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温舒潼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小丑竟是她自己了。
合着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人家两个人其实已经背地里和好了,看现在这情况,估计昨天晚上还和谐的睡了一觉。
“原来你们两个人已经和好了。”温舒潼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解出一句话来。
到底是老友,对她还是了解的,隋侦立马就听出来了她情绪不太对劲。
故作夸张的开口道:“你不会不高兴吧,我们两个人和好,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我当然高兴,我替你们高兴的晚上都睡不着觉。”她狞笑一声。
“啊,原来你这么爱我,居然担心我担心的晚上睡不着觉,哎呀,你放心,我很好的。”隋侦娇柔做作地回她。
“那这几天就先不要联系了,等比赛开始了我们再过去帮你加油,再见。”温舒潼面无表情,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她忽然间有些怨恨,现在的手机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做成那种翻盖的。
跟人吵架之后挂了电话就可以狠狠的把盖子合上,显得分外有气质。
现在却只能徒劳的按下挂机键,连气场都削弱了一大半。
隋侦紧接着又接连发过来了几条短信安慰她,对温舒潼表达了强烈的感谢,以及对他们感情的坚定性进行了宣誓。
温舒潼倒是一本正经的看完了,但也一本正经的翻了个白眼。
她才不在乎呢。
话虽这么说,但他好端端的在酒店遇袭的事情却不能忽视。
必须得彻查清楚,否则隋侦在那里多待一天,危险就要多一份。
温舒潼下了楼,霍彦霖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玄关处。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勾勒出他细长高挑的身材,无形之中透露着一种令人无法逼视的气场。
但转头看向温舒潼时,他身上的戾气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轻声开口的:“这么早就起来了?”
“你怎么这么早出去,公司有事要处理吗?”温舒潼也好奇地开口。
自从国外回来之后,霍彦霖便把公司的权利下放,决策权交给了更多的人,而不是一人独揽。
他现在不想把太多的时间花费在工作上面,而是想好好的陪被温舒潼。
毕竟经历过那场事情之后,他才知道,一切都是虚的,只有家人才是永久的陪伴。
摇了摇头,霍彦霖的脸上带了几分严肃的神色:“不是的,昨天那个人,死了。”
温舒潼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谁,顿了片刻之后猛地瞪大了眼睛:“隋侦的手下?!”
霍彦霖神色严肃地点头。
怪不得刚才他的脸色那么难看,原来如此。
“他人明明在警察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会……”温舒潼不可思议的开口。
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有专人把守,如果连这种地方都不安全的话,可见对方的手伸得有多么的长!
“他是自杀,咬舌自尽。”
要是自己乍一听上去有些搞笑,但实际上他是非常痛苦的一种死法。
如果说没有必死的信念,是根本做不到这一步的。
温舒潼讶然地开口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威胁能让他吓成这个样子,宁愿这个样子死,也怕被警察查出来点什么。”
“我很怀疑这件事情和死神有关,否则的话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的给他的那样的信。而且如此胆大妄为的威胁,我想不出来整个芒城,还有谁能够做到。”
霍彦霖眉头轻蹙,凝重的开口,
在整个芒城,但凡跟上流圈子接触过的,基本上没有人不知道霍彦霖和温舒潼的名号。
对方在酒吧里面指名道姓的要针对他们,显然是认识的。
这么的挑衅,一定是有足够的底气。
温舒潼直接转身上楼:“那你等我一下,我换衣服跟你一块过去。”
“不用了,你在家里陪星星和月亮吧,现场并不是很好看,我不想你过去。”霍彦霖温声开口。
温舒潼顿了一下,但却也没有继续坚持,只是点了点头。
在霍彦霖离开之前,她又将昨天隋侦遇到的事情也一并告诉了他,这接连发生的事情却非偶然,一定是有一双大手的背后操控着。
霍彦霖神色越发的凝重,很快就出了门。
恰好这时星星和月亮也醒了过来。
温舒潼思索了片刻,跟他们明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然后开口道:“你们两个人有没有兴趣陪我一同到那个酒吧,去找到他们昨天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的人。”
星星和月亮自打被他们丢在家中之后,就天天被爷爷奶奶给管着。
虽然生活并不算无趣,但是好长时间都没有痛快地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了。
两个小家伙连嘴巴里面的东西都没咽下去,便齐齐的举起了双手,连忙开口道:“我们同意!”
“同意就赶紧乖乖吃饭,我们马上过去。”温舒潼笑着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头发。
吃过早饭之后,三个人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因为昨天的事情,再加上现在还是早上,因此酒吧的门口格外的安静。
就连服务人员也是昏昏欲睡。
温舒潼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不想惊动他们的人,打算先偷偷的进去。
反正星星和月亮有足够的能力,不通过官方的手段,也能看到他们的监控。
谁知道才刚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那原本昏昏欲睡的保安也消失突然来了精神,目光在温舒潼的身上逡巡着。
“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那保安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审判的意味。
温舒潼又是口罩又是墨镜,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就是不想被人给发现,谁知道一眼就露了馅。
反正看都看到了,她索性也不再装,直接就拉下自己的墨镜,坦然的开口道:“是我,怎么了?”
她脸上坦坦荡荡,对方反而紧张起来,硬着头皮开口道:“不好意思,昨天的事情给我们酒吧带来了很大的影响,我们老板交代过了,没有特殊的情况,现在不接受外人。”
“到底是不接受外人,还是压根不接受我们呀?”温舒潼单挑起眉毛,带着几分挑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