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隋侦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就我家这个破公司,还犯得着人家跟我们玩反间计?最重要的是还……”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怨毒的神色,但很快又一闪而逝,像是强行让自己不想起江行文。
“蒋家是家族企业,势力盘根错杂,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你说的那个蒋天,经营的公司是家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小企业罢了。”他继续开口分析。
“不对劲,他们家如果真的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我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温舒潼好奇的开口,“我自认为我在锦城认识的人也并不算少,应该不会这么大名鼎鼎的人都没听说过。”
死神道:“他们家之前好像是受过很大的打击,把企业给分散了,都采用了不同姓的人来经营,差不多相当于隐姓埋名这个意思。”
“那你大概知道都有谁吗?”隋侦忍不住好奇。
他开口就报了几家公司的名字,都是在锦城有一定的影响力,却并不十分乍眼的。
小小的溪流可以汇聚成巨大的山川,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名不见经传,但组合起来之后,却能够组成盘根错节的实势力。
温舒潼忍不住感慨的开口道:“没想到在锦城这么久,对这些事情竟然全然一无所知,我都有点怀疑,我整天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是吗?我还以为这些琐碎的话,你丈夫平日没事会讲给你听。”死神故作意外的挑起了眉,“大概他是觉得你不是商场上的人,所以即便讲了也没有必要吧。”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隋侦就带着几分嘲讽开口道:“这位兄弟,虽然你跟我们科普这些知识的时候是很帅,但是你说这句话就有点绿茶了吧?”
“我们家霍总没跟她说,那是在保护自己的老婆呢,这些商场上面机灵狗碎的事情听了都不利于身心健康,闲着没事说它干什么。”
他勾唇一笑,轻描淡写的开口反问:“如果你的爱人在这些事情上面也完全没有要跟你说的意思,你也会这么通情达理吗?”
“草……你这人!”隋侦被他这一下子反问得一时语塞,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纯纯不讲理呀,我让你不要诱导我朋友,你反倒戳我痛处,不讲义气了是不是?”
摆了摆手,死神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开玩笑,刚才也是随口一说,现在我们的问题继续。”
“其实你们不知道他们家的势力倒也是情有可原,因为他们家关系一向不和,这么长时间的分离又有利益牵扯,不可能都始终如一的。”
“所以说能够让他们结合起来共同对阵你们家,一定是有一件值得他们合作的利益,自己想想是因为什么吧,或许能够找到突破点。”
“这就是我的分析,一点拙见,你们看情况理解吧。”
一开始温舒潼总觉得他给人一种身体不怎么好,神情永远恹恹的样子,好像这世界上没什么是值得他用心一样。
今天居然难得的说这么多话,而且全都是有理有据的分析。
她着实是有些敬佩了,便忍不住开口道:“你倒是给了我们不少的灵感,这样的话,江行文莫名其妙受的苦,也总算是可以解决了。”
其实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难查,之所以放到现在来讲,只不过是想让温舒潼感受到自己的重要。
温舒潼的反应果然在他的算计之中,本来他以为自己会很冷静,却没想到还是不受控制地得意了起来。
而且是发自内心的。
但他的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平静的开口道:“想要查出这些不难,只要明白背后的势力就好,我想你的爱人应该也查到了,只是他还没跟你说而已。”
“他……”温舒潼欲言又止的张了下口,随即轻轻一笑,“对,今天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联系,不过你也很厉害了,事不关己的事情还查的那么认真,能有几个人做到像你这样呢?”
“也不能说是事不关己吧,既然我们已经成为了朋友,那这件事情我就得放在心上。”他开口道。
“咳咳,我是不是刚才死了,我自己还不知道呢?”隋侦做作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两人的话,“我怎么感觉这好似成了你家里的事儿似的?”
“隋侦先生,你不要因为泡不到我就公报私仇。”死神扫了他一眼,虽然脸上带笑,眸中却带了一份危险的神色。
隋侦自然是没品味出来这份危险,笑嘻嘻的开口道:“这误会可就大了,我刚才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我主要是怕你对有妇之夫怀揣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收到,谨遵命令。”他礼貌地颔首,“这点尺度我还是有的。”
温舒潼恰好也觉得有些不太自在,想要早点结束,便就坡下驴开口:“那好,既然你也清醒了不少,今天就暂时先到这里,你回去跟家里人说一下,把江行文这件事情查清楚。”
“你们两个人也省得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说不定一切还有回还的余地。”
她拽着隋侦的手臂转身就要走开,谁知道对方却停在了原地,动都没动。
温舒潼带了几分好奇转过头去,轻声开口询问:“怎么,还聊上瘾了吗?要不你俩继续留在这熟悉熟悉,我先走?”
“我不想管江行文的事情了,我可以跟我爸说也可以去调查,但我不会再出面。”隋侦刚才那吊儿郎当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就连坐在一旁的死神都带着几分讶异看了过来。
“你是认真的吗?”温舒潼惊讶的开口,“跟他彻底就此结束?”
隋侦点了点头:“就是觉得挺没意思的,我还是喜欢这种想勾搭谁就勾搭谁的生活,可能我生性就有些闲不住吧。”
他摊了摊手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神色,“这么多狗的生活也挺好的,以后我当我的纨绔公子。”
“我尽力治好他的手,让他继续去做科研,要是做不了的话,我家就给他打钱,养他一辈子,反正以后我俩不见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