步走到了窗子前,立在窗口让冷风吹散了满腔凌乱的思绪,这才将窗子关了,而后又将摇曳的大喜烛吹灭了。

踟蹰良久,这才一步一步朝着大炕走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开文,明天补上。

或许也不能称之为麻烦,只是,他活了近三十年,才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见识到,男人跟女人,原是如此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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