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室的人立马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门口站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面无表情的将前台摁在了桌子上。
他整个人虽然穿着得体,而且脸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神色。
但是他的眸中却隐约可以窥得脸上几分凶厉的神色。
在场所有的心理咨询师都心照不宣,他们都明白,这是一个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跟这种人不能硬碰硬,否则的话他会更加的疯狂。
之前他们并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病人,但像现在这个,来了就直接袭击人的是少数。
前台被他摁倒在桌子上,肩膀上已经被捅了一刀,鲜血飞快地流了出来,已经打湿了她肩膀上的布料。
她吓得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转过头来无助的看了眼温舒潼他们,用口型开口:救救我……
其他人看得心都要碎了,有工作人员往前大跨一步,打算来一个背后的袭击,直接把这人给拿下。
那个男心理咨询师伸手挡了一下,神色警惕的开口道:“不可以。像这种人发病的时候力量非常的强,如果我们贸然袭击的话,她会受更严重的伤。”
“那怎么办?任由他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情况只会更危险!”工作人员焦急的开口,“那报警呢,报警怎么样?”
“可以报警,但是一定要提醒警察不要鸣笛,否则的话,也有可能会激怒他。”温舒潼在旁边开口道。
他们甚至都不敢往前台那边走,都害怕一不小心吓到这个人。会害了前台。
然而即便悄无声息的躲在后面,还是被那人给发现了。
他立马警惕到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危险的神色,大声开口道:“你们躲在那里,是不是跟她一样想害我?都滚出来,我要把你们一个个全杀了!”
“我没有想害你,我只是给你倒了一杯水……”前台艰难的挣扎了一下,开口道。
他的刀子再一次扬了起来,冷冰冰地开口道:“水里面有毒,你就是想害我!你这个贱人早就已经想杀了我了,就因为我害死了你的老公。”
像这种病人一般都患有严重的妄想症,尤其是被迫害妄想症。
前台压根就不认识他,但他话里话外,却好似两人有多大的牵连似的。
小姑娘毕竟只是前台的工作人员,没有接触过具体该对待这种人的办法。
她被吓得六神无主,立马就开口反驳:“你放屁,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话音才刚刚落下,那人的刀子不由分说,扑哧一声就没入了她另一边的肩膀。
“还敢狡辩,自己做过的事情居然都不敢承认,你可真是让我失望!”那人狰狞地冷笑一声,“那你干脆就死了好了。”
这一下疼的前台小姑娘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整个人几乎要昏厥过去,身子艰难的抽搐了一下。
温舒潼这下子是真的急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地往前走,焦急的开口道:“不能再这样耽误下去了,迟早要出事。”
副手一把拉住了她,目光坚定的开口道:“老板,你别过去,我去就可以了。我对待这种病人是最擅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放着我来。”
男心理咨询师也紧张的很,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是再擅长,也不能让你们女孩子上去硬碰硬,这种事情应该我来做。”
话还没有说完,副手已经走了上去。
她的脚步一点点的往前移,轻声开口道:“你这个人长得好生熟悉,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那人转过头来警惕的看着她:“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他手中把玩着刀子,那刀子时不时的从前台小丫头的眼前划过,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会划破她的脸颊。
他每挥动一下刀子,都是说不出的刺激,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开口制止。
“你忘记了吗?是在公园的草坪上。那天天很蓝,地面上很绿,我看到你在放风筝,跟一个小孩子一起。”她沉着冷静的开口,“难道是我记错了?”
对方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对,是你记错了,我没有见过绿色的草坪和蓝色的天空。”
与此同时,温舒潼拨通了报警的电话,然后打给了霍彦霖。
然而一向随时随地都接电话的,他这次却难得的没有接到电话。
温舒潼并没有慌,很快便沉静通知霍彦霖的手下到门口守着,一旦等会她按了紧急呼叫键就全部冲上来。
因为担心死神的人会不死心的图谋不轨,因此温舒潼的身旁现在经常都有六个保镖,严格来说是安全的。
然而她的消息发出去,保镖那边却并没有人回应。
他们一旦收到命令,会立马回复消息,但这一次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样。
心中忽然隐约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温舒潼暗叫一声不妙。
这人恐怕不是精神有问题的患者来挑事的,而是死神的人!
温舒潼身上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股寒意顺着她的后背就攀缘了上来。
他果然再一次死灰复燃,找准时间来报复了!
她旁边的那个男心理咨询师一直在找着方位和角度,得想办法把他的刀子给夺出来。
而冲在最前面的副手,依然对那个精神分裂症的人进行着心理暗示:“不可能我可以确定,我就是见到你了,天空很蓝很蓝。你手中拿了一个蓝色的风筝,跟你的朋友一起,我怎么会记错?”
对方的眼神出现了一点的晃动,仿佛陷入了一段回忆当中。
她不动声色的往前挪动着步伐,继续小声的开口道:“我还记得你的风筝一直飞不起来,是旁观的路人帮助了你一块放飞起来,你们还聊得很高兴。”
“这些你居然都不记得了吗?”
看似她是在跟这个人闲聊,实际上一直在进行着心理暗示,一点点的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
那人掐着前台的手不再凶狠,连力道都放松了几分,手中的刀子被他放在了一旁。
副手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庆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