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她立马就按照他给自己的地址,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
而温舒潼却没有注意到,在走廊拐角的角落里,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逝。
霍彦霖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盯着温舒潼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才受了回来。
他几乎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仰面靠在身后的墙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总裁,心情不太好吗?”那人带着几分恭敬的口吻开口。
这个人叫耿文浩,是分公司稽核部的部长,从国外回来没多久的年轻人。
霍彦霖对她有印象,是因为这个人工作做得不错。
因为不熟,他跟下属除了正式的工作之外,平时不会有太多多余的交流。
于是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开口道:“还可以,有些杂事。”
耿文浩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恭恭敬敬地递到了他的手边:“抽支烟吧,抽烟能够解决百分之八十的烦恼,我跟媳妇儿吵架的时候,也这个样子。”
“我说了您别生气,其实我能看出来您今天跟老婆有了点矛盾,你俩一开始都是在演戏。我可不是后面才看出来的。”
“怎么,需要我夸赞你观察能力惊人?”霍彦霖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神色。
耿文浩连忙恭敬的摆了摆手,吓得嘴唇差点都有点哆嗦:“不不不,不敢揽功,我只是想说,其实女孩子很好哄的,总裁夫人也不例外,咱没必要如临大敌。”
大概是因为有同病相怜的遭遇,他说起话来没有那么严肃了,甚至带着几分平辈人的轻松和随意。
但这次他却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修长的两根手指头夹着,慢悠悠的把玩着。
他们说点烟,耿文浩也不敢乱动,自己的烟也嗪在嘴角,就嘬个味道,都不敢大力的吸。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个人都短暂的沉默了起来。
冷眼乜斜了他一眼,霍彦霖压低了声音:“要等着我请你说?”
他连忙摇了摇头,冲着自己的脑袋打了一下:“哎哟喂,您瞧我这个脑子,我说我说。我媳妇儿之前就贼爱生气,爱到离谱的地步。”
“我一开始那就是各种哄她,想尽办法的去哄。几乎无所不用其极,结果屁用没有,越来越爱发火,我都怕她气坏身子。”
那支烟在霍彦霖的指尖飞快的转着,分明只是一只其貌不扬的烟而已,但在他的手中却像是成了什么稀罕的玩意儿,看起来格外的吸引人的目光。
耿文浩看了一眼,嫉妒的眼睛都发绿。
怪不得他们家的总裁在网络帅哥排行榜上常年稳居前十的位置,比好多二线明星的排名都要高。
就这个长相,就算是披着麻袋去外面溜达一圈,简直都可以举报是持帅行凶了。
排名在他面前的那些明星,大部分都是被粉丝给捧出来的,除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滤镜,跟他根本就没办法比!
“所以呢。”霍彦霖垂着眸,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平静的开口接话,
即便他只是随便的开口,但无形之中却又带着威压感,就好像在工作的时候忽然提问到似的。
耿文浩默不作声的嘬了一口并没有点火的烟。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后来我就不哄她了,她生气什么,我就故意多制造一点。”
“比如说她怀疑我跟某个女人有亲密的接触,那我就真的亲密接触给她看。”
一直懒得正眼看向他的霍彦霖,终于缓缓地转头扫了他一眼。
只是那眼神好像在看二傻子似的。
他那双略微上调的锋利眼眸,简直写满了会说话的字,仿佛无声的在质询他有几条命可以这么玩儿的。
耿文浩连忙摆了摆手:“肯定不是那种作死的故意给自己找茬,一定要留下证据和缘由,让她在生气的时候拿出充分的证据,告诉她自己被误会了。”
“女孩子为什么会吃醋?归根结底还是害怕失去,你让她有这种危机感,自然而然生气就会少了。”
“当然了,这件事情结束之后要好好的哄她,绝对不能出幺蛾子。”
“我一般都是趁着他发完火最脆弱的时候表忠心,然后直接把人抱进怀里来一个吻,送个小礼物,基本上就完事儿了。”
“当然了,礼物一定得十分的精美,不能敷衍,否则的话,一样白搭。”
他仿佛给出了十分具有指导性的的意见说完之后,一脸期待地抬头看向霍彦霖,一副等待表扬的模样。
霍彦霖神色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连骂都懒得骂他了。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温舒潼才不是这种人,她属于越着急,逆反心理就越强的人。
真要是自己故意用这种方式来逗她,两人至少得出事一个。
等霍彦霖懒得跟他解释这么多,只是随意的开口道:“她不需要礼物。”
摸索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耿文浩赞同的点头:“也是,总裁夫人跟我老婆是不太一样。要不您干脆直接送她一个带花园的别墅?”
说完之后他自己先扑哧一声笑了一下,正打算说自己讲的话离谱。
谁知道下一秒钟,霍彦霖便情绪平静地开口道:“送过,没用。”
耿文浩:“……”有钱人的快乐,他真他妈是想都想不到啊!
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再次试探着开口道:“那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霍彦霖并没有开口说话,目光中带了一分深沉的颜色。
现在连他自己也有些不知道了,身旁的人,到底想要什么呢?
“她好像什么都不需要。”霍彦霖淡淡的开口。
他玩的差不多了,抬手拿起了烟,放在自己的唇边。
耿文浩连忙狗腿的拿出了打火机,要帮他点燃:“总裁,我给您点!”
心中鬼使神差的跳出来了一个想法,霍彦霖忽然反应过来,温舒潼并不喜欢他抽烟。
甚至连这个味道都已经不再那么熟悉。
“是您给的太多了,所以她什么都不需要。”跟文浩献殷勤献不到点儿上,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便开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