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么一大堆呢,这要是不拿走的话,不是亏大了。
温舒潼却连看都没有看,头也不回的开口道:“留给你们了!”
他们两个人往那边狂奔,邵炜言盯着手机,祈祷这是谎报消息。
只希望邵雲铮根本就没有出事。
而另一边,阿瑞斯把邵雲铮拉进那狭窄的过道里时,抬手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邵雲铮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甚至连还手的动作都没有,就生生挨了他一拳。
即便如此阿瑞斯还是不解气,将他整个人推倒在了墙上,又接连两拳砸在他的侧脸。
邵雲铮的金丝眼镜直接被打飞出去,可怜巴巴的摔在了地上,镜片上面全部都是裂纹。
高挺的鼻梁已经肿了起来,他侧了下头,吐出一口浓稠的血水来。
可见阿瑞斯这一下根本就没有留手。
他原本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推一下眼镜,紧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没有眼镜了。
阿瑞斯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笑非笑,但眼中却压着滔天的怒火。
“当初我测试了那么多次,对你百般信任,让我跟在我的身边,给我传递消息。”他沉下声音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邵雲铮的睫毛上都沾上了鲜血,他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掀起眼皮无悲无喜的看了他一眼。
明明他是挨打的那个人,但就冲他表情,却是一个事不关己的人似的。
阿瑞斯怒火四起,抓着他的衣领又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回答!”
草草擦了下脸上的血,邵雲铮声音沙哑的开口道:“阿瑞斯先生想让我说点什么,自始之终我没认为我做错了。”
阿瑞斯抓着他领口的手一点点的收紧,眼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如果你是我其他的手下,到现在就没有资格跟我说话了,已经成了一缕亡魂,你懂吗?”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冷冰冰的开口。
邵雲铮轻描淡写的颔首:“原来阿瑞斯先生对没有犯过错的手下也会严加管教,果然规矩立得很好。”
“怪不得你手下的人一个个忠心耿耿,是因为有您在前面做榜样。”
他这段的话看起来像是在阿瑞斯表达恭敬之情,但实际上字字嘲讽,摆明了是想说明自己是没有错。
阿瑞斯微微眯起了眼睛,继续开口道:“你没有错,那当时霍彦霖怎么会在那么快的时间里找到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看起来乖乖听我的话在帮我办事,实际上就是在跟霍彦霖暗地联系!”
“你打定主意知道我不想杀你,也不舍得杀你,所以才在这里作死。”
他确实珍惜邵雲铮这个人才。
尤其是他这一副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上能够把一切都拿捏进取的性格。
若是钱能够收买他的话,恐怕他不顾一切也要把邵雲铮给收归自己麾下。
但偏偏他这个人表面上效忠于自己,暗地里却一直在跟霍彦霖传递消息。
他是又气又恨,偏偏邵雲铮一直以来还没露出什么太大的破绽。
这段时间来他忙于温舒潼的事情没有跟他联系过,邵雲铮居然也再没有了动作。
邵雲铮拢了拢衣袖,即便满脸都是血,但是依然没有太多狼狈的神色。
“您说这话确实有些不讲理,既然想让我当间谍,必然是要付出一些东西的。”
他的声音极其温柔,听起来倒有几分像是在娓娓道来,“如果我不给霍彦霖传递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你觉得他会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话倒是说的好听,你给我传递的那些消息是真是假,我甚至都不敢确定。”阿瑞斯冷笑一声,“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制造一场意外还是轻轻松松的。”
别的那些手下宛如无根浮萍,即便是杀了也没有人会发现。
他还和霍彦霖有那样亲密的关系,他就是算准了自己就算是真的气急败坏,也不能直接把他杀了。
但是邵雲铮还是棋差一着,故意杀人自然不可取。
但如果他是因为意外死的,又有谁能够查得出来呢?
本以为这句话足够威胁到,却没想到邵雲铮连脸色都没有变。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轻描淡写的开口道:“你想要动手的话我自然是无法挣扎的,但是您别忘了,如果失去了我,你就会失去联系霍彦霖最重要的人脉。”
“还有……孰轻孰重你应该心里比我清楚。”
他剩下的话虽然并没有说完,但那眼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笃定阿瑞斯过来的时候是直接动手,而不是让他的手下来教训自己,就已经足够证明自己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了。
像阿瑞斯这样杀人不眨眼,就连周文若那样忠心耿耿的手下,都能够弃之如蔽履。
他怎么可能会费尽心思亲自来教训一个不听话的棋子。
拿捏了他心中的想法,邵雲铮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阿瑞斯气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眼中带着愤怒的神色。
但偏偏没办法反驳,邵雲铮把他心中所有的想法都拿捏的死死的。
看着他那张满是血水但却平静至极的脸色,阿瑞斯的火便不打一出来。
偏偏这个火气还无处发泄,他抬手重重的一拳砸在了身后的墙上。
邵雲铮当即就闭上了眼睛,表面上虽然不害怕,但那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昭示了他心中的担忧。
拳风擦过他的耳畔,直接落在了身后的墙上时,他肉眼可见的微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肩膀上的衣料忽然被人抓住,紧接着便被阿瑞斯一下推倒在地。
肉体和地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邵雲铮皱紧了眉头,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痛苦。
“我是动不了,但不代表我不能打你。”阿瑞斯冷笑一声,紧接着手中银光一闪,举起了一把刀。
他对人体的把握非常精准,知道捅在哪里既疼又不会致命。
邵雲铮皱紧了眉头,低声开口道:“我没想到阿瑞斯先生竟是这种过河拆桥之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就太冤枉我了。”他故作委屈地歪了下头,“我只是在教训我不听话的手下,防止他下一次继续做对不起我的事。”